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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姐(1 / 2)

刘妈妈大张旗鼓地带着空檐子去接人,又大张旗鼓地带着空檐子回府。

站在门阶迎人的容岸瞥了眼空手而归的众人,甩袖进了府。

容府主母柳七蝶跟在他身后,柔声宽慰:“夫君莫气,已经散出人去找了,据庵里的姑子说,昨个儿夜里人还在,估计跑不了多远。”

容岸指着一侧的老苍头,冷声吩咐:“立刻派人去官府报案,必须将这丫头给我找回来。”

他与隔壁商家早在十年前便定下亲事。

眼见两家孩子渐渐长成,谁料商家那小儿郎竟战死沙场,亲事也便没成。

如今好容易这儿郎又活着回来了,这门亲事不能再有差池。

容岸长叹口气,埋头去了书房。

柳七蝶没跟去,提裙小跑回风铃院,入了自家女儿寝间。

“我的儿啊,天大的好事就要落你头上了。”

正对镜梳妆的容汀芸,眉梢轻蹙,望着镜中精致妆面,随口道:“母亲,何以这般唐突。”

“大好事。”柳七蝶关上寝间的门,房内只她二人。

“今早你父亲派人去接你那长姐,谁料竟没见着人。”

一听到“长姐”两字,容汀芸清丽脸上浮出嫌恶,转过脸去:“又是长姐,见没见着她与女儿何干,女儿一点也不想听。”

想到自己倾慕的郎君竟与那长姐定亲,容汀芸就恨得牙根痒痒。

柳七蝶抬手搭在自家女儿肩上,唇边笑意未减:“你个憨货,怎与你无关。你好好思量思量,若你长姐不在,这婚事会落在谁头上?”

她们容府可就只有两个姑娘,不是长姐,便是她容汀芸。

容汀芸眼前一亮:“母亲说真的,我能嫁给商家那小郎君?”

柳七蝶呵呵笑出声:“那还有假,你父亲之所以定下这婚约不就是为了能长久的跟商家交好,嫁谁不是嫁,他可不在意这些。”

容汀芸越发欣喜,美眸弯成月:“那可太好了。”

另一边,京郊侍卫马军司剿匪营地内。

商凭玉直等到老军医走将出来,才入帐。

撩开帘子,一抬眼便与帐中人四目相视,只一瞬,他仓促瞥过眼。

容消酒却没转眼,只淡淡歪头,将他周身行头尽收眼底。

这人除了甲胄,穿着青衣,袖间缚着一对玄铁护腕。宽肩窄腰,身姿挺拔,端的是一派松风在骨,朗月入怀。

以往她看商凭玉,总觉是在看小孩。毕竟她比他大两岁,这人也时常“姐姐”“姐姐”的叫,不过三年没见,还真是男大十八变,变得她眼前一亮。

“在下是马司都指挥使商凭玉,还不知两位小师父如何称呼。”他坐在上首虎皮椅上,双手交叉撑在桌面,沉声问。

这是还没认出她?

容消酒秀眉微挑,心中越发疑惑,却也顺从地道了法号。

不想这人眉峰微蹙,上挑的眼尾泛着冷:“可有度牒?”

容消酒越发不懂他用意,直接轻笑开口:“贫尼外貌变化究竟有多大,竟教你认不出还需得看度牒。”

他眯眸,沉沉看她:“小师父与我相识?”

他这反应,令容消酒当场愣住。

有灵走将到案边,从包袱里翻出度牒递将过去:“回大人,我家姑娘本籍汴京宜章巷,俗名容消酒,这上面皆有记录。”

这人翻看几眼便阖上度牒,起身抄手赔礼:“是我的罪过,两年前头部受伤失了记忆,以往的人事物一概记不得,还望小师父莫怪罪。”

容消酒心里一咯噔,“你…你都记不得了?”

那他们之间的约定……

他长身屹立,微颔首:“都记不得。”

容消酒看了眼周围,没发现除帐中三人之外的其余人,才缓缓道:“那咱们说好的,等你回来就解除婚约这事可还有印象?”

他双眸懵懂,直愣愣看她:“你我竟还有这种约定,有何凭证吗?”

容消酒一愣,他们那时只是口头约定,哪来什么凭证。

正此时,帐外传来一声叫喊:“侯爷,抓来的几个山匪已拷问出结果,就等您过去。”

商凭玉肃声应口,抬脚朝帐外去。

临到帐门口,他脚步一转,走到容消酒跟前。

那颀长身姿带着居高临下的压迫,迫使容消酒扬起下巴看他。

但见他倾身靠近,刹那间两人气息交缠,那纤长指尖擦过她衣衫,撂下两份度牒。

“无凭据的事恕我不能应,小师父不妨耐心等我记起往事,再做商讨。”

言语时他已转身,出了帐门。

另一处帐篷内,一地里淌着血水,周遭围了圈铁栅栏,各种刑具悬挂其上。一长搀搀铁架上捆着八个大汉,看模样正是打劫容消酒的其中几人。

商凭玉撩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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