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越来越会做生意了,犹抱琵琶半遮面?”龚常站起来,打算去掀开流苏的面纱,被老鸨喜娘挡开了。
“小龚大人,这位姑娘卖艺不卖身!”喜娘赔笑道。
“在迎春楼还有这等稀奇事儿?您直说多少钱。”龚常一句话,引得席间的人哈哈大笑。
“大人,您这不是为难我吗?”喜娘把流苏护在自己身后,扯出一脸讨好的笑。
龚常从酒桌上拿起片牛肉的匕首,轻轻的拍在喜娘的脸上,“为难吗?”满是脂粉的脸凝固下来。龚常是金陵出了名的纨绔,其父龚正道是两朝首辅。包厢里的人见他手拿匕首,脸上的表情明显不像开玩笑,也渐渐安静下来。
“龚大人,你先把匕首放下。”率先站起来的是新科状元郑豫河。
“你他妈闭嘴!这么多人围着你真就拿自己当碟菜了!”龚常已经不爽他一晚上了,原本他儿子和赵纶女儿早就订好了娃娃亲,现今皇上冷落世家,赵纶就巴巴往上赶要去给这些穷小子当老丈人。
白面小生冷静的开口说道:“龚大人若是针对我,大可把匕首架在我的脖子上,可大人这样胁迫妇人实非君子所为。”
龚常咬牙,正要说什么,只听见哐的一声,龚常连人带匕首被门掀翻在地,把整个屋子的人下了一跳,大家异口同声的倒吸一口冷气。龚常十分没面子,大声吼道:“你他妈又是谁!”
“程荑?”张鹤站起来。
“实在抱歉,对不起!这位大人!我不是故意的。”程荑一个劲的弯腰道歉。流苏看见她也露出惊讶的表情。程荑一边道歉,一边走过去拉起流苏的手就要走,她拉着流苏的手刚刚走了两步,正要离开这个包厢,一把长剑就伸到她面前。
“想走?给爷把这事说清楚。”龚常咬牙切齿的说道,他接二连三的被这些不知道从哪儿冒出来的无名之辈羞辱,绝不会善罢甘休。
“住手!龚常!你知道她是谁吗?”张鹤不能再当一个旁观者了。
“你算什么东西!敢命令我?”龚常打心底里瞧不起他这个靠军功走上朝堂的市井流氓。
眼看着龚常的剑刃离自己的脖子越来越近,程荑生生咽下口水,倘若张鹤说出自己的身份,流苏就走不了了,想到这里她用力握着流苏的手。龚常没有什么胆子杀人,但这呆子喝了不少酒,要是不小心伤到小妹就不好了,张鹤想着正打算动手把程荑救过来。
“那我可以命令你吗?”李顾突然出现在走廊上。
“参见皇上!”
龚常摇了摇脑袋,确定眼前的人确实是李顾,手里的剑掉在地上,赶紧跪下来,“臣……臣参见皇上。”
说时迟,那时快,程荑刚刚感觉到流苏松开她的手,向李顾那边扑去,“皇上小心!”撇眼时,她仿佛看见流苏失望的眼神。下一秒,流苏藏在衣袖里的匕首便顺势推过来,李顾接住程荑的身子,闪躲到另一边。
“护驾!”张鹤也扑过来,空手接着流苏的匕首,手心的血肉瞬间绽开。因为打斗,流苏的面纱早就掉了,张鹤看见她含怒的双眼才想起是谁。流苏几乎用尽所有力气,可还是敌不过习武之人,张鹤一个巧劲就把她的双手锏在身后,而自己的另一只手已经是血肉模糊的状态。
“杀燕贼!行天道!”流苏近乎绝望的一声嘶吼后,一时间突然出现无数刺客,淮南吹了一声口哨,叫淮北来护驾。
“你没事吧!”程荑睁开眼睛,上下摸了摸李顾的身子。
“张鹤,这女人要活的。”李顾从地上把刚刚龚常掉的那把剑捡起来,另一只手拉着程荑的手。程荑担心的看着被张鹤钳制住的流苏,无奈对上她的眼神,她眼里布满泪水和愤怒,还有一丝不屑,不屑程荑居然在关键时候放开自己的手选择去救那个反贼。
“她自尽了。”张鹤感觉到手上的人渐渐变软,定睛一看,服毒自尽了。
“诸位大人跟朕和张大人一同离开,淮南你来断后。”李顾冷静的说着,用力把愣在原地的程荑拽着走,一帮文官赶紧跟上来。
“遵命。”淮南说完,从腰后抽出两把腰刀,便直直向那些刺客走去。
李顾走到另一边楼梯,拦在他面前的几个刺客也不敢轻易上前,李顾一步步往下走,他们一步步往后退。
“兄弟们!跟我上!今晚杀燕贼!行天道!”一行人嘶吼着冲上来。
李顾猛地将程荑拽到身后,双手拿剑接住刺客的第一刀,他剑锋一转,把那刺客的刀撇掉,居高抬脚把那人踢下楼梯,顺着楼梯往下看,此刻的迎春楼早就一团糟,公子小姐全都一窝蜂跑出去了。
淮北提着长刀,几下跃到李顾身前,跪在地上:“微臣救驾来迟,请皇上降罪!”
“将功抵过!”李顾用眼神示意他身后有人,淮北眼睛都不眨一下,毫不犹豫的挥舞长刀,一个回身便耍起长刀,在那刺客脖子上抡了一圈。有淮北在前面开路,李顾拉着程荑的手,带着那群文官走到一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