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重重的闭上眼,但他依旧痛恨这位堂兄,在他心里堂兄从来都没有对他好过,他就是个被家里人惯坏的纨绔子弟,他是聪明机智,嘴巴甜会讨人喜欢,可他仗着长辈们对他的痛爱开始变得傲娇,在王允心里这样的人又怎能胜任家主之位
自从王煜月死后王允的大伯就因染上风寒去世,事发突然临终前未能交待任何事情,他的弟弟也就是王允的父亲被迫担任家主之位,两年后因操劳过度累死,长子王允接手其位,
“你说了这么多是在向神明祈求原谅吗?还是说你只是在发泄?”
萧瑜现在才知道原来王煜月的死是王允造成的,他心里一阵唏嘘不免也像祖母一样要说一句:“唉!真是可悲”
明明自己都掉进水里了,周围就只有王允一个人能救你却还要对他恶语相向,会得到这样的结局他自己也有一半的过错
王允厉声否认:“我为什么要因他而向神明祈求原谅,他根本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人,在长辈面前装乖巧装机灵实则虚伪至极,我是后悔就这么杀了他,我就应该把他救上来让他好好活着,让所有人都看看他的虚伪,看他如何支撑这个只剩下外表华丽的家族,说不定现在站在神像下忏悔的人就不是我而是他了”
“明明就是你的自卑心在作祟,总是一味的和人比必然会生怨怼之心,堂兄是堂兄你是你,他表里不一虚伪那也是他的事,你大可躲他忍他少与他接触便是,不是每个孩子都会得长辈们喜欢,舅公总是看着堂兄又怎么能够看得见那些喜欢你的人呢?你就发现不了自己身上也有好的品质,为什么总是在嫉妒别人闪耀就不相信自己也可以做到同样优秀”
王允扶着香案说:“可我就是放不下,别人就算了为什么自己阿翁也这么说我,明明我才是他的儿子,我何尝不想让家里人把这份疼爱能够分给我一半,可是长辈们都喜欢听话乖巧的孩子,对比之下我是显得那么愚钝顽劣”
外面敲门声响起,萧瑜手下的兵卒过来向他汇报情况,“回禀将军,属下已经将王氏一干人等全部抓获是否立刻带往刑场”
王允猛然看向萧瑜眼里充斥着惧怕,萧瑜只是淡淡的回道:“既然已经全部抓获那就都带过去吧!别让监斩官给等急了”
王允眼睛睁大向他大声怒斥:“萧瑜,你不可以怎么对待我们王家,千错万错都是我一个人的错,可是那些孩子都还小不应该因我而死,他们不能以这样的方式草草结束自己的生命”
王允走上前扯着他的衣领,面对这个年轻的生命他的怒斥又显得那么无力,萧瑜高出他将近三个头,眼神冷厉不带一点温情的俯看着王允,他甩开王允的手说:“怎么可能呢?我跟了舅公这么多年总该学会点东西,舅公说过小树苗迟早有一天会长成参天大树,若不在幼苗时期就把它铲除来日必成祸患,这些孩子还小可要是长大之后知道王氏被诛与我有关,到那时我已年迈又怎么会有力气和这些朝气蓬勃的生命搏斗,还是趁早除掉为好”
王允只能干瞪着无话可说,萧瑜大步从他身侧离去,他垂着背头发散乱望着他即将消失的背影尖声怒骂:“萧瑜,你和你外曾祖父一个样,骨子里依旧刻着做贼的字眼,身体里也仍然流淌着谋逆的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