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府花苑凉亭内,刘子山与萧瑜对坐下棋,他一陪就陪了萧瑜半个时辰心里已经没有耐心和他继续玩下去
他看了眼萧瑜心中不耐,问:“萧将军,我都已经陪你下了半个时辰了,总该聊点正事了吧?”
刘子山这次就是为了拉拢萧瑜战队,本以为萧瑜年轻应该能被自己忽悠,谁知才到萧府就被他热情的邀请来这里陪他下棋玩
萧瑜心平气静的将一枚黑子落下直接活吞了他七颗棋子,他看着面前那些走入死胡同的白子嘴角上扬荡漾着痞气,说:“你输了”
刘子山看向棋盘只能认栽对萧瑜说了一句:“输了一场棋局倒是无所谓,要是一场战役输了可就不是一个输字那么简简单单就能盖过去的”
萧瑜一听,微挑眉,冷呵一声:“一场棋局的输赢确实是无关大小,可淮南王连这场小小的棋局都赢不了又怎么能争的过别人呢?”
刘子山听出萧瑜的话中颇有讥讽之意顿时眉头紧蹙面见怒颜,“你,萧瑜,别怪我没有提醒你,支持我总比支持那两个废物要强”
萧瑜摊开手满不在乎道:“我无所谓,这只不过是你们刘氏皇族之间的争斗,我一个外臣当然是要选择明哲保身,将来无论是谁当了皇帝我萧某都会尽心尽力辅佐君上”
萧瑜讪笑一声复又继续道:“只是我看这三个人之间好像就只有你实力较弱,据我所知淮南王在朝中的支持力不高,手上的军权也不多分封的封地也是最小,为了上位不惜教唆临川王刺杀太子殿下,等太子一死你便将这罪状嫁祸于人,真是一石二鸟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坐上龙椅,淮南王我说的对吧?”
刘子山咬牙一言不发,这一下就被萧瑜看破心事让他更没有底气,只能强装镇定重声道:“萧瑜,你别不识好歹,你何不放眼看看如今也只有我会给你递橄榄枝,刘子义根本就看不上你,他封地大手握地方军权多,你这个大将军在他眼里提鞋都不配”
萧瑜认真听他说完不怒反笑,“谁说我要投靠刘子义了,萧某刚才不是已经说的很明白了嘛,这龙椅谁坐总归都不是我,到底也是你们刘家的事,最后谁当上皇帝萧某都会对新皇鞠躬尽瘁”
啪——
刘子山手掌重重的拍打在桌上站起怒视着萧瑜指着他说:“萧瑜,你...好,好的很,你以为保持中立自己就能安全了?难道就不怕来日新皇忌惮你手上的兵权嫌你功高震主容不下你”
萧瑜右手手指夹着一枚黑色棋子,一双明澈的黑眸泛着高傲和不屑似笑非笑,透着几分邪魅静静地看着刘子山逐渐恼羞成怒,他嘴唇一角扬起像是嘲讽
放下手中棋子,利落的站起身高出刘子山两个头吓得他后退一步,萧瑜背过手走到他面前半是提醒半是警告道:“淮南王殿下,你...不适合做皇帝,知道成王败寇这个词怎么写吗?我劝你还是放弃这场博弈比较好,要不然到最后你会死得很惨,没有与之相匹配的实力还妄想得到能力以外的东西真是愚不可及,还是回去好好想想吧,若你执意我也无所谓别怪我没提醒你,届时沦为囚徒希望你别后悔”
萧瑜步步逼近把刘子山逼到退无可退靠着柱子,他停下脚步眼中带着几分轻蔑,刘子山着实是被他吓到仰头看着他,见萧瑜的态度已经表明他也没有理由继续劝服他
“好,你既然不愿佣立本王那便随你,来日本王登基可有你好果子吃”
“萧某拭目以待”他让开一条道伸出手请他走,刘子山胸中窝火直接狠狠挖了他一眼甩袖离开,萧瑜收起笑容极其烦躁的扭着脖子松松筋脉
“无衣......”
萧瑜朝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只见黎歌快步向自己走来,这让萧瑜感到很突然心里又疑惑又欢喜,“文殊奴,你怎么来了也不让人通报一声”
黎歌解释道:“是我不让叫的,我刚来从下人嘴里听到淮南王来了是吧,你们还下了会棋?”
她低眸看向石桌上的棋盘,萧瑜瞥见一旁寒花手上用一块映花蓝布包裹着的长长的东西,顿时明白了什么
他没有戳穿而是问她:“今日怎么有空过来”
黎歌反应过来马上挤出一个笑容解释道:“哎哟瞧我这记性,我记得今天是无衣的生日,我特地给你带了件礼物过来”
经她已提醒方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他都快忘了,一听说有礼物他眼睛微眯勾起好奇心,“礼物?”
寒花将蓝布打开里面是一把镶嵌各种宝石和金饰的长剑,黎歌接过递来的剑眼神示意她先退下
而后对向萧瑜的视线说:“这是我阿翁送给我的,可是我觉得这宝剑就应该配适合它的人,我一个女儿家用不了这些,瞧着送你最合适不过,也不是什么稀奇货还希望无衣不要嫌弃才是”
黎歌将这把剑双手递到萧瑜跟前,他单手接过上下打量了它一番周身闪着金光,他拔出剑鞘,剑身在阳光下泛着银光,光芒划过剑锋照应出萧瑜立体深邃的眉眼,他把剑收起淡淡的说了句:“我收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