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
干娅洁身后的随从还想要说些什么,程秀忠就直接打断了他。
“你们只要服从城主的命令就行。”
“好了。”干娅洁带着些责备地看了眼程秀忠,“不要在客人面前闹笑话,出去吧。”
其余人,连带着程秀忠离开了房间,随着门“咿呀”一声关上,屋内只留下溟鱼和干娅洁两个人。
干娅洁似乎放松了些。
“随意坐,不用拘礼。”
溟鱼坐了下来,警惕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不知道对方是个什么意思。
“你好像很紧张?不用紧张,我还要谢你呢。”干娅洁托着下巴,靠在背椅上,饶有兴味地看着溟鱼。
溟鱼不动声色地问道:“城主说的是干旱的问题?”
“那是另一件事。”干娅洁就这样撑着下巴歪了下头,“我很感谢你和那位郁家大公子分开走,让事情都好办了很多。”
溟鱼呼吸停滞了一瞬间,脸上装作一副无辜的模样:“城主说的我不明白。”
“不明白吗?但我还是很感谢的。要是那位公子牵扯进来,我们这的商业贸易很难找到这么大一个商队。”
干娅洁放下了手,对着溟鱼诉苦。
“宛勇太偏了,又小,很多商人都不来我们这,要是郁公子在我们这出事,那真是麻烦大了。”
“那听起来是相当麻烦的样子。”
干娅洁听着溟鱼事不关己地附和着,看来是不打算漏出一点情报给她了,但没关系,她有很多要说个眼前这个搅风搅雨的人。
溟鱼就看着干娅洁脸上的笑容变浅了些,突然换了个话题。
“我收到了很多消息,说朝廷现在分派严重,在位者很是头疼,还邀请了郁家回去;又听说有人想要拥立新主。”
溟鱼没有插入话题,她应该说的是三皇子,三皇子行动被察觉到很正常,只是对方恐怕不知道这位新主是谁。
“然后我就收到了命令,想要我来问一问这位溟鱼姑娘愿不愿意加入巫祝馆。”
是溟鱼,而不是谷北。
溟鱼眼神冷了下来,看着干娅洁,干娅洁却笑了出来。
“我一开始就说过不要这么紧张嘛,但我看到你跟郁家那位公子走在一起,我就明白你应该是不会答应这个邀请的,就如同今天一样。”
“所以呢?你知道我不会答应,还如此客气请我来?”绕弯子没有意义,溟鱼直截了当地开口了。
“这就不得不提我收到了药方了。”干娅洁递出了张药方,是溟鱼给苏楼郡的,为了防止其他地方不知道怎么医治,也随着流言一起扩散了。
“神奇的是,我用了这个药方竟也逐渐变好。”
那位跟着皇上的巫祝竟然给自己的手下下药了?溟鱼没有接过药方。
“我怎么知道你不是骗我。”
没有中毒,用中毒来博取信任和好感。
“你不信又能怎么样呢?”干娅洁笑眯眯地收回了药方,“我只想我宛勇能过得好。”
意思是哪边当权不重要?
“好了,今天只是想要你来聊一聊,你回去好好想想。”干娅洁提高了音量,像是为了给谁听到。
“你不要想着能出城,我会下令加强看管城门的。”
溟鱼一愣,马上明白过来自己该离开了。
溟鱼起身看着干娅洁,起身行礼,后转身离开了。
跟随着程秀忠回到茶楼楼外,看热闹的百姓已经散开了,躲在人群里的人也一同不见了。
透过雨帘,溟鱼瞥了眼城门,转身去解开拴在边上的马。
看守并没有变多,松松散散地站在周,只是简单摆上了栅栏。。
无论如何她只能搏一把干娅洁是好意了。
“记得我称赞过你是匹好马吧?”
“什么?”离得最近的程秀忠没有听清,溟鱼也没有回答他。
在程秀忠困惑之时,溟鱼猛一扯马匹,借着马的力量踹开了程秀忠,翻身利落地上了马,一刻也不停歇地驾马冲向城门。
周围地人没有反应过来的时候,马匹高高地越过城门栅栏,带着溟鱼奔向了草原,无人看管之地。
楼上的干娅洁看着这一幕,回想着刚刚带着白纱的女孩偷偷给她叮嘱着解毒后要补气血的模样叹了口气。
“你这样会让我有些内疚啊。”
“城主!她……”门被猛然打开,全然忘却对一位城主应有的礼节。
“我知道了。”干娅洁冷声命令道,“程秀忠带队将她带回来,生死无论。”
“是。”
干娅洁看着队伍冲着溟鱼消失的方向离开。
巫祝馆那位在皇上还是安王之前的封地发布了通知,称那位谣传的很厉害的谷北就是通缉犯溟鱼,见到能劝服就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