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吐吐舌头,抱着喝完的药碗走了。
“行,麻烦你了。”
等口中的苦味散完,溟鱼再将蜜饯放入口中,依旧甜得有些发腻。
怎么知道还没有过半个时辰,院子内就开始忙碌起来。
呆在房间内的溟鱼听着外面有些喧闹,沉下脸,掏出实录,近身紧贴着,将放在一边的剑拿起,仔细留意门外的动静。
“姑娘!”雪柳匆匆跑了进来,喘了口气,“姑娘快些准备吧,我们要离开了。”
“有追兵吗?追兵现在到哪了?”
“啊?”雪柳反应过来自己让溟鱼误会了,急忙地拜手、摇头,“不是不是,我们要离开这,回环州。”
“去环州?”
溟鱼愣了一下,带着些许疑惑地问道:“带上我?”
“对的对的,姑娘快点穿上外衣,外面冷着呢。”雪柳开始张罗起来,从柜子里拿出外套急急忙忙地给溟鱼穿上。
“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木棉抱着个空行囊走了进来,开始帮助雪柳一起给溟鱼穿上衣服。
溟鱼手中的剑被木棉轻轻触碰,溟鱼顺势放开,木棉转身将剑放到桌子上。
溟鱼任由她们帮助自己穿衣服,但还是有点没搞清楚现状。
“你们回环州为何要带上我?”
木棉整理着溟鱼的衣服,语气轻快:“是公子吩咐的,公子等会就会和我们汇合,一会有什么您问公子就好。”
边说着木棉麻溜地将溟鱼没有几件的衣服收好,催促着雪柳动作快点,转身将溟鱼为数不多的衣服带到马车上。
抱着剑整装待发的溟鱼被雪柳推出门,来到院子中,脑袋还是有点懵,离开院子上马车的时候脑海中只有院子里的梅花。
不知何时间、在她没注意到的时候,悄然绽放了。
……
等溟鱼来到汇合处的时候,大部队已经在等候了,跟溟鱼的小马车相比,郁桐安携带的人和物就要多得多了。
见溟鱼下车,车边一人走上前来:“姑娘,公子已经在马车内了,请上车。”
溟鱼看向说话的人,是当时守在门外的两个侍卫中的其中一个。
不是,都不给她选择的权利的吗?
溟鱼抬眸看向面前的马车,深吸了口气,跨步走上了马车,抬起帘子弯腰走了进去。
车内比外表豪华多了,四处铺满柔软褥子,厚重的帘子将冷气隔绝在外,车厢内的人悠闲自在,根本不像是远行之人。
“早上好。”郁桐安腿上放着书,唇边带笑地朝溟鱼问好。
溟鱼在右边坐了下来,等溟鱼坐好,郁桐安朝外示意了下可以出发了。
“郁公子这通知好生仓促,让溟某应对不及啊。”
“这是责怪我没有提前告知你吗?”郁桐安脸上带着歉意,但说出的话却是完全相反,“我估算着溟姑娘的行李这点时间应该是够的。”
时间确实是够得,带上剑和实录还有个自己就没了。
溟鱼质问道:“这是提前告知的问题吗?”
郁桐安有些苦恼地说道:“木棉传话进来说你想见我,我想着在车上见面是最节省时间的了,否则会耽误出发时辰的。”
见着郁桐安在装傻,溟鱼直接挑明了。
“为什么要带我去环州?”
郁桐安手指敲敲腿上的书,挑了下眉说道:“我以为你想见我是为了你的去向问题,难道不是吗?”
“是。”她的确是打算跟郁桐安告知一声,就准备离开了,趁着冬季路上的行人稀少,她得尽快远离京城。
“这不是刚好嘛,你需要离开京城,而我回环州就是个很好的借口;你需要个身份,我也能够帮你提供适合的岗位。”
郁桐安捏着书页,总结道:“而且环州是个好地方,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你到底相信了什么?我们谈话不超过半个时辰。
“不对。”溟鱼将话题扯了回来,不让郁桐安模糊重点、回避问题,“重点是你回环州为什么要带上我?你要我去环州是为了什么?”
不太好骗啊,郁桐安思索着,微微侧了下头反问道:“你有更好的去处吗?”
溟鱼被问住了,她的确没有。
“我这能提供身份,稳定有薪水的工作,我还明确知道你的身份,甚至你能借着郁家帮忙遮掩一二。在京城我不敢说,但是在环州,在郁家的庇护下,官兵也不会随便查你。”
郁桐安保持轻微侧头的姿势,眼眸在微暗的车厢紧盯着溟鱼,透露出咄咄逼人的态势,“我很疑惑你是有什么原因不能来吗?”
溟鱼张了张嘴,一时说不出话来。
她没有想到郁桐安会要求她跟着去环州,事实上自己以为这是他们以后都不会再见了,一时间自己竟然想不到合适的理由。
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