影子落进了水里，化得一点儿不剩。
手机适宜的响起，姜莱看了一眼是司机打来。
她算着时间，让李丞协通知他们回来集合。
·
正午，太阳将影子晒缩回鞋底。
吃完饭，车子载着众人来到观光区内的一处漂流点。
这个项目是小灵发在群里，他们自己选的。虽说此行以工作为主，但来都来了，该玩的还是不能落。
一排排的水衫立于岸边，下车后河面上漂着几十只颜色鲜亮的皮划艇，歪歪挤挤浮浮沉沉，像一堆被晒得快要爆炸的橙子。
卓曦跟在姜莱身后，从包里掏出一副墨镜戴上，看着面前的景象，问道：“姜导游，是都要玩儿吗？”
听她这么说，姜莱猜想她有些不愿意。她事先并不知道会加进来位姑娘，昨晚也忘了通知小灵，她说：“要不你去大厅等我们？”
“这个漂流需要多久？”
“一去一回，起码一个半小时吧。”
卓曦的肩膀耷拉下来。
她家境很好，去哪儿旅行都是银钱开道，吃最好的餐厅，住最好的酒店，冷不丁地来到这开发没多久的山区，吃住包括本地人一张口咿咿呀呀的方言，都让她很不适应。
包括这个漂流，一定会弄湿她精心卷好的大波浪，以及漂亮的妆容的。
想了想，她说：“我还是不去了。”
“行。”姜莱朝着几个男生说，“你们去换衣服吧，我找个人带你们。”
李丞协停下来问：“你也不去？”
“额…”姜莱原本是打算以陪着卓曦的名义不下水的。她带队漂了很多次，早就腻了。
就在这时，漂流场的老板迎了出来。
跟在他身后还有一名看上去和刚才在庄子里见过的肌肉男类型差不多的救生员。
老板跟姜莱很熟，还没张口先给她递了根烟：“阿莱，我前个刚在溪流中段铺了个平台区，你跟着阿豪漂一趟，帮我们测评测评呗。”
姜莱一年到头漂的次数多，之前有几个冲撞点，她也给了些建议，每回河道做了什么变动，老板都会让她去试试。
她没立即答应，摆摆手拒绝了老板递过来烟：“不抽。”
“又戒啦。”老板将烟收了回去，见怪不怪道，“这是第几回？”
姜莱还真没认真数过。
反正滴滴答答，戒了好几年。
卓曦见状摇了下姜莱的手臂，说她不用人陪。
她包得跟个粽子似的密不透风，姜莱觉得可爱点了点头让阿豪领着公主去休息室。
老板：“你不跟阿豪一起吗。”
姜莱指了指身边的三个男生：“我跟着他们吧。”
话音落，一旁的李丞协心头一松。他有预感，今晚的梦里可能会出现一大群肌肉偾张的健身男。
“行。”老板见她答应，连忙叫人拖过来一艘皮划艇。
待他们换好衣服，穿好防护，姜莱站在岸边看着两手空空的三人，问：“你们的装备呢？”
吴玉成：“什么装备？”
说话间，老板拿来四个瓢。饱和度很高的蓝色塑料瓢，和船艇的橙色很不搭。
他们这才反应过来，原来是水中作战的‘兵器’！
姜莱抱着手臂，对着老板拿来的‘兵器’很是不满，她说：“我不要这个。”
她换了身短裤，现在岸边阳光打在她光洁的小腿上，像一截儿刚从荷花池里捞上来洗得雪白的莲藕。
“那你要什么？”老板好脾气地问道。
听此，姜莱邪魅一笑。
她像个即将出征的将军般雄赳赳气昂昂地要求道：“要你那屋里半人高的全自动蓄水枪！”
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