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姜玉看着16英尺屏幕里那张俊脸，心情止不住地好，连带着趴在床上晃腿的频率也快了些。
算了算，唐楷出差已有五日，这五日他们都按照约定准时视频聊天。有时是唐楷在这头忙工作，姜玉在那头说每日的趣事;有时是姜玉在这头审查文件，唐楷在那头安静地看着她喝茶。
意外地，今日两人都得空，温姜玉趴在床上压着枕头静静地听着他的声音，如乌木落水般温润低沉。暖黄色的台灯灯光如一层金色的薄纱，温柔地笼罩在他那棱角分明的脸上，让温姜玉想起卢浮宫里的雕像。
对面的人看出她走神，摘下眼镜，离开办公桌，学着她那样趴到床上，声音不自觉地放柔，问: “今天很累吗？”
温姜玉透过他宽松的领口隐约瞥见那美好酮体，暗自咽口不存在的唾液，强迫自己将眼神上移。 “没有啊。你呢？今天累吗？”
“有点。”唐楷揉了揉被眼镜压了一整日的鼻梁，有些惊讶于自己的坦白，但转瞬又想起如果对方是姜玉，这便又理所当然了起来，毕竟她总有一种魔力让自己不自觉地放松下来。
“你今天做了什么?”温姜玉感觉自己又回到了高中时情窦初开的状态，就算是听对方说生活中细碎的事情，她都觉得开心得很，明明自己是快奔三的年纪。
那边唐楷慢慢拣着今日发生的有趣的事情细说予她，看着小小屏幕里那张小小的脸附在洁白的床单上，那在台灯下映着暖光的青丝温顺地趴在她的肩头，偶然掉落些许遮盖住她小巧的耳朵。
就此刻，他突然很想伏坐在她床边，轻柔地为她别发耳后。
姜玉却似是感应到了他的想法，抬手将发丝往后一捋，露出那悄悄染上绯红的耳廓。
温姜玉觉得自己无法再控制自己的眼神了，她认命般垂下眼帘，一动不动地盯着画面下方那若隐若现的肌肉。
“姜玉。”
“嗯?”耳边响起他的呼唤，姜玉才扬起视线直视他。
对面的人却突然轻笑一声，有些宠溺地问她: “在看什么呢?”
没想到他如此直接，秉着输人不输阵的温家精神，温姜玉坦言: “胸肌。” 顿了顿，似是怕他没听清，又补充了一句“你的胸肌。”
倘若此时君如在旁，定会奋力鼓动双掌，朝她大喊一声 “勇士!”
眼见屏幕里的人有一瞬的错愕，随之低声笑了起来，那笑声宛若低沉的大提琴曲，深深地砸在姜玉心上。
唐楷看着屏幕中那一脸坦荡的姜玉，若忽略她那愈加绯红的耳朵，他真会认为她是面不红心不跳的撩人高手。
他忽然想逗逗她，笑着问:“好看吗？”
“好看。”姜玉被他的笑容迷了眼，这才发现他笑起来右脸颊会带起一个浅浅的酒窝。她将电脑拉进了一点，脑子一热，问: “那你给我看吗？”
唐楷突然止住笑意，佯装严肃地拉起下滑的衣领: “不给。”
“真小气。”温姜玉咕噜了一句，那边的人却再也止不住笑意，那张俊脸埋进枕头再次低声笑了起来。
床头柜上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温姜玉抓起电话，“我接个电话”。
然后他便听见她用那软软的声音和电话里的人说起德语，一会儿夹着手机噼里啪啦的在电脑上搜索些什么，一会儿又眉飞色舞地扬起脖子去寻桌上的东西。
那截白细的纤脖在灯光下泛着柔光，和乌黑的秀发形成强烈地对比。唐楷有些不自在地移开视线，移至她正书写的那张纸上。只是那胖大的换色圆珠笔与她纤细白皙的手指形成的对比让他喉咙一紧。
正当他想起身倒杯凉水时，屏幕那头已结束通话。他听见她那带着笑意的声嗓问， “好看吗？”
“好看。”回答的声音带着让人无法忽略的真诚。
温姜玉闻言笑容更甚，连带着唐楷也不知不觉地笑起来。
“我明天就回去了。”唐楷想起提前结束的会议。
“什么时候?我去接你机吧。”
“早上九点的机。”他听见姜玉有些惋惜地叹了口气。
“明天八点半我和公司的人要去接客人的机。可能见不到你了。”
“没关系，回家见。”
“嗯。”
只是没想到翌日唐楷还是在机场见到了她。
外宾所乘航班延误，温姜玉和公司的人多等了半个小时，带着客人往机场出口走时远远看见那道熟悉的身影正弯腰准备上车。
“唐楷!”
唐楷听见声音转头寻看，便见她穿着一身紧身的夹克牛仔裤，身边还带着两三个年轻的外国人。她公司的车隔着自己三四辆，有司机在不耐烦地按着喇叭催柯秘书开走。
温姜玉见状只是和他打了个电联的手势，唐楷只能向她挥挥手，先走一步。
只是柯秘书明显能感受到老板的情绪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