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路且大摇大摆地从后厨(?)摸出了一把造型奇怪的鲜红匕首(200%属于管制范畴)、双|节|棍、两个绊线手|雷、和两把短|枪这堆光是垒起来就能在桌上堆起一个小山的武器塞进了薄款冲锋衣的内侧。
不,虽然我对它们从哪里来的也很感兴趣,但是它们到底是怎么消失在衣服底下还没显出臃肿的这点也太像魔法了吧!?
——而且他之前是不是说要去处理车祸。
解决车祸到底哪方面需要这些道具了?
二号当然没有理会年轻社畜看哈利O特的表情,他只是又摸出了吧台抽屉里的机车钥匙。
然后他才发了句牢骚,算是勉强回答了年轻客人最早的哪个问题:“没有必要对我说抱歉。”一手抓着头盔出门的男人表情有些阴沉,年轻人倒是能看出那并不是指向谁的负面情绪,他……更像是把放空的刀具,“我跟那家伙算是从属关系。”
锋利却又非常惫懒。
……原来他有听到我说话啊?
年轻客人抓着菜单:“从属?”
而直到此刻,才反应过来该如何形容从初见这个男人之后就感受到的、那种之前不太明显的异质感——这个人好像几乎不思考,只是任由自己随着水流随处漂浮,随意下沉。
作为那个水流的店老板醒着的时候,他的那种阴沉并不明显。
但现在……
二号歪着脑袋回头,倒是难得露出了一个讲不好是展示牙齿还是单纯惫懒的笑容:“汪。”
‘就是这种意思。’学了声狗叫的男人脸上分明写着这样的回答。
然后大高个抬手像是打招呼一样拍了拍上门框的木头,推门从咖啡店的正门直接离开了。
而这位一天之内经历了被职场前辈陷害、称为部门替罪羊、有家回不得、在街头被奇怪的纸箱绊倒差点在涩谷十字路口正中被车撞,惊魂未定好不容易带着无人认领的邮件找到了家咖啡店休息的年轻人还没为这一天的‘波澜壮阔’缓口气。
就遇到了这档子事。
到底怎么会发展到这一步呢?
刚被恭喜获选‘客人,你有80%概率要死掉噢’,作为客人的他,现在正作为义务劳动的临时店员,穿着红色的咖啡店围裙站在柜台旁边。
……索性刚才自己来了这么久了也没有新客人,估计是咖啡店有特殊的客人‘筛选’或者是‘邀请’模式吧。
就算他基本什么都不懂也没关系。
年轻人只有一份不知道什么时候做的菜单——并且很明显,店里还有大量,根本没在菜单上的、店长凭借心情制作的今日特|供甜品和面包类制品——只能这么乐观地猜测。
然后代表有新客人的门铃声就非常没有眼色地叮咚响了起来。
他啊了一声赶紧站到了收银台边,只能紧张地看着那位穿着奇怪黑色制服的黑发眼镜女高,和站在她旁边的白金发DK靠近了柜台。[1]
*
不爽值是满点。
东京都立咒术高专,现年一年级的女学生禅院真希,此刻正经历着从禅院家逃家之后,最近血压最高的时刻。
她扫了一眼这家印着叉子[Ψ]标志的喫茶屋窗户玻璃上贴着的标语——
[咖啡、茶点、洋食,6AM-9:30PM]
[提供早餐]
[紧急联系方式:xxxxxxx]
[人生很长,请珍惜生命]
[地下室不可以进入]
[咖啡果冻有很多!]
几乎没什么和餐点有关的。
所以真希直接打着电话往里走,站在柜台边上打量着里面摆着的面包、甜品,和最下层像是行为艺术一样摆了满层的咖啡果冻。
虽然这家店也让人觉得挺奇形怪状的。
但果然还是被一年级担当教师带出来实习工作,但是他本人在学生还没祓除咒灵的时候就第一个早退更让人生气。
——到底是什么类型的混蛋才能干出来这种事情啊!?
“什么叫要回去开会就不接我们了——喂,你不来的话我和狗卷到底是要怎么把熊猫带回去!?”虽然是‘怒吼’,真希还是压低了嗓音,似乎是电话那头问了什么,她没好气地推了推眼镜,“熊猫?让它躲在附近的巷子里了,这里是涩谷,哈——谁要给你去排那家挤到要死的特产店啊!”
啧。
真是个没用的乱来笨蛋教师……
而狗卷棘已经对上了站在柜台边上,迎宾未遂的年轻店员:“鲑鱼(你好)。”
“您您您好好!”那头的年轻店员结结巴巴,明明在咖啡店工作,这会儿他却还是穿着老土得要死的衬衫领带套装,活像是个格子间社畜,他好像着才听清楚狗卷棘说了什么,“啊、那那那个抱歉我们是洋式的咖啡饮茶店,这个,那个,我们有……有什么来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