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堂上,梁帝直接问道:“南州大旱,朝廷拔了一百万两赈灾银,旱情为何还没有解决,南州刺史上报,说是饿死的灾民不计其数,已经出现□□,恳请朝廷派兵镇压暴民,此事诸位大臣怎么看?”
太子道:“父皇,儿臣以为定是有人私吞赈灾银,朝廷当派大臣到南州查明原委,追回赈灾银,严惩贪官污吏。”
刑部尚书问道:“依太子之见,南州目前的灾民又该如何处置,已有暴民趁乱生事,若处理不当,只怕他们会揭竿而起,反叛朝廷。陛下,臣启奏,国库应再拔一批银子下来,派大臣亲自护送到南州,赈济灾民。”
户部尚书不乐意了,反驳道:“这话说的好听,赈灾银由何人来送,之前的那批银子还没有追回来,依臣之见,应先派大臣到南州安抚灾民,追回赈灾银。”
刑部尚书反问道:“南州发生的□□怎么处理,是直接派兵震压吗?”
柳国公开口道:“二位大人,可曾听老夫一言,南州与五州之中的燕州相隔不足三百里,陛下可直接下旨,将这五州之地今年的税银,不再上交朝廷,直接送往南州,赈济灾民,再派大臣去追回被贪污掉的银子。”
“柳国公以为派哪位大臣,去五州运送税银,到南州赈灾为好!”
“陛下,臣以为昌平侯是最合适的人选。”
昌平侯听到柳国公提到自己,连忙上前回道:“陛下,臣无德无能,实难堪此大任,望陛下推举其他贤能的大臣前去!”
梁帝安慰道:“你昌平侯再怎么说,也在朝为官十余载,朕相信你有这个实力,就莫要再推辞了。”
“传旨,三日后,昌平侯前往五州,将今年的税赋收缴后,送至南州赈济灾民,并追回被贪污的银两一事。”
君无戏言,抗旨可是要诛九族的,昌平侯即便再怎么不愿意,也只得接旨谢恩。
下朝后,昌平侯回到家中,才刚进家门,就见迎面一个茶碗飞了过来,急忙闪身躲开,接着一声怒吼:“苏淮你不想活了,还不快给我滚进来。”
昌平侯一脸惊恐地走进屋里,只见一身蓝衣的贵妇人,坐在椅子上喝着茶,昌平侯毕恭毕敬地走上前,低着头说道:“公主,我回来了。”
坐在那里的正是梁帝的妹妹,昌平长公主李清梦,妇人将手中的茶碗放在桌子上,抬眼说道:“今日在朝堂上,柳鸿那个老匹夫,推荐你将今年五州之地的税赋,直接运往南州赈灾,并追回那笔下落不明的赈灾银。”
昌平侯露出一个讨好的笑容,有些卑微地说道:“陛下,已经下旨,此事已经没有转寰的余地,三日后便要动身前往五州之地。”
只见昌平长公主冷笑道:“你不用前往南州了,明日就可向陛下上奏,说那批赈灾银已经找到了。苏淮你敢说那批银子,没有经过你的手吗?”
“清梦,你莫要胡说,那批银子我可一个子都没有弄到手里,现在到是让我平白淌了这趟浑水。”
“苏淮,你现在唯一的活路,就是明日去陛下面前请罪,丢爵位总比丢命强。”
看着昌平侯一脸的不愿意,接着说道:“五州以青州为主,其次就是燕州、洪州、通州、并州,这五州曾奉沐王为主,即便是在本宫的那位皇姐死了十几年后的今日,这五州的税赋也是收不上来。”
“这些银子大多都被拿出修路,建河堤,根本就没有多余的银子拿出来赈灾,即便是有,这银子你也拿不到,别忘了,在江湖上一直流传着,沐王的死与当今陛下脱不了干系,边境驻关的将领,也是沐王一手提携的,这么多年,朝廷也没有出现可以取代他们的人。这其中的严重性,不需要我一个妇道人家给你说吧!”
昌平侯面色并没有比刚才好多少,道:“吞掉赈灾银的主谋是安王,他的母亲淑妃与柳贵妃感情极好,我怕到时候,她们会将私吞赈灾银一事,全部扣到我的头上?”
这话一出,昌平长公主直接起身,甩了他一巴掌,“你想参与争储一事,不要拉着我们母子陪葬,我有没有和你说过不要跟,安王和睿王走得太近,做一个闲散之人不好吗?”
说罢,昌平长公主便打算离开,昌平侯见状直接跪下,抱着她的腿哭道:“清梦,我求求你,救救我,乐知和景和还小,不能没有父亲的。”
“好啦,别闹了,哭得我心烦,听说皇姐还有个女儿,青州是她在管,你先去一趟青州,把事情先跟她说一遍,看那丫头怎么处理这件事,不过本宫先跟你说明,这事她若是要管的话,安王不是流放,就是圈禁。”
“现在刀已经架到脖子上了,你若想保住这条命的话,便只能跟安王为敌。”
昌平侯擦了下脸上的泪水,说道:“好,我听公主的。柳鸿推荐我去南州赈灾,恐怕就是让我给安王挡灾,就算是让我死,那也要拉几个垫背的。”
另一边,当湘王将今日朝堂上,发生的事告诉沐晚柠之后,“阿宥,此事最好的解决办法就是,昌平侯直接去青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