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还没。”
如今已是下午五点,傍晚临近。
江新鸿眺望云夏镇背后的那一片山头,不由得紧张起来,也不知道二胖会不会直接跑到山里头去,要是真到山里头,太阳落山,那搜索难度可就大了。
“橘儿,你留在家看家,我跟你杨嫂去找找二胖。”江新鸿说完,就把门带上,同杨嫂一起出门,他问杨嫂:“镇上角落都找过了?”
杨嫂抹开眼泪:“同学家和公园,还有学校都找过了,其他地方还没。”
“那就再上别处找找,我现在叫人带人进山。”
江橘懵了两秒,她好奇的打开门,目送着江新鸿的背影:有些许驼背,踩在乡镇的水泥条纹街道上,晚霞的阳光落在他脚下,像是踩在阳光上,每一步都坚定有力。
他就是这般伟大的一个人吧。
江橘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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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临。
江橘盯着挂在墙壁上的钟表,“这都八点了,怎么还不回来?”
她有些等不下去了。
到了夜里,小镇上的温度还是有些凉的。
她到屋里拿了一件外套披在身上,她还是有放心不下老江。锁好门后,江橘就拿着手机打灯走在街道上,一个电话一个电话的拨,电话里头一直响着嘟嘟声,就是无人接听。
经过一间公共麻将馆时,看到几个大爷大妈在热热闹闹的搓着手打麻将,她撞了壮胆走进去,看到其中一位熟人时,她才开口:“刘大爷,您看到我爸了吗?”
麻将馆里人多嘈杂,都是些镇上的老人和小孩。
刘大爷只啊了声,就没有再听,专注着打麻将,拿起一个二条,正考虑要不要下,又迟疑下来,手指头悬在半空中。
江橘撇了撇嘴,真想来一句“大爷,您点炮了”。
但到最后江橘都没说出口,差点忘了还有正事儿没做,她只好灰溜溜地走出麻将馆。
在街道上走累了的江橘,进到附近便利店买了一瓶橘子气泡水出来,豪爽喝掉一大截,便一屁股坐在小孩们玩的滑滑梯底下。
这一片北公园,位置比较偏,鲜少有小孩来这边玩,多半都是去南公园。
江橘记得,她小时候上小学的学堂,就在北公园对面。
随着乡镇府的扩建,日新月异迭代过快,学堂那一块地皮,早年被房地产开发商承包,改造做起楼盘。但在一三年那年,承包的开发商由于资金不足跑路了,做到一半的楼盘,就这样成为了烂尾楼,至今还在烂尾,无人承接,政府也不管。
八月盛夏,闷热也烦躁。
江橘盯着手上被她拍出血迹的蚊子,恶狠狠地自言自语:“叫你咬我,活该!”
正当她准备起身离开时,忽然听到身后的滑滑梯洞口里,传来一道惨烈地小孩哭声。
江橘顿时毛骨悚然,她紧紧攥紧手中的汽水瓶,咽下一口水,僵硬转身,小心翼翼地走到滑滑梯的背面。
这边没什么路灯,只有远处一盏单薄的路灯在一眨一眨的闪。
江橘忙慌打开手机电筒,还没走近,就看到滑滑梯的洞口下,蹲着一名黑衣男子。男子戴着一顶黑色鸭舌帽,身形映在余光灯下,影子像极了一个张牙舞爪的恶魔,着实有些吓人。
只听男人没什么温度地说:“别怕,哥哥来帮你。”
男人拉扯洞口里小孩,在江橘眼中特别像是“塞人”,被拉扯的酸痛感使小孩哭声越来越大。
江橘突然就想起前段时间在电影院看到的一部电影片段,那个片段描述的是:丈夫害死妻子,为了不被警察发现,就将妻子分尸塞进水井里,伪造不在场证明。
她害怕地停下脚步,而就在她想要往后退时,掉在地上的枯枝,措不及防被她踩中,发出清脆地“咔嚓”声。
江橘呼吸一紧。
不是吧…这么倒霉……
男人寻着声音,抬起头来望向江橘,像是看到了希望。
“还站着干什么?快来帮忙啊!”
江橘颤得耸了下肩。
随后就听到洞口里传来小孩的声音:“快来帮帮我!我好难受啊!”
她仔细一听,才辩出来是二胖的声音。
江橘走到滑梯口,借着昏暗的路灯灯光,看到二胖在洞口里被卡得难受拧起的通红小脸。
拉扯没多久,就在二人觉得此法行不通会伤害到二胖时,江新鸿的电话及时打了进来。
江橘赶忙接通:“爸,我找到二胖了!但是二胖被卡在北公园这边的滑梯口里,我和……”
江橘看向旁边的男人,正当她要询问对方名字时,对方夺过手机接着道:“江老师,我是街道办的陈景屹。小孩因为糖果掉进滑梯误卡在洞口里,我们拉不出来,需要你帮叫上救援队的人戴上切割工具来施救,小孩被堵的时间过长,已经出现一些眩晕症状,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