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趴住马车。
但最终未能得逞。
蒙面人自然是不会看着郁桐安离开,他们可是有死命令在身的,若是郁桐安和郁桐芯没死,死的就是他们了。
一些人已经回到树林中,骑上马匹追赶马车。
……
溟鱼找到郁桐安的扎营的时候就是这样的景象。
郁家的人三三两两的昏睡在一起,火堆即将熄灭了却没有人添柴。
溟鱼抓紧了手中的缰绳,一时间不敢相信眼前的场景。
那郁桐安呢?是否已经遇害?他们来迟了吗?
溟鱼他们是根据伍丕提供的路线到来了,加上日夜兼程,为何还是迟了一步。
溟鱼环视一圈,没有找到郁桐安,连同马车也不见了,
郁桐安是发现了吗?那他带着郁桐芯到哪去了?
地上应该是有线索给他们才是。
溟鱼翻身下马,想要仔细查看车辙,看看郁桐安到底去往了哪里。
痕迹却纷乱繁杂,证明着有人袭击了这里。
溟鱼嘴唇崩得很紧,沿着袭击者的步伐,越过火堆,往马车停靠的地方走。
“啪嗒。”
残余的柴火正在燃烧,发出轻微的轻响,飘出渺渺轻烟,带出一种异香。
是有人叛变了吗?
“他们往东边的树林里走了,我们快些追。” 溟鱼沉声说道。
溟鱼翻身上马,不愿在这里浪费一分一秒。
马车进不了细密的树林当中,郁桐安应该只能一直沿着林中的小路跑。
她还这次赶得急吗?
溟鱼压下不好的念头,带着队伍在树林中飞奔。
……
黑夜蔓延,树影婆娑。
马车车轮压过不起眼的小石头,车厢被迫悬空了一秒,差点导致了侧翻。
马车颠簸扯动了伤口,郁桐安却已经感觉不到腿上的疼痛了,满眼都是目前的险境。
郁桐安看着前路,周围看不到一点灯光,连呼救都找不到地方。
月光映照之下,唯一能看清的就是道路崎岖,说明他已经偏离的官道,在不知名的小路上奔走。
身后马匹奔走的声音愈发接近,不用过多久他就会被追上。
马车终究是跑不过单匹的马。
更糟糕的是,药物在身上发挥作用,加上失血,渐渐的郁桐安要昏睡过去了。
在逃跑的过程中每一秒郁桐安都觉得被拉得很长。
马身从车厢左边跃出,绝望吞噬了郁桐安。
接二连三的蒙面人从马车背后超过、包围住前进的马车。
两人跟郁桐安驾驭的马匹齐平,猛然往马腿砍去。
马匹吃了疼,后腿直蹬,马身直起,带的后面的车厢也往后颠倒。
郁桐安抓着马缰背部也狠狠地撞到车厢门边上。
他还来不及反应,被废掉双腿的马匹重重摔倒在地上。
车厢前后颠倒,郁桐芯在车厢内部前后翻滚,而在外面没有遮挡的郁桐安则直接扑倒在地上。
郁桐安手上下意识的撑住地面,却没有没能阻止摔倒,两手因为在地上摩擦变的血肉模糊。
这一狠摔,让郁桐安又精神了些。
郁桐安苦笑,若是这就是死期,还不如让他彻底昏过去,起码痛苦还少些。
蒙面人下了马,一步步走进郁桐安。
“何苦呢,还害我们费这些力气。”蒙面人语气中带着点嘚瑟,“不要怪我,这是主子要你的命。”
主子?郁桐安第一时间想到了安王,这次的路途也是巫祝馆突然要求的,知道的人并不算多,最大的嫌疑就是安王了。
随着蒙面人渐渐靠近,不知是否是药物的作用,郁桐安却慢慢平静下来。
他想到了车厢中的郁桐芯,不知道她的情况又是如何?他还想到了家中的母亲,他要害母亲落泪了……
郁桐安动作一顿,想起了怀中未能送出的银色剑穗。
它很适合溟鱼的剑,柔和的银色,在月光下熠熠生辉。
郁桐安试着将自己撑起来,但是腿上的伤口因为摔倒又开始渗血出来,胳膊因为骨裂疼痛得颤抖着,终究是失败了。
郁桐安忽然很难过,他好想再见一次溟鱼,他们真的很久未曾见过了。
他还没有给溟鱼回信,他还没有告诉她,若是她愿意,她可以在环州和他有个家。
“还有一个人呢?那个小的也别放过。”
“在车厢吧?否则他也没有必要拖着这么大一个车厢跑。”郁桐安身前的蒙面人拿刀指了下车厢。
“这不关她的事,她还是个孩童,她不会记得今日之事的。”可能性渺茫,但郁桐安试图让他们放过郁桐芯。
“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