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说到成熟期,就发现柳凌月在走神,江迟很难抑制住脑子里不好的联想。
20岁往后,身体各项激素水平已经初步发育完成的成年雄虫在满足雌虫需要的方面,确实会比他这样刚步入成年不久的雄虫更有优势。
但江迟不是会坐以待毙的虫子,之前柳凌月也表明了,他更喜欢有话就说的性子,他便直接开口问了:“长官,刚才我听见你们说起雄虫的事,你要去找他吗?”
柳凌月回过神来,神色平静地看着江迟道:“你偷听?”
一个站着,一个坐着,天然的高度差会给后者一种居高临下的压迫感,但江迟并非寻常虫子,他丝毫不在意气氛,理直气壮道:“我没有,我那是光明正大地听。要怪就怪你们非要站在那里说,我听力又好,想不听见都难。”
江迟心底是很不高兴的,这只明明雌虫都有他了,怎么可以还想着别的雄虫?
虽然他们之间也不是什么正当的关系,但至少不要发展成太复杂的关系,一对一彼此负责就很好嘛。
柳凌月道:“既然如此,那你应该也听见了我的回答。”
“但我想要更确切的回答。”江迟眼神灼热地望着柳凌月,“长官,如果你有需要,你完全可以找我,不需要花费时间去找别的雄虫,我什么都可以做,不会的我也可以学。”
柳凌月错开了江迟望过来的视线,只看着他轻轻搭在床边上的手,说道:“我不会有别的雄虫。”
柳凌月能够欣赏幼态的美,却很难接受这样长相酷似未成年的虫子对他说出这样直白的话,他会觉得他仿佛是犯罪,比起藏匿雄虫这样的事情让他更倍感压力。
听到柳凌月的话,江迟喜上眉梢,得寸进尺道:“那能保证只有我一个吗?”
“可以”这两字刚要脱口而出,柳凌月就反应过来,他应该时刻保持他作为主导者的威严,而不是有什么就说什么,让合作方觉得他和善可欺。
“不行吗?”察觉到柳凌月的犹豫,江迟感觉有点心凉。
他吃软饭也是对软饭对象有要求的,难伺候点没什么,但他独独不想有额外的工作量,尤其是和别的雄虫争风吃醋这种事,他会马上收拾东西跑路。
“不是不行,”柳凌月语气暧昧道,“只要你足够乖。”
得到这话,江迟心满意足地露出微笑,腼腆道:“我当然很乖。”
说着,江迟便想起身,准备身体力行地给柳凌月表现自己可以有多听话,简直能像缠缠绵绵在藤蔓上的菟丝子花一样乖顺。
然而他的屁股刚抬起一公分,就被柳凌月按着肩膀压了回去。接着,他感觉到他的头发被轻轻撩起。
江迟刚刚洗过头,此时头发水汽未散,带着潮湿的凉意贴在皮肤上,而柳凌月的手指却是温热的,不小心触摸到头皮时,他的身体不由自主细微战栗着。
柳凌月问江迟道:“你头上的伤痊愈了?”
“我头上有伤吗?”江迟不确定地反问。
他一动不动,任由柳凌月的手指在自己的发间穿梭,听他说道:“我记得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你的头上流着血。”
“是么。”江迟努力回想,好像是在逃进在地下室的时候,不小心撞到了墙上,还是被什么东西砸了,但他记忆中只有慌乱,完全记不清具体发生了什么。
江迟猜道:“应该只是小伤吧,我没感觉到痛。”
柳凌月仔细查看,最终在江迟的太阳穴附近找到了一处新鲜的疤痕,并不是江迟所认为的小伤,它足有半个指节的长度,宽度也差不多是他食指粗细的大小。
“痊愈了。”柳凌月道,一边用手指梳好江迟的头发,这次他很肯定地说,“你的再生能力不错,想来等级最少也是个b级。”
听到这话,江迟不由眉开眼笑,“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
嗯?等等,伤在头上?
“完了……”江迟连忙伸手去摸自己的脑袋,担忧道,“我不会是秃了吧?”
那副焦急的样子,看了直叫柳凌月觉得伤眼睛,他忍不住出声道:“很快就长出来了。”
江迟的手指已经摸到那道光滑的伤疤,如他所想,那里已经没有头发了。
虽然知道平常情况下头发就可以把疤痕盖住,但江迟犹觉得不放心,用手指顺了好几下,确定它真的被盖住了,才感情复杂地回复柳凌月的话,说:“你不懂。”
他可是要靠脸吃饭的虫子,形象很重要的。
柳凌月确实不懂江迟的沉痛来自于哪里,他也懒得搭理了,直接转回原来的话题道:“我已经给你安排了位置,以后你就是一只普通的雌虫,但在还未落地前,你最好跟我交代一下你的详细背景,以免将来有谁突发奇想调查到你身上,也牵连到我。”
江迟努力理解这话,正色问柳凌月道:“你是要给我伪造身份吗?”
柳凌月只是看着他,并不回答。
但江迟知道,这便是默认了。
他不把这种事宣之于口,或许是因为他心底并不认同这种做法,只是不得不做。
正直,但是又不那么固执,遵守原则,但又很识时务的雌虫。
这个瞬间,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