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岁芷静坐在沙发上,手中轻托着一杯咖啡。她凝望着镜中的自己,面色苍白,唇角微微颤动。
如此神情,确实显得楚楚可怜。
梁岁芷深知,她必须展现出一副受委屈的模样,否则乐颂颂便会借此机会对她冷嘲热讽。
所谓“委屈”,实际上是一种“寻求同情”的表现。
梁岁芷自幼接受的教育是,无论遇到何种困境,都要挺直腰杆,勇敢地拼搏到底,万不可轻易向命运低头,即便比赛失利,也要保持自己的尊严与骄傲。
梁岁芷尽力让自己显得坚韧且倔强。她紧咬牙关,用力握紧拳头,竭力压制住内心翻腾的愤怒。
她深吸一口气,缓缓而又沉重地吐出。
然而,乐颂颂却不肯善罢甘休,竟然当着她的面品尝起咖啡来。
这一幕,让梁岁芷更加气愤。她不仅是一位设计师,还是一位演员,最擅长的就是表演。
梁岁芷立刻调整心态,尽力摆出一副悲伤的神情。
"姐姐,你的裙子不小心弄脏了,让我来帮你洗吧。我知道客厅里有一款洗衣液,香气浓郁,洗涤效果非常出色。"梁岁芷假装关心地问道,内心实则充满嘲讽与恶意。
乐颂颂静静地注视着她,眼中闪过一抹锐利的光芒。
她缓缓站起身,紧紧盯着梁岁芷,语气坚定地说:“好啊,那就麻烦你了。”
梁岁芷显然没有料到乐颂颂会接受,她的笑容略显僵硬。
然而,她不得不硬着头皮,领着乐颂颂来到房间角落。
当她把洗衣液递给乐颂颂时,乐颂颂突然抢过洗衣液,朝梁岁芷洒了过去。
毫无防备的梁岁芷被喷了个正着,尖叫着后退几步。
乐颂颂微笑着看着她,语气平静地说:“这款洗衣液确实效果不错,谢谢你的推荐。”
坐在角落的段闻禾兴致勃勃地观赏着梁岁芷和乐颂颂之间的争斗。
这两个女孩相互竞争,场景显得有些滑稽可笑。
这是他第一次在宴会上目睹如此精彩的一幕。
乐颂颂的脾气比较温柔,很少与人争执。
但她骨子里非常骄傲,绝不容许别人践踏自己的尊严。
与乐颂颂相比,梁岁芷恰恰相反。她虽然年纪较小,但心肠歹毒。
她嫉妒别人,也瞧不起别人,凡是跟她争抢东西的人,她都要想方设法地除掉。
两个女孩相互攻击对方,这种戏码段闻禾司空见惯。
但他又讨厌又爱看两个女生互相争斗,看谁先忍不住动手,这样才更有趣。
乐颂颂外表看似刚强,实则内心柔软。
她不愿招惹梁岁芷,可梁岁芷却步步紧逼。
梁岁芷暗自思忖,这个该死的乐颂颂,以往的她既笨拙又尴尬,没想到几年不见,如今却变得如此聪慧。
“姐姐,怎么不品尝我精心准备的咖啡呢?难道是嫌弃我准备的饮品吗?”
梁岁芷故作惊讶地问道,“难道姐姐连品尝咖啡的心情都没有了?那我真的太失败了。”
乐颂颂凝视着她,眼神犀利。
突然,她拿起那杯咖啡,毫不犹豫地泼向了梁岁芷。
褐色的液体顺着梁岁芷的脸颊流淌,让她猝不及防地尖叫起来。
周围的宾客纷纷退后,生怕被卷入这场突如其来的纷争。
梁岁芷狼狈地抹去脸上的咖啡,眼中闪过一抹愤怒与诧异。
她咬着牙,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姐姐,你这是为何?我到底做错了什么,让你如此对我?”
乐颂颂大步上前,站在梁岁芷面前,语气坚定:“梁岁芷,别一直像狗一样粘着我。你的虚伪和阴谋,我都看得清清楚楚。过去我信任你,但今后绝不会再受你欺骗。如果你还想耍什么花招,尽管尝试,我绝不会再对你手下留情。”
梁岁芷面色苍白,不得不在众目睽睽之下承受乐颂颂的斥责。
尽管她尽力保持镇静,但内心的愤怒与怨恨愈发强烈。
“还有,现在的你是那么的狼狈,呵呵,还是赶紧回家洗个澡吧,躺在床上做你的春秋大梦吧。”
梁岁芷竭力维持镇定,她冷笑一声,目光阴狠地凝视着乐颂颂:“姐姐,我不明白你在说什么。如果大家觉得我是个坏人,那我也无可奈何。”
“哦?是吗?姐姐可是预言家,”乐颂颂挑了挑眉,嘴角扬起一抹邪恶的微笑,“你以为自己是个坏人,nonono,你甚至不算是个人。”
乐颂颂留下了一个充满挑衅意味的笑容,转身离开,只留下梁岁芷孤零零地站在原地,内心怒火中烧。
乐颂颂疲惫地回到家中,换上一件舒适的睡裙。
这件睡裙呈粉紫色,质地柔软舒适,肩部的花纹精美典雅,腰部的蕾丝花边层次丰富,裙摆的褶皱和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