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休说什么她只会点头然后傻笑,手里拿着他送给她的鲜花
这条巷子宽大周围都是居民区,黎歌越看越皱眉想着刘休他这是恋上人家了?要是真的那又是什么时候的事?怎得自己不知
“你是在想陛下是什么时候开始喜欢上那个傻子的?”被拆穿想法的黎歌心里咯噔一下,但她更把重点放在后面两个字,疑惑问:“傻子?”
司马衍慵懒的靠在木板上双手交叉像是早就知道这件事一般见惯不怪,反而是鄙夷的往窗外瞥了一眼勾起一丝淡淡的笑意似在嘲讽,“是啊,我们新登基的皇帝陛下竟然爱上了一个傻子,这都是前不久的事情,你不在建邺这几天可不知道有多热闹,又是鲜花赠傻子又是当街无故杀人,现在满京城里的人都惧怕这位新帝,嘲笑他爱上的那个女孩叫她路嫔嫱妃”
“陛下他没登基前也是脾气不好,性格乖戾会做出这类事情出来我不意外,只是本来可以是个好孩子为何偏偏长歪了呢?”方才听司马衍一说黎歌才想起,他的脾气秉性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实属正常不过,虽然黎歌现在是个十八岁的姑娘,但是与这些比自己年纪要小一点的古人相处起来,总不免以大人的角度去看待;尽管这些人中有的性格嚣张跋扈,有的乖戾残暴,有的胆小怕事。
一缕清风吹拂而过,司马衍围着的巾帕莫名其妙松懈,脖子上一道十分明显的令人触目惊心的长疤痕显现,以前他一年四季总是喜欢围着巾帕,黎歌没有注意还以为这只是个人爱好罢了,现在看来是在遮挡伤疤啊!她指着他脖子上的疤痕道:“你的疤是什么时候留下的”
司马衍皱眉像是不悦,他抬手摸着这条疤痕,问:“你难道不知道了吗?”
黎歌摇头不明白他这是什么意思,“我要知道什么?”
司马衍脸上闪现出一丝失落,但是很快就被其它情绪淹没,瞬间反应过来耐心向黎歌解释说:“这是我小时候被世族家的几个孩子给划伤的,少时家贫八岁那年双亲亡故,来到建邺一直以乞讨为生,一次沿街乞讨时走来几个身着华丽和我年龄相仿的孩子,一上来就掏出匕首恶狠狠的看着我,一个架着我的脖子作势要把乞讨来的银钱给收走,我反抗了他们就要杀我,这个疤就是在那个时候留下的,就当他们即将要致我于死地之时,一个小姑娘出现了,她矮矮的胖胖的但是很可爱,走上前替我赶走了他们”
黎歌认真仔细的听着,问:“那后来呢?”
“后来,她给我买了一堆药替我包扎伤口,送给我一串糖葫芦,她说吃了甜的东西心情自然就会变好,领走时又送了一块玉佩说以后有事大可来她府上找她”司马衍神色自若,说起自己的事来尽毫无波澜,好像似是在说别人的故事
黎歌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就当上御医之首的司马衍,背后也有过一段悲惨的故事,“那个女孩呢?你后来去找过她吗?”
“找过,就在我当上御医令的那一年,我就一直在她身边默默守护,可是她已经把我忘了,我深知与她之间地位悬殊故而不敢越矩,后来一个地位更高的男人抢走了她,也罢!我是个从泥地里爬出来的人,她跟着我也好不到哪去,只要知道她平安健康就好,本是无缘,何苦为难”
黎歌深深替他的遭遇感到遗憾,不曾想他竟也是个痴情种,一个沿街乞讨的小乞丐因世家女的一次相救便对其倾心,于他而言就如天上的皓月,为了能够与她相见拼了命想方设法走上高位,以为自己能够靠近她,默默守护在其身边时却发现对方早已把自己忘却
黎歌好奇询问道:“那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司马衍扭头看向她,声音沙哑:“很不好,最近消瘦了不少,不比以前开朗了,我很想告诉她,她爱错人了!”
话落,司马衍的双眼泛起浅浅泪光,这时刘休办完事就从外面进来,“诶?黎姊姊你怎么坐这了”司马衍快速收起眼泪,黎歌道:“和御医令聊了几句,不知陛下待会要去哪?”
“自然是回宫里了”
“既然是回宫里,想着也不顺路,臣女就不陪陛下回了”
“黎姊姊是准备要回黎府还是别宫?”刘休询问,“来都来了,当然是回黎府”
刘休立即挽留,“那正好,我送黎姊姊回去”
“这......”
“哎呀!跟我还这么拘谨,放心就听我的.....”刘休一点也不给黎歌还嘴的机会,直接吩咐驱车的内官调转道路,因对方的态度过于强势,黎歌只能作罢,“谢陛下......”
约莫半刻钟之后马车就停在黎府门口,“臣女告退”
她起身在刘休和司马衍的视线下离开,他望着黎歌走入府中的背影不免惆怅,情绪瞬间一落千丈低眼看着触碰着挂在腰上的玉佩,上面刻着海棠花纹
马车驱动缓缓驶向台城,此时的刘休还沉浸在与心爱之人相见的甜蜜当中,司马衍看见后立即调转情绪,大胆问道:“陛下很喜欢那个姑娘?”
刘休瞥了他一眼傲娇的说:“那是自然,她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