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怕他吃了我,那副咬牙切齿,找她算账的样子,她能不怕嘛?
不是那会不懂事,懵懵懂懂,再说,谁让周应淮管她比她爸妈管得还严。
那会叛逆心理,能有机会逃脱还能送他手里管着,又不是傻子。
当初都是抱着在上海捡垃圾都不会回来,这些年虽然没捡垃圾吧,但是还是呆习惯了。
想着与他应该也不会再见的机会,要不是这次回来,为了外公书店的事。
这几年真没遇见过,无比夸赞自己明智的决定,都在今晚的巧合,江静社死。
面对这笔欠了很多年的账,她确实有些狗了,利用完他,就拜拜,是有点不够意思,俗话说得白嫖,周应淮没在同学那通缉她就是大恩大德了,不然她真没脸回桐梓。
“那我给你赔罪?”一改刚才的嚣张,伏小做低,有什么大不了,离了桐梓还是一条好汉。
债主还端着,不回应,姿态摆得高高,江静一看他那样就来气,当时追他的时候就这德行,拽得二八二五的,破罐子破摔,反正在这儿也呆不久,给脸不要脸,那也不要讲和了,爱咋咋滴。
“周应淮,你别得寸进尺。”
“得,谁得寸进尺?”周应淮反问,质疑,到底谁理亏。
“行了,你俩别吵了,咱好不容易见一次,好好说话,有什么误会咱们说开,该道歉道歉,该讲和讲和,给我面子,喝个,碰一个。”
双方都不情愿地碰杯,讲和个毛线。
空气静置。
“你兄弟他们还在包厢你不回去看看?不太好吧?”梵音好心提醒他。
“我都没操心,你操心什么,等我走了,你俩好背后说我坏话。”
“哪能呢!”得,这家伙连带着也不给她好脸色,好闺蜜和这四分之一血缘关系的哥哥,梵音向来是站在好友这边,她想缓解尴尬,得,遇上周应淮,她也是个冷场子的。
气氛尴尬,这天聊不下下去了。
和江静使了个眼色,江静秒懂。
“我想起家里还有事,先走了,咱下次再聚。”穿上外套,拿上包。
“有事那是得先去忙,我们时间多哪天再聚,要不要送你。”
“不用了,你们喝,我先撤了。”
周应淮无动于衷就立在那,就看她俩演。
“那我也忙去了。”
看破两人小把戏,“不用,我去送送她。”
梵音准备出去和江静汇合,如意算盘扑了个空,站在原地。
江江啊,你自求多福吧。
走出酒吧,呼吸外面新鲜空气,还是有些冷,开始飘起了小雪。
对哦,爸妈今天还说天气预报说要下雪了。
小时候最爱雪,南方的孩子对雪有莫名的执念,下雪不像北方那样冷。
江静手接过雪,化在手里,笑笑,等梵音出来。
没曾想转身看到,那意想不到的人。
“怎么是你?”
“怎么,失望了?不是有急事忙?”周应淮欠欠的样,把她俩盘算看得清清楚楚,从前都是这样背着他,不知道被抓多少次,还是不长记性,有时候不过装不知,还真以为谁都像你傻。
“对对对,我先走了,再见。”
江静收到梵音消息,改天再约,回家。
她也有些怂她哥,两个怂包都怂。
江静朝家小区慢慢走去,没察觉身后跟着一人。
一路的路灯早已全套配置,一路的路灯都开着,街道明亮整洁,正下着小雪,江静就慢悠悠地晃着。
许是降温骤冷,出来溜达人较少,只有遛狗的两三人。
看着修狗,可可爱爱,江静以前也想养只,后来看朋友老是出差,狗子没人照顾,她工作有时候也得出差,心里还是想算了,以后不忙再养只修狗,太可爱了,软萌软萌的。
一只把白色萨摩耶,十分乖巧,凑到她跟前,她低下身,摸摸它头,尾巴摇得更欢了。
主人是个年轻女孩子,不好意思解释道,“狗子就喜欢贴贴美女。”
和小狗道别后,小狗依依不舍,让江静养狗的心达到了极致,奈何一直没空养,到了家门口小区,上了楼。
直到看见她上楼,周应淮才坐在楼下椅子上。
看着她家屋子看了好会,直到看见熟悉的窗口开了灯。
“嘿,周应淮!”穿着校服飞奔向他而来。
每天买早餐,顺带接她去学校已成周应淮的习惯。
江静的自行车已经落了灰,许久都不骑,一直坐周应淮的车。
扎着高马尾,一张素颜朝天的脸,有还没睡够的疏松感,就那样坐在车后座心满意足吃着早餐。
周淮等她时早已解决好自己早餐,每天为了多睡会,江静可会使唤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