下就不见了。
不过一会儿门就被敲响了,江挽云假装不知道是谁,打开门看见秦霄后做出惊讶的表情来。
“怎么是你啊?有事吗?”
秦霄看了看周围,道:“能让我进去说话吗?”
江挽云放他进来后关上门,道:“有话快说,叫我相公回来看见就不好了。”
秦霄看起来很憔悴,他回到县城之后想去衙门打听,但往日里明明给点钱就能通融的衙役们这次是油盐不进根本就不搭理他。
江府里有被官府的人搜查过的痕迹,埋在城外白雪的尸身也被挖了出来,江府的一些下人也被抓到县衙去了。
他感觉害怕极了,对方为何这么恐怖,仿佛对江府的事了若指掌一样。
他这人做事很圆滑,在生意场上是没结下什么大梁子的,而对方也不是冲着他一个人来的,唯一可能的就是江挽云。
可江挽云怎么会雇得动这么厉害的人,她不是一个村姑吗?陆予风更不可能了,他就是一个靠着自己婆娘养活的孬种。
但是这种坐以待毙的感觉太痛苦了,他不能什么也不做,于是他觉得先来找江挽云套套话。
“挽云,此事是不是和你有关?”
他还记得,几个月前,江挽云刚来县城,连一件像样首饰都没有,是他带她去买了衣服首饰,她怎么也会感激自己几分吧。
莫非正因为她对自己还有几分旧情才只状告了江挽彤和江夫人?
江挽云也懒得和他绕弯子,道:“你是说状告你娘子和丈母娘的事吗?嗯,确实是我叫我相公干的。”
秦霄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坦白了,道:“你是怎么发现是她们主使的?”
江挽云想了想,道:“为什么要告诉你?”
秦霄:“……”
江挽云眨眨眼,叹了口气:“不过我真为秦霄哥哥你惋惜,挽彤的脾气从小就不好,她肯定对你管得很严吧,更过分的是江夫人,她一把年纪了居然还敢勾搭你,真是恶心。”
秦霄闻言心思百转,试探道:“你是不是买通了府里的人?”
“对啊,买通了江夫人身边的几个婆子……啊我怎么说出来了,算了你知道就知道了吧,反正她们母女俩吞了我的嫁妆,还买杀手来害我相公,我一定不会放过她们的,秦霄哥哥,这事你就不要插手了,免得你也被卷进去。”
江挽云一副我为你着想的样子。
秦霄怀疑地看着她,她难道真的不怀疑自己?
江挽云淡定地任由他看着,道:“秦霄哥哥你不要害怕,我相信这事跟你没关系,县太爷一定会秉公处理的。”
秦霄道:“前些日子我都在外奔波谈生意,不曾知道家里发生了这样的事……唉,她们毕竟是你的继母和妹妹,你想要怎么处置她们?”
江挽云惊讶道:“我一个普通妇人怎么能处置他们呢?肯定是听县太爷的决断呀。”
秦霄脸色沉沉,又问:“除了买凶和丫鬟的事,还有什么别的吗?”
江挽云道:“别的啊我不知道,但是听相公说,县太爷要明察秋毫,把江府的下人都抓去,还要掘地三尺,看看有没有其他受害的丫鬟下人呢。”
秦霄沉默了一会儿,道:“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江挽云看他魂不守舍的,意有所指地笑道:“秦霄哥哥你别担心,她们两个是咎由自取,再说了她们死了,江家的产业不都落你手里了吗?”
秦霄脚步一顿,心有所悟,冲她敷衍地笑了笑,爬上马车离开了。
江挽云关上门,瞬间拉下了脸,搓了搓自己膀子,刚刚可把她恶心坏了,不过看来效果还不错。
秦霄坐在马车里,手紧紧抓着折扇,他的双眼布满血丝,眼神晦暗。
回到江家后,管家来告诉他,县衙的人传信来说,江挽彤和江夫人因为证据确凿,已经被审讯了一番押入大牢了,因为江夫人一直昏迷着,只能改日再审,并让江府的人送一些女人小产后补气血的药和厚衣服进去。
地牢潮湿,免得江夫人真的撑不住死在牢里了。
秦霄闻言,摆了摆手让管家下去准备,他自己则在房间里来回踱步。
巨大的心慌感缠绕着他,嘞得他喘不过气来,不行,他绝不能坐以待毙,而今晚就是一个好时机。
半晌,他召了自己心腹下人进来,仔细交代了一番。
心腹领命而去。
但他们没留意到自己的一举一动都被人看在眼里,心腹前脚刚走,夜隐后脚就跟了上去。
傍晚天快黑时陆予风才回来,还带了江挽云爱吃的卤菜。
“怎么样怎么样?情况如何?”江挽云迎上来,拉着他去洗手,而后把卤菜倒到盘子里。
桌上已经摆好了菜,陆予风拿起筷子,道:“夜寻已经和衙役们在大牢布置好了,只等鱼儿上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