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我正好有事情想让你帮我。”
“殿下尽管说!”
“是这样,本宫呢,马上就要及笄出宫开府了,必定花销会增加,虽然会有俸禄,但还是想赚些银子。找你帮忙的事情并不麻烦,其实就是能不能把本宫身边的侍女桃雨和夏荷放到你二伯手下学一段日子,找人教教他们做生意的一些事情啊?”
“好说!这并不是什么难事儿,殿下把她们交给我就成,等学会我再把人还回去!”
总的来说,此次生日宴主客尽欢。
第二日,皇帝上完早朝,还没来得及翻阅奏折,皿了一口六安瓜片,问身边的大内总管侯得亮:“听闻,昨日大公主去参加了白青天幼子的生辰宴,对那小白公子很是倾慕?”
“许是那白公子长相俊俏,公主殿下多看了两眼吧。”侯公公答得四平八稳,任谁都揪不出什么错处。
“公主们不知不觉都大了,定儿四月之后,也虚岁十六了,确实该把择驸马一事提上来了。”这皇家公主成婚向来是按排行,大公主姜定,二公主姜莲,三公主姜醒岁数相差不大,姜莲和姜醒生辰只相差不到一个月,很快也都要及笄了。皇帝觉得这白鹏飞确实是不错的人选,如今,惠贵妃母族魏家已经是权势滔天,魏氏又育有二皇子姜元冲,若是姜定再由着魏家的意思结一门好亲,那这皇帝之位自己恐怕坐得也不安稳了。
对于皇帝来说,这白鹏飞实在是很好的驸马人选,白青天是皇帝一手提拔起来的,又从不结党营私,若是姜定也喜欢这白家公子,自然是两全其美的好事。
很快,这风向就传出来了。惠贵妃很是恼怒,正劈头盖脸地斥责姜定:“平日里,本宫是怎么教导你的?即便是皇家公主,也要遵守礼仪!你瞧瞧你干的好事?生辰宴盯着人家寿星瞧,还偏偏被人看出了端倪!这名声还要不要了?二来,本宫一早便同你说过,为你相看好了驸马,用得着你自己看吗?”
“母妃,是,儿臣不该盯着男子,可那姜醒与白鹏飞、晏泽他们都谈笑风生,为何都是公主,儿臣如此憋屈?而且,您相看的人家是王家次子王志远,哼!名字志远,人可是胸无大志!长得难看就算了,还留恋于烟花柳巷,您不过是看中他世家大族的身份,能为二弟助力罢了,您可有考虑过儿臣?”
这一连串的质问仿佛将惠贵妃的心思剖了开来,她气急,重重扇了女儿一巴掌:“混账!你与姜醒那是一样的吗?她母妃懦弱无能,根本教养不好女儿!那姜醒自幼便是性子跳脱的,众人都习惯了,说的多了,自然不会再传出什么来,你不一样,你平日也是端庄淑德,昨日怎就这般莽撞?母妃会害你吗?这不都是为了日后的荣华?算了,你现在这个样子,想来是也不明白,这几日在你的公主府闭门思过,抄写五十遍《女戒》,把心给本宫静下来!”
姜醒听闻这件事也只是笑了笑,并不替白鹏飞忧心,毕竟也一同长在宫中多年,对于这位皇姐,姜醒还是了解的,她被惠贵妃压抑太久了,这偶尔出格,也定会被惠贵妃拉回格子里,惠贵妃不会允许姜定的婚事毫无利益可图的,父皇虽乐成此事,但也不至于驳斥惠贵妃。
御史大夫白青天听闻这个消息倒是没太在意,他有三个儿子,大儿子科举已中,想来有他的提拔,能在官场上混得不错,老二喜欢倒腾生意,跟着他二伯也算是经商有道,两人也都已娶妻,看白鹏飞这个纨绔的样子,也不指望他给家里带来多大的荣耀,不闯祸就不错了,这并不是厚此薄彼,白青天认为这是合理安排,况且白鹏飞向来也无异议,兄弟三人关系极好。
只是白鹏飞不认为这是门好亲事,这日,拉了晏泽在京城最大的酒楼——仙客来饮酒,提及此事。
“你说说,按我爹的话,我文不成武不就,又与大公主毫不相识,怎就会得大公主青睐呢?”
晏泽瞥了白鹏飞一眼,毕竟这用词很像是在炫耀:“怎么?当驸马还委屈你了?”
“大公主再好,与我也不相干啊!不过是见过一面,我连那位公主殿下长什么样子都有些记不清了,怎能谈婚论嫁?再说,我好歹算是三公主的挚友,听说殿下这个皇姐不喜欢她,我怎能娶大公主呢?你别给我来父母之命那一套,我知道你也不赞同。”一假设这种情况,白鹏飞就好似有一种背叛姜醒的感觉,很是不爽。
晏泽认真看了白鹏飞一会儿,他好像确实是挺困扰的,其实他一直觉得白鹏飞大大咧咧,对婚事应该是无所谓的态度,没想到竟这般认真,公主荣华富贵自是没得挑,长相也尚可,若排除这些因素,那他想娶得,便一定是自己喜欢的人。
“干嘛盯着我看?也被我的美貌吸引了?不应该啊!明明昨日你也赴宴了啊!”明明你比我更像小白脸儿,最后一句白鹏飞没敢说出来,以晏泽的性子可能直接就走了,白鹏飞一般只敢在边界线上反复横跳,真的越界他是不敢的。
晏泽直接忽略了这句话:“你如何想的?当驸马客观上对你来说是很不错的选择,你已经有喜欢的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