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嘉默带着满脸的伤返校的时候还被蒋世博笑了一大通，就连老师都有点惊讶，陈嘉默这脸到底是怎么了？
“哈哈哈哈哈哈，不是，兄弟，你脸怎么了？”蒋世博说着还用手戳了一下他的嘴角被他拍开了。
“嘶，轻点，疼着呢。”
“你干什么去了？这么狼狈。”
“打架了。”陈嘉默从书包拿出卷子递给了来收作业的数学课代表。
“你？打架？为什么？压力太大需要发泄？”蒋世博有点惊讶。
“嗯。”陈嘉默拿压力大做了挡箭牌，蒋世博竟然就真信了。有时候真不知道该说他是单纯还是纯傻。
“你这发泄压力的方式还挺特别，不过我听说你妹妹的事情已经解决了。”
“嗯，”
“小姑娘也是倒霉，被造这种谣，太恶心了那些人。”
陈嘉默没有说话，只是脸色变严肃很多，但好在事情已经解决了。
还有一个月就要高考了，整个高三都在冲刺阶段，陈嘉默也像往常一样，只是把自己的作息调整了过来，每天十一点前准时睡觉，早上六点半准时到校，家里的人也都暂时以陈嘉默的高考为主，大家作息都规律了不少。
陈叔海由于那天打了他一巴掌，一直心里有点愧疚，但碍于父亲的脸面一直不知道怎么跟陈嘉默说，这段时间陈嘉默也没有主动跟他说过话，整个人仿佛变沉稳了不少，他也看出了陈叔海的纠结，高考前一周的某天晚上出来上厕所发现陈叔海还坐在客厅，陈嘉默突然注意到他的白头发好像多了不少，也是第一次意识到他爸好像确实老了。
陈叔海看到陈嘉默下来很不自然的喝了口茶，父子俩都在等对方先开口，
“马上就要高考了，怎么样？”陈叔海有些不自然，
“挺好的。”
“想好考哪了吗？”
“还没。”
“不着急，先把考试考了。”
“嗯。”
陈嘉默起身上了楼，陈叔海突然叫住了他，
“小默。”
“。。。。。。”
“。。。。。那天爸爸不是有意打你的。”
“。。。。。。。”
“但是打人确实是我不对，爸爸跟你道歉。”
“爸，对不起，我那天说的话太过分了。”
在陈叔海眼里，陈嘉默一直都是一个很倔强的人，从小到大从他嘴里听到的对不起屈指可数，更别说这样正经的道歉了。鼻子都忍不住有点酸了。赶忙转身擦了擦，
“赶紧去睡觉吧，再过几天就要考试了。”
“嗯，晚安。”
之前谭书禾听老师们说过，每年高考都会有很多人在考前身体素质急剧下降，吃不下饭，睡不着觉。谭书禾也有点担心陈嘉默的状态，因为她明显发现陈嘉默每天晚上出来的次数变多了很多，谭书禾也偷偷观察过，陈嘉默总是会一个人在客厅里面呆好久，她有点担心。
陈嘉默上楼后，谭书禾也刚好走了出来，谭书禾看的出他状态不太好，但又不知道该怎么办。在她想开口安慰之前，陈嘉默先开口了。
“怎么这么晚还没睡？”
“马上就要考试了，你怎么不睡？”
“睡不着。”陈嘉默疲惫的捏了捏自己的眉心，穿着一件无袖黑色背心，手臂线条清晰可见，谭书禾竟然一时间失了神。
“你还没说，这么晚怎么还不睡？”
“我也睡不着。”谭书禾把自己睡衣的领子往上提了提，有点冷。陈嘉默还是瞟到了，他还想跟她多呆一会儿。
“出去走走？”
“嗯。”
凌晨三点多，小区里面多了两个出门散步的人，现在想起来，陈嘉默真是觉得他们当时可能是有病。
“我们老师说，考前会有这种焦虑的，不过你也别太担心，正常发挥就好，你成绩这么好，肯定没问题。”谭书禾学着老师平常对他们说的话拿来安慰他，显得有点官方。
“或者，你实在焦虑的话，就找个平时能让你放松的方法。”
“比如？”
“比如打会儿游戏，或者看会儿电视剧或动漫？”
“不喜欢打游戏，也不喜欢看电视和动漫。”陈嘉默故意把声音拖很长，像是在撒娇。
“那你平时怎么放松？像之前那样，找人打一架？”谭书禾想到之前陈嘉默说他自己压力大所以去找人打了架，还被陈叔海骂了一顿，打了一巴掌的事情。
陈嘉默听到她的回答忍不住笑，没想到当时自己随便撒的谎，她还真信了这么久。
“这样放松。”
陈嘉默停下来，谭书禾跟着停下来，他俯下身，把脑袋轻轻抵在谭书禾的肩膀上，没有给她反应，谭书禾僵在那里一动不动，寂静的夜里只能感受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