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考。”祈别将手里的笔袋和矿泉水递给她。
“这句话还给你。”卿漾对自己的实力很有自信。
“好。”
卿漾摆了摆手，他们的考场不在一起。
祈别目送卿漾走掉，回过头，旁边的陆妄翻了个白眼。
“至于吗？”陆妄搓了搓手臂。
“当然。”
陆妄：“……”深呼吸，保持冷静，等下就要考试了。
……
卿漾左手撑着下巴，侧头看向旁边的人。
男生腰板挺直，侧脸好不夸张可以说是完美。
卿漾伸出手，轻轻的用小指头勾住他的。
祈别头也没抬一下，勾着她的手指移到桌子下面。反客为主，十指相扣。
直至语文老师宁语前来上第一节课，两个人都还是没有松手。
“猜猜这次谁是我们的年纪第一。”宁语肉眼可见的高兴。
“还用说，肯定是祈别。”
“就是。”众人跟着附和。
“不全对。”宁语伸出一根手指摆了摆，“这次有两个人并列。”
“怎么可能？”祈别向来甩他们一条街。
“漾爷恭喜你。”宁语公布答案。
全班震惊，空气安静了一会儿。祈别第一个带头鼓起掌。
一个…两个…掌声雷动。
年纪榜在中午前就贴了出来，同时进行的还有调班。有好几个一班的人就去了别的班。
另外，成绩刚出来了没有多久，学校就掀起了一波流言蜚语。
有人说卿漾是因为家里有钱，向学校施压提前找人买了答案。
有人说卿漾雇人侵入学校系统改了卷子。
也有人甚至是说卿漾带了手机进考场拍题现场让人写答案。
慢慢的，各种离谱的版本都传了出来。
除此之外，也有人说祈别和卿漾两个人在早恋。卿漾脚踏两只船，与沈扬也交往过密。
连班主任周闫都知道这件事了，虽然他相信自己的学生。但是，迫于压力，还是将他们分开坐了。
终于，卿漾被主任找了过去。
“坐吧，今天找你过来，主要是有些事想了解一下。”吴志指了指对面的位置。
卿漾知道他想说什么，笑了一下。
“这次考试考得不错。”一中的卷子是自己出的，而且考场秩序严格。几乎是不可能出现作弊的情况。
卿漾没有说话。
“你跟祈别的关系很好？”吴志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听起来像是在聊天。
“对。”卿漾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既然问了就答。
“诶，你上次崴脚是因为沈扬对吧。”
“对。”
“你跟卿雅认识吧，文科的，跟祈别都是好孩子。”吴志大概知道她们的关系，但是不多。
“我是坏孩子。”卿漾有些无语，“请问您看待好孩子与坏孩子的标准是什么？”
“你也是好孩子。”吴志赶紧否认，他也没有料到卿漾会这么打的反应，“我觉得啊，好孩子就是做好这个年纪该做的，这就够了。”
“那我可不是，我没做好。”卿漾很是不舒服，“我没有做好该做的。”
“哪里？你做得也很好。”吴志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卿漾的话了，一点都不按常理。
“主任，你还有什么要说的吗？”
“也没有什么，我们现在就是聊聊。”
“你想聊谁啊？祈别？”卿漾不经意的说。
“那孩子，一进我们学校就是第一，厉害得很。”吴志见终于聊到了正题，也顾不得别的了，“他爸爸还是医生，妈妈是教授，他啊，前途不可宏量。”
“所以，你是想让我别成为他前进道路的绊脚石，对吗？”卿漾一针见血。
“你别乱想，我们是在聊天。”两个人当中，吴志当然是要保住对学校最好的那个。况且，卿漾本来就是半路转来的。
“我知道了。”
……
卿漾从那一天起，就不再去学校了，甚至是连家都不回，祈别根本不知道她又跑哪去了。通过十七中的贺飞才大体摸到卿漾会在哪里。
一路找过去，是在台球馆找到的。
下身一条米色的束脚工装裤配棕色靴子，上身穿了一件黑色背心，浅绿色的衬衫松松垮垮的系在腰上。
祈别进来的时候，卿漾正好对着他。两人对视一眼，卿漾想不认识他似的淡淡略过。弯腰，又进了一球。
“沃，不愧是漾漾。”旁边一个长相清冷的女生说。
祈别走过去。
“我们聊一聊，漾爷。”
“我不跟过去式聊。”卿漾目不斜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