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溟鱼也没有去参加篝火集会,只是远远地看了眼。
虽说知道溟鱼还活着的人不算多,但是这个时候还是不要高调,引人注目的好。
说不上遗憾,但还是有点失落。
不过情绪很快就被新的事情冲淡了,她收到了郁桐安的回信。
郁桐安的字迹一如其人,清新飘逸、秀丽颀长。
房内安静,一时间只能听到偶尔翻动纸张的声音。
「…听闻姑娘身体无恙,我心终安稳落地,如释重负;而如今又多得姑娘宽慰,听闻姑娘一言,伤感之中收获颇多,自会保重身体。」
「在此郑重感谢姑娘赠花,我思索良久,终是难以寻物回礼,忽见院中桃花以开,愿以一抹春色赠送姑娘,还望不要嫌弃。」
伍仁走进的时候,就见溟鱼手上拿着一只桃树枝,桌面上散落三三两两花瓣,样貌远没有他在环州的艳丽。
伍仁表情有些疑惑,这西呗镇也不像是有生长桃花的模样。
“哪来的桃花?”
问出之后,伍仁觉得自己真的是傻了,这不是公子寄了信嘛,溟鱼也不可能凭空变出桃花,一看就是连同信件一起寄过来的。
溟鱼瞥了伍仁一眼,这信还是刚刚伍仁递给自己的,她不是很想回答这种傻问题。
“公子为什么要给你送桃花?有什么用吗?”伍仁不在意溟鱼的无视,走到溟鱼边上,有些好奇,“公子有说什么安排吗?”
“郁桐安说你别回去,就这样先跟我。”事实上郁桐安觉得她身边没有人不太安心,若是有什么事怕她难以独处处理。
至于桃花……
溟鱼也有些好奇,他这个是什么意思呢?
千里迢迢送来,只是单纯地只是为了回礼吗?
溟鱼仔细地端详着眼前的桃花,不同与“白兔”耐干燥,生长在繁华之城的环州当中的桃花经历了漫长的路程,无论如初珍重保管,依旧花瓣散落,不再光彩熠熠。
它会如同“白兔”一般有什么含义吗?但是郁桐安信上没写啊。
眼角看见身边的伍仁因为不能回环州恹了下去,溟鱼有些好笑,将视线从桃花上移开了。
“怎么,呆在我身边很委屈你?”溟鱼拿着桃花在伍仁面前晃了晃,“我问你,环州的桃花有什么特殊的含义吗?”
“委屈倒是没什么,我很担心公子啊,公子没我在身边怎么行。”伍仁不情不愿地嘟嘟囔囔,转眼看向那只有些破败的桃花。
“这能有什么含义,环州到处都是,倒是有很多伴侣……”伍仁说着瞪大了眼睛看着溟鱼,神情中满是不可思议,“公子送个你的?”
“不是,这是上次那朵‘白兔’的回礼。”溟鱼纠正了下伍仁的说法。
伍仁很难相信:“这是公子回礼?”
这样连新鲜都算不上的礼物算是他心中熠熠生辉的公子送出的东西?而且这桃花是能随便送人的吗?还是说公子没有想到这一层。
见着伍仁的反应,溟鱼大概心中有数了。
既然是礼数周全的郁桐安送来的破桃花,看来是真的想要送她一枝桃花了。
“对,真的是。”溟鱼开始在房间内找有没有能够插起桃花的容器,“我见面了可是要讨回一份像样的。”
伍仁看向溟鱼,对方嘴上虽然说着埋怨,但是却是一副心情不错的样子,不像是收到了不符合心意的礼物的模样。
伍仁有些懵,伍仁搞不懂。
……
伴随着郁桐安信件而来的是郑平贵将军的回来。
溟鱼这刚刚接到消息,郑将军后脚就来到了溟鱼暂住的院子当中。
“溟鱼姑娘!”
郑平贵声音洪亮,溟鱼很怀疑这样的音量会不会连街边的人都知道这窝藏个通缉犯。
“将军贵安。”
郑平贵拍了下溟鱼的肩膀,一脸地感慨:“你不知道三皇子多么的郑重地嘱咐我一定要找姑娘你。”
溟鱼没有预料到,被这下拍得有些控制不住面部表情。
她肩膀还没有好全,真的受不住对方这样拍。
见溟鱼表情沉重,郑平贵一脸认同地道:“你也明白三皇子是多么的珍重你了吧,那我们事不宜迟,趁早出发吧。”
“什么?”
溟鱼没有明白这是哪跟哪啊?她痛了一下怎么就出发了?
“这是要去哪?”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郑平贵拍怕自己脑袋,爽朗地笑了两声,完全没有不好意思,“三皇子让你过他那。”
“京城?三皇子有说什么吗?” 溟鱼愣住,皱眉。
“对。这个没有,他只说找到你之后带到京城。”
就这样溟鱼又上了马车赶往京城,而这次溟鱼的身份是郑冱公子的侍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