脱左手,用力搂下去,想把女人腾空抱起来再使劲摔地上。
只要摔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直到完全放弃抵抗。这个女人逃不掉。
江酒眼尾余光扫到那个从身侧包抄上来的手臂,心跳的厉害,仍旧强伯身体不作回应。
时机只有一次,错过就万劫不复。
从始至终,她的目标一直都是那只受伤的右手。
感知到手下经脉异常的跳动,她知道自己赌对了,右手挣扎着争取片刻缓冲时间,左手下移,掐住手掌,随后,右手松手,集中全力在左手,将手掌向后折。
清脆的骨头错位的声音在气氛浓稠的巷子里响起。
大概是牵到伤口,宿以大吼一声,叫声怪异。他双腿曲起,腿肚子打颤。
江酒已经很累了。
她体弱气虚,即将力尽,但现在还不是停下来的时候。
揪准时机翻身到背后,她用最后一点力气把宿以右肩膀脱臼,又补一刀,抬脚狠踹在两腿中间。
只见宿以张大嘴巴,以狗吃屎的姿态直挺挺戳到地上吃了满嘴尘土,愤怒的咆哮全吞进喉咙里,挣扎着也没爬起来。
江酒累到虚脱,边喘粗气,边摸走口袋里的两枚身份证和一截棍子,临走前,她又摘下那枚黄色的身份证。
在“黑户”区,人命没有身份证值钱。
宿以的咆哮声很大,早就传到不知道多远的地方去了,也许下一秒,转弯口就会出现闻声赶来的佣兵。
她必须现在就离开这里。
拿走身份证是最快、对她最有利的办法。
没有身份证,宿以会沦为和她一样的“黑户”。
没有人愿意相信一个黑户的话,除非他也是黑户。
江酒把战利品揣兜里,贴着墙根快速往家赶。万幸这一路,她没见到一个人影。虽然奇怪,但她无暇顾及那么多。
打开门,她一脚跨进去,立即关上门,就着一点透进来的光亮,把三枚身份证和那根棍子铺在地上。
另外两枚勋章伤痕累累,连字迹都不太清晰,分别嵌有“#树里”、“眉月”两个名字,下面有一行小字:
「致敬生命。——YO大陆板块、WL人类基地献上」
YO大陆是这块土地的位置,WL是这个基地的名字。至于“致敬生命”,原主没读过书,不知道有没有特殊含义。
不过,这都不重要。
现在,这些东西现在都是她的了!
寂静的黑暗里,一颗心脏在胸膛里砰砰直跳,恨不得下一秒就跳出来;手里似乎还残留着一点血味儿,刚刚惊险的战斗仍旧历历在目。
江酒饿了。
准确来说,她每天都是在饥饿中熬过去的。怀揣巨款,那股饥饿感怎么也压不住。
喝口营养液缓缓。
她摸黑走到柜子边,开锁。少了门轴,柜门松动,发出轻响,直接掉下来。一手托着门板,一手从里面拿出一瓶营养液,拨开盖子,她轻轻嗦一口。
真难喝。
营养液是按照人体一天必需的营养制作的。受限于环境恶劣,能替代的都用劣质品替代了。这东西没味道,价格却十分高昂。她一个月的工资也就够买十五瓶,有时候运气不好,被打劫几次,余下的日子只能在濒死的时候舔一舔。
把营养液放回去,她又从家里各个角落里搜罗出一些勉强称为有价值的东西,把三枚身份证藏在下面,一起锁在柜子里。
收拾完,她扫一圈“鸽子笼”,真算得上家徒四壁。
四平方大的鸽子笼里,跳一跳就能挨到屋顶,四周空旷的能够她打一套拳。值钱的东西,除了上锁的柜子,三块铁板钉起来、歪歪扭扭立在地上的椅子,就只有地上那一截可伸缩的棍子。
江酒拾起棍子。棍子很沉,能展开到一定长度。上下间的槽口被卡住,棍身由原本一指长变成三指长,由粗变细。
她握住底部,在手里转动几下。顶部是实心的,手持端是空心,甩起来呼呼带风。
这东西很像她穿越前的东西:教棒。
穿越以来,接受原主的记忆,她成了这个时代的江酒,一个父母不详、生年不详、没有身份证的黑户。
幼年记忆里只剩下和一群小孩子一起走在长长的通道里,见到穿着白大褂的人,跟着走进店铺,日复一日地干活,直到成为可以拿工资的打工人,连学校、学生,甚至连学习这种活动都没见过。
她无法判断这东西是用来做什么的,也没听人说起过。
穿越来的第一天,江酒打开门,看到人类基地的第一眼,直觉明天大概就是全人类灭亡的日子,她忍饥挨饿睡一觉,梦里估计全人类直接嗝屁了。
夜幕降临,她得去酒吧打工。
酒吧鱼龙混杂,多的是人吹天吹地,她辨识出一些关于这个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