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身体下沉,眼睛紧紧的闭着,被人捞上来的时候早已没了气息。
俞池复一怒之下,将张怀芷打入了冷宫。
自那以后,张怀芷在冷宫里生活,她只能听那些宫女们闲聊的语句中拼凑一点消息。
都说俞池复很宠秦落,将秦落台为贵妃,便再未纳过任何一嫔妃。
她就在这小小的院子里呆着,在这冷宫之中本已会度过一辈子。
她的婢女如心不忍,看到张怀芷这般模样,便说:“娘娘啊,娘娘,你就笑笑好不好?如心真的很久没看到娘娘笑了”
“如心呀,我笑不出来了,再也笑不出来了。”
这冷宫什么都没有,每天只有一顿饭吃,张怀芷带进这偌大的冷宫,除了一个如心,一个染尘,有的只是小鱼干给她的那个镯子。
后来,张怀芷夜夜消瘦,如心实在看不下去了,可如心不知道她要怎么样去安慰张怀芷。
张怀芷再次见俞池复,是一年后,不知发生了些什么,俞池复将她放出了冷宫,封为皇贵妃。
张怀芷好像对俞池复的感情淡了,淡到了一点点都没有了。
她得知秦落又怀了身孕,只是又想起了自己能被人害死了的儿子。
她深知她不可能再有孩子了。
秦落又一次小产了,太医说这次小产之后秦落便不会再受孕了。
而这次害秦落小产的罪魁祸首是张怀芷身边的婢女染尘。
染尘说他是受张怀芷的指使才使得贵妃娘娘小产的。
俞池复很愤怒,关了张怀芷禁闭。
这是春天,春日百花齐放,百鸟争鸣,万物复苏。
同年冬,大雪纷飞,张怀芷被俞池复身边的公公请到了城池上,她不知她来这是做些什么的。
城池上站着将士百人,她看这些将士们都拿着弓箭,却不理解他们要做些什么。
俞池复将张怀芷拉到身边,用手按着张怀芷的头,让张怀芷看着下面的人,他问道:“张怀芷,你有没有觉得这个人眼熟啊?”
张怀芷没有任何动静,俞池复又开口道:“这个人是你哥哥啊,这个人是你哥哥啊。”
张怀芷愣了愣神,开口叫了句:“哥,真的是我哥哥吗?”
“对啊,我找了好久才找到你哥哥的呢,我要让你知道害死我儿子的后果。”
“陛下,你说什么,我没有啊,我没有。”张怀芷执着盯着俞池复的眼睛,说道。
“放箭。”俞池复开口说道。
“不要,不要,陛下,我求求你,不要好不好,能不能不要。”张怀芷朝后退了好几步,脑袋不停的摇着,摇着摇着。
她扑腾的奔向俞池复,抓住俞池复的双手,说道:“陛下,你让他们停下好不好,好不好,我可以替我哥去死的,不要杀我哥哥。”
俞池复就这么站着不动,没有任何表示。
箭已脱弓而出,朝底下站着的那个人射去,那个人没躲,他的眼神看着台上的张怀芷,张怀芷不住的摇头,不住的退后。
她的哥哥被箭穿心,嘴里吐出血来,张怀芷还在尝试着让俞池复住手。
可她知道,不会有用了。
她听到了轻笑两声,这笑声,纵使很久没听到,她也知道是谁的笑声,是秦落,是那位他们口中的贵妃娘娘。
后来啊,俞池复让他们不要再放箭了,张怀芷以为俞池复不会再动手了,可是她料错了,因为她的哥哥已经倒了下去,所以他们才停手了。
张怀芷跌跌撞撞的跑了下去,她朝她哥哥跑了过去,抱着哥哥的尸首,流着泪,流着泪,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他的亲人了,任何值得他挂念的人都没有了。
哭着哭着,雪下的大,很大很大。
张怀芷如同几年前那个雨天一样,哭断了肠。
哭着哭着,她又倒了下去。
那一刻,秦落不知道俞池复看见了些什么东西,疯了一样的跑了下去,抱住了张怀芷。
请了太医来看,太医说道:“病入膏肓,无药可医。”
这八个字,刺痛了俞池复的内心。
俞池复没有任何感觉。
张怀芷渐渐转醒,看着鱼池父,他本能的想退几步。
一次付却一把抓住他的手,举起小鱼干当年送他的手镯,问:“这东西你从哪来的?”
张怀芷本能的伸手想去拿镯子,俞池复就把拿着镯子的那只手往后伸,就是不愿让张怀芷拿到这,问:“我问你,这镯子你到底从哪里来的?”
“别人给的。”
“什么人?你跟我讲实话。”
“故人。”
“他叫什么?你告诉我他叫什么?”
“不知,我只称呼他为。”
“你称呼他叫什么,你怎么称呼她?”
“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