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婉很是守诺,南疆她的部下数日之内便赶到了此地,悄悄在此扎营驻军。
只是江翊青仍让元婉做统领,自己则当个军师类的人物,而思虑到江渊并不合适一下子成为将领,也暂时难以把握好来自南疆的铁骑,便把他丢进了基层队伍。
又是月余过去,江翊青带着元婉每天按着她们原先定好的方略操练队伍,将方圆几里荒地占据了做营地,又参照后世摆好了兵镇。
以紧邻的宜城为中心,精兵由元婉带领驻扎在中心,其余六军成六边形围绕中军扎营,由主帅牧离率领;营下设军,分为六军,由六个总管带领;军下设队,又分为弩手队,弓手队,骑兵队,突击队,机动队,以及后勤队伍。
既然队伍成了,自然得有个名字,元婉本想叫昔军,江翊青坚持按着原剧情线叫渊军,两人争来争去,最终定了个汩军。
正值战乱,战乱频仍,百姓不宁,却实在是个拥兵自重的好时候。各地随时皆有散兵起义,规模不大,难成气候,别的城主大多镇压,但江翊青命牧离领兵把他们都收入编来,单分队伍,细细操练,同时打出“为天下苍生而战”的响亮口号,引得各地贫困流民纷纷前来,汩军的队伍规模也越来越大了。
江翊青为了避免这张与长公主几成相似的脸引起什么麻烦,重金请了巧匠打了一面黑色金属制面具,只露出形状优美的下颚和双唇,戴在脸上竟有种诡异的压迫感,令人有些不寒而栗,让她十分满意。
她领着牧离和各军,又是夜袭又是火攻又是闪电战的,诡计连环,层出不穷,打的敌人措手不及,一时之间,黑面军师的名号倒是传开了。
江翊青把握住这个机会,带着面具当众来了些个煽动人心的演讲,她的眼里带着真诚和痛惜,语言恳切,字字泣血,讲到动情处与众人一同潸然泪下,倒让大家热血沸腾,也想将这一份悸动通过某种方式传递,附近的人参军的参军,捐献物资的捐献物资,一时好不热闹。
这军队不仅有阴狠毒辣的南疆公主,还有前朝的银甲将军牧离,而这来路不明的黑面军师不仅有满肚子的计谋,演讲起来动人心弦,为人十分神秘,众人查了又查,竟没有一人能说出她的相貌来。这引的天下诸人啧啧称奇,又让汩军名声大噪,又收录了许多来投靠的部队。
但要成就一番事业,绝不可能仅靠几人的聪明才智,必须有强大的力量和严密的秩序,汩军与其他农民暴起的乌合之众最大的区别就在于此—极为严密的纪律,毫不松懈的训练,因而上升极快,成长迅速。
再说江渊,自从被踢到小队伍里,也向上爬的很快,他到了军队倒想找到了自己的归宿,那股子孩子气也很快被磨灭了。他明白自己的使命,也明白历史的召唤,清楚地知道阿姐对他的期许,所以永远充满力量,充满坚毅,眼神里总是有不熄的烈火,将他与周围众人区分开来,得到了所在第二军总管的另眼相看。
而他每次作战都一马当先,冲在最前面,又有勇有谋、武力非凡、思虑深远,在军中也有些威信,一次意外中二总管被刺死,本是军心涣散的时候,他在危急时刻受了遗命顶替了二总管的位置发令冲阵,打了个极为漂亮的胜仗,回来后便被众人抬举做了二总管。
消息传到江翊青这时,倒实在令她有些刮目相看。
这样大规模的队伍集扎自然引起了四周的注意,季府曾两度派人来打探,都被江翊青胡里胡扯踢皮球踢回去了,为了不暴露身份又走完剧情点,她倒还百忙之中抽些时间去季府教书,只是这些日子愈加忙碌,心里也暗下决定还是趁早结束了季府的剧情。
只是这些日子,她倒还有个颇为头疼的事—随着队伍的不断扩大,这军中各类开支不小,元婉运来的军粮物资也有限,况且路途遥远极具有不确定性,该去哪里拉个厉害的投资呢?
想着想着,她就把算盘打在了季府身上。
季府的钱财本就富可敌国,季识又极会管理,在战乱的时候干上了军火生意,季府上下也没有什么败坏家财的纨绔子弟,其财力只怕是如同滚雪球愈来愈多。江翊青也不知道其钱财究竟多少,只晓得剧情里季府支持的一方霸主将要失败,季府直接斥资买下无数当时最先进的武器一批一批地送进了城,直接挽回了败局。
如果能拥有季府几分之一的钱财,那全军的军火和粮食都不用发愁了。
只是季府虽以财力著称,季识却手领精兵,是远城的实际控制人物,不比无规划的农民部队,不是轻易能拿下的人物。季识与她交谈时,便无意中透露,他府上家丁皆习武,周边民众也非凡人,只怕这季府实在是个固若金汤的府邸,强行攻之,得不偿失。
而这远城与宜城甚近,要么彻底拿下,要么友好合作,否则她觉无法安睡。
思来想去,江翊青还是决定合作的好。
只是该怎么合作?开出什么样的条件那心思深沉的季识才会答应合作呢?
江翊青一下子想不出来,又瞧着季府的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