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实在是个玲珑心肝的人。”
这话便是没承认,但也没反驳。
不过事到如今,有些事到也没必要藏着。太妃遗体便在灵鹫宫,小和尚是个厚道人,必会为她好生安葬立碑。待公主一去,便也知道了。
“太子该知道,太妃有一个死对头。”
纪希又道:“两人结仇几十年,太妃想杀了对方,却始终不能。而那位死对头的武功有一破绽,只三十年方出现一次。前些日子,便是三十年一次的机会。太妃自然不能错过……”
太子皱眉:“祖母去报仇了?便是如此,又怎会久久未归?”
纪希只道:“几十年的老对头,太妃了解对方,对方自然也了解太妃。明知仇敌会来,岂会毫无准备?让太妃轻易得逞?”
太子皱眉:“你的意思是?”
纪希轻道:“太子莫要忘了,太妃年岁已高,又是生死大敌,几十年的执念呢!”必然双方都下死手的……
一般人便是想活到这岁数都难,更别说这么大岁数还要拼死打架。那是真的拼死……而最后,落得同归于尽这样的结果,也就半点不意外了。
太子久久不语,表情却极为古怪,似喜似悲,半晌只是怆然一叹。“多谢小师叔解惑。你既是祖母亲传弟子,便也是我西夏皇族的贵客。不知缘何要待在青凤阁?”
这话问得就有些过界了,但前有认她为太妃亲传,还叫她小师叔。此时再提这话,这便也不算过份了。
纪希便道:“我与太妃相遇时,便已在公主身边。公主身边最为清静,那功法亦留在青凤阁的内书房。我留在此处,一来可以安心修炼,二来也能随时进内书房。”
“如今妹妹将要出嫁,这青凤阁便要空下来。小师叔到也可以安心修炼……”
纪希却问:“太子可知,公主那情郎是何人?”
“何人?”太子虽知是在来的这些人中,却并不知道是哪一个。
“灵鹫宫宫主。”这种时候自然不需要再掩藏。
“竟是他?”这却实在是想不到的。
“此人出身奇特,最奇特的是,他那一身功法,来自太妃唯一的师兄。与西夏皇族,算起来是同出一门。”只是这逍遥派的三大弟子,相互之间好似仇敌。
太子猛的起身,惊问:“当真?”
“自然是真。”
“若是如此,那妹妹嫁与他,到也合适。”本来他最不看好的便是这个和尚出身的武侠人士。到不为别的,处庙堂高处的人,始终认为这些不过草莽。这么些人里,只这一个是纯粹的江湖人。
又道:“小师叔准备与他们一同离去?”
纪希点头:“我有师门任务在身,那灵鹫宫必要去的。只上一辈之间的事略有些复杂,我并不准备以本门弟子的身份前去。跟着公主,却最方便。”
太子心中信没信不好说,但面上是信的。
“既如此,那便祝小师叔心想事成了。”不能掌控,那离得远远的也好。
见了一回太子,纪希落了个小师叔的称号。可惜没什么大用了,这皇宫里她该拿到的都拿到了,且不日便要远离。
待她回了青凤阁,招亲已经结束。
灵鹫宫宫主被留了下来,其他人却是全都离开了。
各国王子出了皇宫,便由礼部招呼。那便是国事,再不会牵涉到公主了。江湖人便各自散去,哪来的回哪去。
而青凤阁,已然挂起了红,公主大婚所穿的凤冠霞帔也收拾了出来……
纪希看得目瞪口呆,公主这就准备这么成亲?哪怕她知道,违了皇帝之意的公主,此番出嫁必定精简,也没想过这婚事会如此草率啊。
然事情便是这般。
都没等到第二天,公主便一身大红,与那小和尚私下拜了堂,当夜便是洞房花烛!
这下莫说纪希看得目瞪口呆了,便是宫中的宫女们,也是私下热议不断。
谁见过这种事情啊?父母犹在,竟连高堂都不拜?明明就在家中,却搞得跟私奔一般,无媒无聘的……堂堂一国公主,怎么就成了这般?
可没法子,公主高兴。
至于帝后?他们真不知道?不可能。这宫里的事,青凤阁这边又半点没遮掩,怎么可能不知?知了却未出现,不是默许,便是懒得理会。
不管是哪一种,西夏的两个主人对公主的态度已然可见一斑。
一连三日,公主与那位新上位的附马都没出寝殿。换句话说,未去拜见女方父母。到了第四日,两人到是出去了,去见了皇帝。过程如何纪希不知,回来之后,便开始收拾行李,准备离开。
整个过程,儿戏一般。
纪希这里已得了晓蕾通知,开始收拾行李。晓蕾还曾言,待离了西夏,到了灵鹫宫,去留随她意。这是她之前答应的,此番也算是言出有信。
要离开的话传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