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已经结束时,达达利亚又开口了:“如果想让人远离纷争,该用什么办法比较好。”
看似无心的一句话,甚至没有提到特定的人或物,但就是让人无端想起刚刚离开的女孩。
执行官大人,是想让她远离这即将到来的战争吧,毕竟是土生土长的家乡,如无意外,怕是一生都不会离开。
他该庆幸至少执行官在女皇大人的意志和心爱之人之间选择了自己的责任,还是该苦恼就算是在即将到来的战事面前,他还是保护自己的心爱之人呢?
“听说女士大人在蒙德进展顺利,很快就会到璃月来。”有位愚人众插话道,这给了达达利亚一点思路。
蒙德,自由之都,据说就算是在风魔龙作乱的时候都没有出现什么大乱子,这么听起来还不错。
就在愚人众开会的时候,满秋已经背着一堆东西离开了璃月港,要不是盐不能入水,她非得走水路绕开望舒客栈才行。
又顶着想要杀人的目光走过望舒客栈,明明她的身份白的不能太白,怎么短短几个月就混到了这种地步,从璃月港逃走又从望舒客栈逃走,不是在躲避人的路上就是在即将躲避人的路上。
明明她已经洗白了!
还是轻策庄才是她的快乐老家。
嗅嗅不关心哪里是它的家,对它来说只要有摩拉,那里才是它的家,就比如它偷来的钱包里塞满了崭新的摩拉,最上面还留了本支票本,诡异地签了名字却没有留下具体数字。
就好像特地给某个人准备的,用来讨人欢心。
但嗅嗅不知道,这东西对于它小小的脑瓜子来说就是一叠废纸,没有摩拉的重量和质感,也没有金银珠宝的闪耀夺目,玷污了这么好看的钱包。
它躺在背篓里哗啦啦数钱的时候,却被隔着竹篓猛地敲了一下,以及满秋咬牙切齿的警告声:“不要玩钱!”
安分不少的盗宝鼬趴在竹篓边上看风景,对着竹林里的野猪和竹笋垂涎欲滴,回到家就又能吃好吃的了,这次它劳苦功高,一定要争取自己喜欢的菜!
“若心奶奶!”满秋朝着夕阳里的老人招手,后者笑呵呵地帮忙把竹篓放下来,里面的摩拉已经收拾好了,只有包好的盐和一些杂物。
“满秋啊,这次真是太谢谢你了,东西就放在这里吧,等会儿我叫那几个老朋友把东西领回家。”满秋完成任务,被若心奶奶塞了满怀的绝云椒椒,和她的鼬一起去往回家的路上。
这一次她打包带回来了万民堂的饭菜,只需要热一下就能解决掉晚饭的问题。
夜里更深露重,坐在院子里都有些凉意,满秋把饭菜搬进屋里,顺便掏一下搭档今天的收入。
别的她不感兴趣,唯有那鳄鱼皮的钱包很得她心意,就好像是专门调查过一样,各方面都很喜欢,还是女款。
“你从谁身上偷来的。”满秋翻看着钱包,各个夹层都看一眼,没有找到任何标识,这样看更适合她了呢。
盗宝鼬在绘声绘色地比划着那人的身份,两只爪子在身前一抓,再猛地分开在两边,并同时做出挺身的动作。
它连着做了好几遍,甚至透露着一股子鬼畜,满秋笑着逗它说不知道,但她看第一遍的时候就知道是谁了,是她的前男友,总是喜欢打架,不是正在打架就是在去打架的路上,于是她被迫看过很多遍。
真好,是有神之眼的人呢。
“嗯,我知道是谁了,吃饭吧。”满秋玩够了,摸摸它的头说道,得到了它一声欢呼。
还没等盗宝鼬大快朵颐,满秋突然面色严肃,朝着搭档无声嘘声。她听见了,来自门外的脚步声。
笃笃笃——
有人敲门,规律又礼貌的三声,但却没有人说话。
“谁啊?”满秋扬声道,没有得到回应,她的一只手往床底下一摸,摸出一把匕首,盗宝鼬也从不知道什么地方摸出来药剂瓶。
她起身开门,门口却没有人,只有一封信放在门口,周围没有任何异样,连可以辨别的痕迹都没有。
是个经验十足的人,会把自己的尾巴扫的很干净,同行?敌人?还是其他什么人?看起来只是来送信,也不知道有什么阴谋。
盗宝鼬把信扒拉进屋子,满秋也警惕地关上了门,隔绝了隐匿在暗处的视线。
盗宝鼬已经叼着信件站在桌子上,就等着她来开封。盗宝鼬只喜欢吃的和钱,对纸张一点都不感兴趣,在满秋拿下信封后就投入了干饭大业。
满秋没它那么心大,发生了这种事情她怎么吃的下,她拆开信,就着烛火仔细查看。
“嗅嗅,你想去蒙德喝酒吗?”满秋问道,得到了搭档一个疑惑的脑袋,酒这种东西,盗宝鼬也可以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