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水晶装进黑丝绒盒收进口袋,笑着就到了一楼餐厅,张嫂正往桌上上一道砂锅白肉。
他爹和外公犹如两座气势威严的泰山,对坐长桌两端。尤其他外公鹰隼猛禽般的精悍眼神,盯得顾棠浑身难受。
向来爱热闹的张嫂全程一言不发,在上完最后一道葱烧海参后,灰溜溜顺出餐厅。
顾棠陪着一张笑脸,往他外公碗里倒一碗白的:“莫老,您喝酒。”
顾莫瞪着眼睛就坐下来,混黑.道的,喝白酒都用碗?
“顾莫,给你外公敬酒。”
“啊???”,顾莫盯着他爸?不可置信!
“快!”,顾棠笑滋滋给他倒一碗白的。
“外公也没打算喝酒啊?”,顾莫回瞪他不怀好意的亲爹。
面前满当当一碗白酒,酒面波纹飘动。顾棠在桌底下踢他一脚:“快!敬你外公一杯!”
顾莫收回双腿,捧着碗笑脸站起来,“哼!”清一下嗓子:“外公,您外孙敬您,祝您老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然后捧着那碗酒,愣是没往嘴边凑,他眼睁睁等着他爸救她。结果顾棠眯着眼、笑滋滋地在桌底下又踹他两脚。。。
顾莫盯一眼他外公,盯一眼他亲爹,然后捧着那碗酒仰头倒灌,脸埋到碗时,辛辣刺鼻的酒香和冰凉酒水涌进喉咙、就着肠道一路火烧进胃里。
他正要停下,顾棠在桌底下对着他一顿猛踹!刚要低下的头颅又扬起来灌尽碗底的白酒。
“啊”,他忍不住放下碗惊呼一声,肠胃里咣当响,装的满满当当酒水辣到他的脑颅,冲破天灵盖,要在这三层的落地建筑里放一束光冲到月球上去~!
“额——”,顾莫打个酒嗝坐下来,一看他外公面前的酒一滴未动!
“呵呵”,顾棠赔笑:“您外孙在国外学西洋建筑和经济管理,现在快要毕业,回来学着管家里的生意。”
顾莫看看他外公的脸色,胃里爆炸一样,想吃点东西垫垫,奈何他老人家还没动筷子,他哪里敢动。
“外公,爸,我南边还有些事要处理,急得很,我就先回去了啊。”
“臭小子,外公来了!不知道在家里住一晚明天再回去?”
“真不成,那事儿急得很,过两天就要拨款项。”
“不用,我今晚就回去”,桌上他外公发话
“您看,外公都发话了”,他摸着桌边站起来:“我回去了哈,您老慢慢唠。”
他三步并做两步窜出餐厅,跑出门外“呕”差点一口吐出来,最后只能仰坐在门口缓缓。
“小顾总,瞧你,多大人了,一人儿坐在门口干什么呢?”
“冯妈,你这还没下班呢?”
“家里移来几颗上好的罗汉松,今夜才叫人种上,我盯着呢,怕种坏了。”
“这地儿能种罗汉松?又不是在南边,过两天就得撅了。”
“顾董喜欢呀,特地请的植物学的专家在家里研究种下的,你这怎么了?喝酒了?”
冯妈看他脸色微红,坐在台阶上迷糊,上前来看看:“哎呀,喝那么多酒啊?”
顾莫晃晃脑袋:“冯妈,家里有吃的吗?你给我弄点吃的。”
冯妈往里看看:“我去叫张嫂。”
“您就别进去了,我爸和外公在里面,张嫂刚跑出来的。”
“那后园茶餐厅的厨房里有吃的,我给你拿去,你在这等着我啊!”,冯妈匆匆从石子小路走了。
顾莫一个人坐在门口,前面叶林里地灯散射着,点缀其间的岩石亮悠悠、凉浸浸的。
“额”,他轻轻打一个酒嗝,打个电话叫人订回南方的机票,看着面前绿油油模糊的草坪,差点就仰面躺在门口睡了。
“诶诶诶!”,冯妈回来赶忙把托盘放下,拉他起来:“来来来!醒醒酒,我刚叫张嫂煮的醒酒茶,吃点点心垫垫,胃里舒服些。”
盘中摆着一杯醒酒茶,两碟精致的糕饼,顾莫接过醒酒茶一饮而尽,抹一把嘴角:“李叔呢?”
“他在车库里呢,找他做什么?”
“叫他送我去一趟机场。”
“这么晚,去哪啊?喝这么多酒,明天天亮再去吧?”,冯妈把碗收进托盘里。
“您去帮我叫叫他。”
“真这么着急啊?”
“嗯”,顾莫双手撑在地上,点点头,脸色发红。
“成,冯妈去给你叫啊”,冯妈端起托盘匆匆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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