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前说着他母后的坏话,直到他听不下去才重声道:“你们在胡说八道些什么”
两人心里咯噔一下,转过身一看是刘休马上跪在地上喊着“陛下恕罪”,
“你们两个贱婢,谁让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的”刘休面带怒容,俩宫娥被吓的花容失色跪趴在地上颤抖,一股寒意直冲她们的天灵盖。
二人深知这个皇帝是出了名的残暴,这次被他逮到不知等待她们的是怎样的酷刑;不仅她俩刘休身后的宫人们都替二人捏一把汗,没人敢与皇帝作对更何况是一个疯狂又残忍的皇帝。
“真是好大的胆子,你们说孤要怎么处置你们呢?”
此话一出那高个的宫女彻底慌了,她冷汗直流猛得抬头道:“陛下恕罪,奴婢什么都没说,是,是她说的”
她指向翠梅,翠梅见自己要被她拿来当替死鬼火气一上来对她怒喝:“放你娘的屁,明明是你出口在先反过来却说我的不是,好你个平儿,你就是个奸诈小人出了事拿我给你顶罪门都没有,反正左右都是死倒不如一起死了干净”
说着翠梅又向刘休道:“陛下,奴婢死可以但奴婢却容不得他人无凭无据将这黑锅扣在奴婢头上”
刘休目光平静的看着她俩,唇角勾起抬手指着她们大笑,他对着旁边的杨昭拍着他的肩膀说:“笑啊,怎么不笑”
杨昭勉强挤出一个笑容,刘休又向身后的一众人学着他笑起来,一时间整座华林园都充斥着他们的笑声。
翠梅与平儿都不知刘休这是何为,待到刘休笑罢他冲着她俩道:“好难得呀!没想到这宫里还有你这烈货”
刘休椅着杨昭摆手说:“罢了罢了,孤今日心情好不罚你了,至于你嘛.......”刘休看向平儿眼神突然狠厉起来。
“拔了她的舌头去”
“是!”杨昭向后边的人使了个眼神,两名宦官就上前拉起她,平儿哪见过这场面拼命求饶,“陛下饶命,陛下饶命啊”
翠梅心里松了口气,只见平儿被拖走直到没了她的身影
经了这事刘休是对逛园子没了兴致,方才她们说起了自己的母后他倒是想起了自己已经有几日没有到仁寿殿请过安了。
这里离仁寿殿也不远干脆直接去那里陪母后用个午膳,刘休想到就做到马上朝着仁寿殿的方向出发。
随着太阳升至头顶时间已经来到正午时分,仁寿殿内整屋都充斥着檀香的味道,宫女在桌案上摆满膳食。
“陛下要来何不事先让杨昭前来通报一声”
刘休扶着太后坐下自己坐在她旁边,他的头靠在母亲的肩膀上撒娇道:“哎呀母后,我好久都没来了,休儿也是心急所以忘了”
王后嫣然一笑轻轻捏着刘休的鼻子眼里满是宠溺,这是母子二人少有的温馨时刻,似乎忘记了那日在昭明宫里满身鲜血淋漓,逐渐癫狂的刘休
现在他只是她的儿子,王后虽已年过三十肌肤却仍是少女般白皙不见褶皱,有时杨昭远远看着都觉得这两母子不像是母子倒像是姐弟
“你啊!都已经是皇帝了还怎么顽皮,我听说陛下昨日又出宫了?”
“嗯!”王后心下叹了口气,她对这个儿子是有着诸多无奈在里面,夜晚睡时只要是想起刘休她都会有一种错觉,疑惑这个孩子是从她肚子里爬出来的吗?到底像谁啊?
“陛下,你已经娶妻也该收收心了,万事还是要以国事为重切不要滥杀无辜”
刘休听着就不高兴,他坐正整了整衣衫道:“母后,孤今日可不是专程过来听您教诲的,这膳还吃不吃?”
眼见刘休不悦王后也只能陪不是,面对这个残暴的君主兼儿子她更多展现的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说罢!两人就开动了宫女又端上来一盘菜,冯安上前给太后皇帝端来,刘休无意间看到袖衫上的补丁,刘休一下子抓住他的手臂打量着他袖子上的补丁把王后和冯安都看懵了,不知皇帝这是何意。
刘休质问冯安:“这是谁给你缝的?”
冯安脑子里思量着要怎么回答刘休,其实即使他不说刘休也猜到这是谁给他缝的,自己母后的绣法他比任何人都了解
“回陛下,这是奴才自己缝的”冯安低着头王后更是心中紧张担忧却又不好明面表达出来,只能为他捏一把汗
刘休回想起方才那两名宫娥的话还有近些日子在外面听到的风言风语,他本不在乎只觉得是道听途说不足为惧,然而现在自己所看到的却又不得不怀疑这一切
“你一个内侍怎么会做这些东西?”
“回陛下,内侍是奴才不比那些世家子,破了衣裳也是要自己缝的”冯安咽下口水都感觉嗓子被什么东西堵住痛得很
“撒谎”刘休甩开冯安说:“这明明就是我母后的针法你当孤是傻子吗,几句话就能骗的了孤?”
“休儿……”王后欲开口阻止却被刘休反喝道:“母后莫要插手,待孤处置了这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