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身后一下空了许多,顿时有种孤零零的感觉。
金发的年轻人并没有到察觉到这个小意外,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语气傲慢而嫌恶:“你就是那个贫民窟来的贱种?”
“可能是贫民窟来的吧,但应该不是什么贱种。”说完,玩家还极有礼貌地补上了称呼,“亲爱的哥哥。”
不出意外,金发的年轻人,即伯爵的二儿子科里昂·舒尔特被她的称呼狠狠激怒了,张口骂道:“你算什么东西,也敢自称是我的妹妹!”
“像你这种贫民窟里出来的脏东西,和老鼠争食的贱种,谁知道你身上有什么脏病,怎么敢踏入这里,真是厚颜无耻!”
玩家也不生气,耐心道:“好哥哥,咱俩可是有同一个爹,至少二分之一的血统是相同的吧,假如我是贱种,那你身上也流着的血,也有一半是贱种的血啊。四舍五入一下,你也是半个贱种啊。”
她甚至漫不经心地笑了一下,点评道:“半个贱种,纯度还蛮高的哦。”
两三句对话间,几个男仆察觉到主人没有后退,又无声地凑了上来。
五个人高马大的青壮年男性几乎组成了一堵人墙,连阳光都被他们挡住了,营造出极强的压迫感。
玩家丝毫不怂,甚至感觉有点搞笑。
“至于传染病,假如我真的有什么病,你离得那么近,没听过气溶胶传染吗?”凝视着那双充满怒气的蓝眼睛,她愉快地火上浇油,“胆子好大啊,哥哥,还是说……你只是单纯的没文化,嗯?”
科里昂当然没听过什么气溶胶传染,虽然他厌恶学习,在读书上的天赋远不如姐姐,还逼走过好几个伯爵请来的家庭教师,但他决不会相信这个私生女能掌握什么超出他所学的知识,对方必然是在胡说八道。
实际上,他也并不是真的认为伊薇特有什么脏病,只是借题发挥,趁机侮辱这个私生女,让她认清自身的存在是多么不堪,所以才不害怕所谓的传染。
在他的预想中,这个私生女就应该胆小如鼠、软弱可欺,缩在房间里不敢出来,被他骂上几句就会不知所措地瘫软在地,可她怎么敢!
她居然敢这样对他说话!
手掌几度攒成了拳头,最后还是松开,他恨恨地瞪着面前的黑发少女:“你这卑贱的……看在你出生在贫民窟、从未接触过任何一点礼仪的份上,我暂且宽恕你那令人鄙夷的粗俗,下一次,你就不会再享有我的慈悲了!”
放完狠话后,科里昂带着他的男仆们大步离去了,排场依旧是阔绰的,姿态仍然是昂扬的,但玩家怎么看都觉得他的背影有一丝无能狂怒、灰溜溜逃走的意味。
目送着科里昂快步离开,玩家的脸上不见得意,也没露出放松的神色,反而陷入了沉思。
自从科里昂带人踢门起,系统就没了反应,此时突然冒出来,好奇问道:“你在想什么?”
“我在思考,二少爷来送人头了,那大小姐呢?大小姐在哪呢?”
这并不是系统想要的答案,它又问道:“你不怕吗?他们有这么多人,你现在只是个柔弱的小女孩,可不是游戏里那个传奇大法师。”
玩家不以为意:“我怕什么?你当他是真的不和我计较?他只是不敢动手。”
伯爵对私生女漠不关心,但是会考虑请祭司来诊治;可以请祭司,偏偏要拖上几天再请,说明异世界的祭司并不是一个伯爵能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存在,相反,想请到祭司,伯爵必须付出一些代价。
伯爵不在乎她,但会付出不小的代价救她,矛盾。
而科里昂明明厌恶她,气势汹汹地来,又被她刻意激怒,却放个嘴炮就走了,又是一处矛盾。
她对科里昂口出狂言,并不是不懂审视度势,而是为了进一步确认自己的判断:这位二少爷一个人估计就能打五个她,还要带上四个身强体壮的随从,已经够虚张声势了,最后居然连个巴掌都没甩下来就走了。
——这一切都说明,他们不能对她造成损伤,相反,他们需要她活着,至少是完整地、平安地到达某个目的地,也就是系统所说的、她在两百多年前建立的魔法学院。
根据玩家对自己的了解,她建立的学院多半不会是什么良心学院,反而会有很多霸王条款,比如说,一旦通过招生考试、签下入学契约,学生就变成了学院的财产。
有句话是怎么说的来着——伯爵先生,你也不希望见识到学院对损毁其财产的人会采取什么样的手段吧?
而到达学院后,他们就会变成同学,至少不能刻意自相残杀吧?至于其他的手段,现在也无法预料,见招拆招吧,不过这个二少爷智商也不是很高的亚子,多半想不出什么好招。
反倒是没出场的大小姐,更有一种前期小boss的味道。
打断玩家思绪的是系统的下一句话:“你不生气吗?不想杀了他吗?”
玩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