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闹脾气不肯喝药,宋贺澜见哄了她几次未果,就直接沉着脸嘴对着嘴把一整碗苦涩的药全让沈令妤灌了下去。
当时的沈令妤一脸呆愣,完全忘记了中药的苦涩味道,只是记得宋贺澜身上清冽的淡淡香气。
和少年唇部的柔软触感。
软软的,好像香甜的果冻一样。
沈令妤当时没掩饰,直接卷着舌头轻轻扫了扫自己的唇部,好像是在回味一样。
宋贺澜见到这幅景象自然是忍不住,他憋着笑声,将还懵懂的沈令妤又亲了一口。
沈令妤自那之后就乖乖的喝药,毕竟她也不想隔三差五的就被人问嘴唇为什么肿的厉害。
每次遇到别人这么问,沈令妤的脸色通常都会涨的通红,害羞的不敢回答。
而宋贺澜则是一脸坏笑的看着她。
“好了。”沈令妤把空了的杯子递给宋贺澜,眼神躲避着对方。
谁知宋贺澜却好像毫不在意,自顾自的说着,“今天你就别忙活了,好好在屋里休息。”
“可是,我还得……”沈令妤皱起眉。
“我替你做就是,身体最重要。”宋贺澜好似不记得两人昨天的尴尬,倒弄得沈令妤有些不好意思了。
沈令妤躺在床上,不安的绞着手指,时不时的探出头来看着宋贺澜。
身量欣长的男人宽肩窄腰,柔和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窗帘泄到男人精致的眉眼上,给宋贺澜整个人染上了温柔的感觉。
另一边的沈恋回家没看到人,上楼就看到了自己女儿的门正开着,走进才发现三人都在同一间房中。
沈恋眉心跳了跳,还是端着长辈的姿态,柔声问了一句,“小宋?”
“沈姨,妤妤身体有些不舒服,我在这帮她做一些事情。”
“啊……这样。”沈恋眼睛一弯,明媚的笑道,“好。”
而后沈恋意味不明的看了两人一眼,很识相的抱起了正在坐着吃手的熙熙,下了楼。
沈令妤在看到自己母亲后,直接羞的捞起被子盖住了通红的脸。
“遮什么遮,”宋贺澜声音淡淡的,“之前又不是没做过。”
“你忘了昨天的晚上吗!”沈令妤掀开被子,低声宛若小兽对宋贺澜咆哮,“你就不能有点羞耻之心!”
“羞耻之心是什么,能让你喜欢上我?”宋贺澜冷不丁的问了一句。
沈令妤被问住了,呆呆地没反应。
宋贺澜笑意僵在嘴角,“既然羞耻之心不能让你喜欢我。”
男人停下了原本正在忙的东西,低垂着眉眼,沈令妤的视线中男人的轮廓侧影更加清晰。
“那我就不在乎了。”
“你怎么突然回国了?”沈令妤抬眼望向男人,浓密纤长的睫毛像小扇子一样扑闪着。
虽然两人几年没见,但沈令妤知道他的事业正是如日中天,现在是新赛季初期,他竟然没参加而是回了国。
“……”沈令妤看见宋贺澜身子一僵,而后散漫开口,“不是你说的,我们两人井水不犯河水,管我干什么?”
真就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
沈令妤气的抱着被子翻了个个,故意置气一般,身子背对着宋贺澜。
宋贺澜为什么突然回国,这个原因不但沈令妤想知道,甚至无数媒体记者也迫切的想知晓。
要知道他正处在运动员的黄金时段,大部分他这个年龄的运动员都会选择在这个阶段多发展几年,不辜负自己。
宋贺澜两年前签约了一支国外名叫鹰隼的公司,公司主要负责他的职业规划。
那段时间几乎是他最拼命的一段时间,他付出比平时更加多的时间训练,经常是天色还黑着就起来训练,有时候连总教练都看不下去了,劝他多休息。
那时的他太想通过极高的荣誉来证明自己,于是他迫切的需要更多的冠军荣誉。
为的就是无声的反驳沈令妤曾经说过的那些话。
他不会后悔自己的选择,但他要让她后悔她的选择。
可当他被鲜花和掌声团团围住之时,他的脑子却一片空白,停下来时,才发现他满心满意的只想着她。
那个没有心的坏女人。
两人分手后,沈令妤拉黑了自己所有的联系方式,甚至退圈跑到了国外。
没有人知道他在听说沈令妤将要回国的时候是怎样的心情,几年过去,他无比清楚自己对沈令妤的爱不但没有放下,反而与日俱增。
所以,他毅然决然地放弃与公司续约,放弃他本拥有的鲜花和掌声,义无反顾的奔向自己爱着的女孩。
所以他才在沈令妤问起自己时缄默不言。
他已经抛下自己可怜的自尊心做到了这种地步,难道还要让他当着前女友的面说出这些话吗?
“裴姐?”沈令妤突然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