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那咖啡卖得很好,尤其咱们上京首都。可我喝着怪受不了的,味儿苦不拉几。”
傅悠然转过头来:“然然觉得爸爸喝的茶也苦,可然然也见好多叔伯爷爷们都爱喝。”
伊梅竹刮了下她小鼻子,凑过来跟她顶了顶脑袋:“妈妈茶和咖啡都不爱喝,让他们大老爷们儿谁爱喝喝去吧,咱们娘俩就适合吃甜的。”
傅悠然意会什么咯咯笑。
九零年代就已经有咖啡上市了,甚至其实比这还要早。去年傅悠然一家就在电视机上见过鸟巢牌的咖啡给自己打广告,至今犹记他们宣传语中的那句经典台词——“味道好极了”。
傅鹏程贪新鲜,看到什么好吃的好玩儿的,只要有机会,基本都要带回来给家里的娘儿俩尝尝耍耍。所以见她们对当时那广告中的应该算是饮品好奇,专门跑了一趟市里给她们带了罐。
在那个年代,普通人家里连喝个甜橙饮料都得擎等着过年才可能舍得的情况,傅鹏程这种行为可以算是十分财大气粗了。
结果虽然已经是经过调和加了奶和糖的不是纯粹黑咖啡,伊梅竹尝了两口,依旧喝不惯。
傅悠然倒是对这种速溶咖啡的鼻祖十分怀念,但架不住年纪实在太小了,家里俩大人都只允许她浅尝了两三口,完了剩下的就再不许了。
都进了傅鹏程的肚子。傅鹏程也不爱喝,不过是家里一个不喜另一个不能,抱着不浪费钱的心思硬着头皮一天一缸硬给干完了,好歹也算洋东西,他在他们矿上也算赶了个新潮。
傅悠然陪伊梅竹母女俩玩儿闹了一阵,见奶咖拾掇的也差不多了,就找他爸,又想让傅鹏程给他钉个小木房子出来。
傅鹏程诧异问她要用来干什么,傅悠然单手托着奶咖肚子卡着前臂,一脸认真地仰起头:“然然担心猫猫会不会有什么病病,万一染给妈妈和弟弟就不好了。”
傅鹏程摇头失笑,还从来没听说过猫有什么病是能传给人的。边耐心蹲下身细细跟她解释,但傅悠然前世活到了21世纪,可是深知什么弓形虫对孕妇以及腹中胎儿危害的。
所以不管怎么说都坚持撒娇:“不嘛不嘛,然然就是要。而且爸爸,狗狗都能传给人什么狂犬病,然然觉得猫猫也一定有的,爸爸求求你了就给然然做一个吧?”
傅鹏程受不了女儿哀求,最后哪怕觉得她好像有点在歪缠,依旧无奈笑还是答应了。
连华锦从他们父女交谈中知道了原来小姑娘准备接下来,一直就将自己养在他们屋子外头,哪怕美其名曰还给他做了个窝,但依旧不妨碍他心态瞬间就崩了。
如遭雷击,满脑袋都是不停滚动被刷过的——她居然嫌我脏?
我脏?!
但不管连华锦如何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他现在只是一只猫,被人领回家,很多事情的选择权就完全不在他手中了。
连华锦晚上趴在里面被垫了个用零碎布头缝编出来的花花绿绿圆形垫子上,没错,不仅身下被充作床的布垫他不满意,甚至连这座四四方方只在最前头留出一道镂空拱门的名曰猫房,其实与狗窝无异的全程耗时两小时就急速赶制出来的他未来睡觉房子,他十分不满意。
前者土还俗,后者糙还漏。
但今天神经已经紧绷了一天,他实在太累了,憋气憋着憋着,渐渐就也睡着了。
第二天,天还蒙蒙亮,但傅悠然一家早就习惯了早起,伊梅竹坐在炕边正给傅悠然扎辫子,傅鹏程就收拾齐整,已经去了老爷子和老太太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