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莫一炷香后,沈月辞等人略微匆忙地来到元兴帝面前。
“臣女参见陛下。”沈月辞几人规规矩矩地朝着元兴帝行礼,算起来宋时微她们还是第一次面圣,心里难免有些紧张。
“起来吧。”元兴帝带着几分关怀的神色对着沈月辞问道:“云和方才可有伤着?”
“多谢陛下关心,方才马儿被喜鹊所惊这才失控,好在有侍卫们及时制住这才没有受伤。”
沈月辞不仅没有哭闹反而将事情的前后经过阐述得十分详细,这般表现倒是让众人有些意外,元兴帝也很是欣慰地点点头道:“方才救你的那名侍卫可在?”
“回禀陛下,此人乃是臣女的贴身侍卫,与臣女同性名唤清衔,他因救臣女而伤了手,未免惊扰圣驾,臣女便让他先行回去疗伤。”
闻言,元兴帝也只是淡淡地应了一声,不过是一个侍卫而已,因此只是简单地对着一旁的刘延吩咐一句赏,对于沈清衔的讨论便算是过去了。
“云和妹妹无事就好,方才在远处看得我那是胆战心惊啊。”江既明适时插话以彰显他对于沈月辞的关心 ,毕竟元兴帝心里也是将沈月辞当成半个女儿看待。
江屿阔自然不甘心江既明一个人出风头也补充道:“是啊,这马场的奴才们办事如此毛躁,依儿臣看定要好好惩治一番,给云和妹妹出口气。”
宋知瑶在底下那是越听越心慌,若是真严查起来定能查出那喜鹊是从她所在的凉棚里飞出,也能查到是她让绯袖驱赶的喜鹊。
届时即便她宣称是无意之举只怕也没有人会理会,若真因为这一点小事而被陛下责罚,恐怕日后六殿下选妃之事便与她再无干系。
她为了这个目标努力了这么多年又怎么能因为这么一点小事而失败,更何况她就没有想过要陷害云和郡主,若非宋时微骑在云和郡主的马上,云和郡主又怎么会骑那匹野性这般大的马。
这一切都是宋时微的错!
站在最前面的沈月辞完全不清楚宋知瑶一番头脑风暴后所得出的惊人结论,只是想着一场小意外她也并没有因此受伤,就因为这样的事情被责罚实在是有点太对不住他们。
“启禀陛下,臣女以为此番他们已经得到教训,更何况他们也无法控制喜鹊的行为,这到底也算是个意外。”
“既然云和郡主为他们求情,那就罚俸三个月以示警戒。”
宋知瑶听着元兴帝的宣判暗自在心中松了口气,这便意味着这件事情到此为止,没有人会再去纠缠在这一点小事上。
这宋时微真是次次都给她添堵,若非自己运气好,早晚都得被她害死!
“臣女替马场众人叩谢圣恩!”
沈月辞的这番表现让元兴帝很是满意:“云和自从开府后懂事了不少,难怪母后这段时日总夸奖你,算起来你开府那日孤也没有赏你些正经东西,说说想要什么。”
“孝敬太后乃是臣女分内之事,不敢讨赏。”沈月辞前一句刚说完,紧接着话锋一转道:“不过臣女却有一事想求个恩典。”
元兴帝听见这话顿时来了兴趣,以沈月辞这个年纪大抵是想求些女孩子家家的玩意,于是答应得很是痛快:“想要什么尽管告诉孤。”
这一刻江沐风的心可真是提到嗓子眼里,他生怕沈月辞当着父皇的面请求赐婚,毕竟这样的事情她之前太后面前就求过许多次,更是在母妃面前也是暗示过多回。
“回陛下,臣女想求一副陛下的御笔。”沈月辞顶着元兴帝略带疑惑的眼神解释道:“臣女近日刚盘下一家新酒楼,想请陛下赐下一副牌匾好添些门面。”
“哦,云和可是确定要将这份恩典只换一个牌匾,簪子、吊坠、璎珞还有钗环这些都不要了?”
元兴帝原以为沈月辞听完最少会犹豫片刻,未曾想这般坚决地回道:“这些臣女开府时,陛下与太后还有各宫娘娘都赏了臣女不少,因此臣女并不缺这些,臣女现下想要的便是这一块牌匾。”
倒不是她不喜欢那些漂亮的首饰,只是宫里头几位娘娘赏的她不好多戴,未免显得与她们其中哪人交好似的。
而太后与元兴帝赏赐的也不是平日里能戴出去的样式,她要是整日里戴着招摇,这不是妥妥地拉仇恨嘛,而且这些还不能卖掉,只能放在库房里小心翼翼地供奉起来。
因此比起赏赐这些东西,还不如多赏些银子来得实在些。
“孤一时还真想不出要写什么字来,待孤写好便派人送到你府上去。”待沈月辞谢恩后,元兴帝便摆手让他们一行人退下。
江屿阔他们同沈月辞一同退下,如同往常一般,江既明与江屿阔并排走在最前头,而沈月辞则是慢他们两人半步,如此江沐风与宋时微恰好并排前行。
见江屿阔他们与沈月辞在前头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注意力并不在自己身上,江沐风便用只有他与宋时微二人能听到的声音道了声谢。
宋时微自然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