尴尬蔓延开来,管家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赶紧把对讲机挂断,可夫人全听进了耳朵里,应该是要兴师问罪了吧?
“夫人,想必董事长是有工作上的事交代,不方便其他人在。”
姜悦晓巴不得他别来找自己,连忙打断管家:“我想,回去休息。”
管家瞥着她的表情,好像真的没有因此生气,松了口气,不过说起来,自结婚以来,除了顾家父母强制他前往的场合,会和姜悦晓碰上一两面外,其他时间,他都有意避开。
几天时间愣是没在家睡过一晚。
这要是搁其他的新婚妻子,肯定是要闹的,可姜悦晓竟然格外平静。
管家扶着姜悦晓出了林子,佣人们立刻围过来,带着夫人一起回房间,管家则按照顾寒洲所说前去会面。
一路上他心情忐忑,不知道顾寒洲到底要吩咐什么。
很快,管家在偏厅见到了坐在那里跷腿等候的顾寒洲。
仍旧是那张冷漠的脸,看上去没有任何情绪浮动在其上,手指搭在沙发扶手上轻点,敲击着打发时间,似乎等得有些不耐烦。
管家知道自己来晚了,一躬身抱歉道:“董事长抱歉,刚才出了点事,我处理一下。”
他原本以为顾寒洲会询问,毕竟夫人住在家里,是不是夫人有了什么情况,可对方却丝毫没有深入这个话题,只是点了点头:“我房间里的东西,三天内打包好,我会派车来接,把东西带走。”
管家一愣:“董事长这是……”
顾寒洲直截了当:“彻底搬到L市。”
管家如遭雷劈,消息太突然了!
原本以为董事长只是外出一阵就回来,没想到这是要分居的节奏啊,顾家父母知道了,肯定会追究自己的责任。
管家只能尽力拖延:“董事长,家里地方这么大,您工作也在A市,回来不是更方便?”
顾寒洲知道他的意思,但并不给他挽回的机会,直接转了话题。
“不是让你撤走一半的人吗,为什么还不撤?”
很显然,管家没来之前,顾寒洲已经派人打探清楚了,明明家里还有那么多佣人,完全没有裁撤的痕迹。
管家支吾了一阵,这件事他的确是违背了顾寒洲的命令。
因为裁撤佣人这件事,按道理说,他还要请示大董和大太太,不能私自做决定,似乎是看出了管家的为难,顾寒洲轻笑一声,说道:“你现在已经不在顾家老宅,既然在新家,就不必顾及大董他们的意思了。”
管家低头,想了想,还是解释说:“我把佣人都留下不只是因为大董的缘故,而是考虑到夫人,其实刚刚夫人在后院林子里迷了路,我把所有佣人散出去,找起来虽然吃力但还是找到了,不然人手不够的话,夫人怕是会在林子里待上一晚……”
顾寒洲接过佣人递来的一杯上好的茶水,啜饮一口,说道:“吃一堑应该长了一智吧,夫人今后不把自己陷入危险,不就行了?”
管家再没了理由,只能应下来:“是,裁撤佣人的事,我马上办。”
顾寒洲不打算多留,交代完就要走,这回把所有事都办好,以后一劳永逸,就不必在豪宅里待着了,留下空荡荡的家给姜悦晓,想必她应该很快就受不了吧?
刚站起身,忽然看见偏厅门口一个人影闪过。
“什么人?”
伴随着顾寒洲问出的这句话,人影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那人手里从门口地面推进来的一只盒子,在擦到光可鉴人的地板上“呲溜”滑了过来。
太快了,根本看不清楚是什么东西。
管家怎么能让顾寒洲接触这样危险的东西?连忙上前几步将盒子从地面拿了起来,四下检查没有问题后,才呈给顾寒洲。
“董事长,这里有一张纸条。”
盒子边沿的确夹着一张白色的纸条,上面像是被人写了字,是有人要告诉他什么吗?
管家轻轻讲纸条抽出来,递给顾寒洲一看,对方的脸绿了半截。
“物归原主。”
盒子里赫然是顾母林尹双送给她的那枚埃及宝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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宝石还回去后,姜悦晓心里踏实多了,回到床上倒头就睡,还不忘反锁,在门上挂了禁止打扰的牌牌。
翌日中午,姜悦晓睡醒起床,扒着门听了听外面的动静,顾寒洲应该昨晚就走了。
她松了口气,一出门意外发现,佣人的人数似乎少了些,整栋豪宅里见到的也没几个。
姜悦晓压下了心中的疑惑,心头涌上几分喜悦,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啊,本来佣人多了看着就头疼,不知道该怎么相处,现在可好,应该都回到原来老宅了吧?
顾寒洲可真是个小可爱,这件事办得很是不错。
反正姜悦晓不需要这么多人,连身边仅有的一个佣人都给打发走了,让对方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