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尖叫了起来,语义明确地用手示意着自己的脸:“这部分!让我辛苦的是这部分——!”为什么明明是那种程度的大美女却能这么惹人烦啊!
说到这里。
三号举起了手。
“我一直很好奇……”唯一的那位普通人在二号离开之后才有勇气提问,“二号为什么会以狗自居呢?”
善子首先为自己撇干净了嫌疑:“我是猫派。”她亮出了以菜单的名义发誓的手势。
“行了我知道不是你的取向和安排了。”不用对我强调了,“还有,你好歹也拿个圣经什么的装装样子吧!”
“我家主流是无神论,再说店里也没有圣经。”善子摸出了一本为了搜索羂索而找出来的佛经。
“明明是咒术师这种一听就是神道教的神职人员的工种吧——?”
而那位长发的老板娘只是直起腰,将午餐的残羹剩饭和碗碟收了起来,终于算是回答了之前的问题:“二号是个会觉得维持清醒很痛苦的性格,而且……虽然不知道他以前发生过什么,他应该是在阶级观念非常明确严苛的地方培养出了那种低自尊吧。”
三号露出了难以相信的表情:“那能叫低自尊吗……”那被他武力威慑的自己是什么?阿米巴原虫吗。
而且那种强势的态度……
“三号从来不会觉得自己低人一等吧?就算给我工作,我们也是金钱往来、同事的关系而已。”善子反问,“但是二号会一边嘲讽术师一边抱有自己是术师之下的某种存在的价值观吧,大概就是那种感觉。”
作为普通人的三号啊了一声:“……是在有阶级观念的关系里自贬会感觉到安全感吗?”
猫眼老板娘歪了歪脑袋:“我不觉得他是很可怜很需要关怀的类型,不过作为家人,除了制造让人自如的空间、包容和等待之外也没有什么别的能做了吧。”善子举起了一根手指,又回到了一开始的那点,“所以,要多夸奖他才行。”
“……我知道了。”
“要对二号保密噢。”面瘫低声嘱咐。
三号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然后善子像是想起什么,又给三号递了大概香水试用装大小的,闪着奇怪鎏金的神秘液体:“虽然看红线来说三号应该是很安全,不过万一有事的话可以喝这个,因为是代表正能量的灵脉产物所以大概没死都能救吧。”
作为普通人的店员露出了感动的神情,但种感情很快就消失了,三号突然反应了过来,露出了无语的死鱼眼——等等、这不还是养狗吗!?
——他回头看向了那个浑身冒着‘我真成熟’的自满气息擦柜台的老板娘。
你这家伙也太爱飘飘然了吧!
三号感觉自己的工资作为心理损失费来说有点少了:“老板娘,我的自我认知姑且是人类……不、应该说您最好还是不要总是随便、呃、”把人划到自己的庇护范围之后就完全无条件偏心那种话怎么也说不出口。
“都说了我是猫派了。”猫眼老板娘抬头,两个眼睛都冒出了问号。
而三号已经点了点头。
明白了。
这个家还得靠我。
*
而与此同时。
在进入之后的几次梦境之前——某位白发特级教师正在确认最后一件事。
五条悟用拇指隔着绷带挠了挠自己的额头,他一手握着手机:“毕竟是重要的事情,我这次就不和你吵那些天元狂信徒还有盘星教的事情了,杰。”对着多年死党,他的语气稍微严肃了下来,“我有想确认的事情。”
电话那头似乎是说了什么。
五条悟嗯了一声:“就是高专那个时候——伏黑甚尔,我记得当时在我昏迷之后,他是找上了你,然后跑掉了是吧……你还记得他是往哪里逃脱了吗?”高大的白发男人站在走廊尽头,跟死党一起回忆起之前发生的事情,“唔,就是你安排天内跑掉之后的事情。”
听筒的电流模拟出了好友随着年月越发神棍的声音,而蒙着眼的特级教师啧了一声:“记不得了?啊……是那个时候的精神污染造成的记忆混乱么。”
然后对面的提议被他想也不想地拒绝了。
“天内?我到底是被哪个狂信徒带的也不能靠近薨星宫?要来猜猜看吗~总之薨星宫那些跟你一样狂信的家伙是有规律地每天出去采购茶点,应该是没什么问题吧。”五条悟拖长声音哈了一声,乱来的玩笑和严肃的对话完全混在了一起,他望着窗外的天际,“当然有必要知道了——你也清楚猜,不管是保护还是监视,我们都得在恶意的目光之前把柠檬挞找到吧。”而当年伏黑甚尔逃掉之后的去向就很重要了。
像是那边问了个问题。
“我是哪派?在直播间被戏弄的人可是过去幼小无助的未成年GTG诶——”估计是吵架之后的久违聊天,白发男人开起了玩笑,“那我肯定是囚|禁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