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如今符合特征的唯有朝廷那几个人而已……”
信纸飘然落地,霍成殇何等聪明,多个一点碰巧在一起,那就不是巧合了了。
“不会的,血书上能够看清楚的字不多,更何况最主要的地方被血浸染根本就看不见,很有可能是伪造的。”
霍成胤对于兄弟的自说自话只感觉到心疼,暗叹一口气,他将手放在了霍成殇的肩膀上。
可以感受到手心下传来的颤抖的身体,轻声说道:“成殇啊,你可知最是无情帝王家。没有什么是不可能的,得到太子之位相当于得到一半的皇帝之位,没有谁毁抵抗得住此等诱惑。”
霍成殇急切地转身,直面霍成胤:“可是大哥他并没有争抢的意思啊!皇宫之中谁都清楚大哥他更适合教书育人,只要再等几年,再等几年大哥就会退位,那时候……”
回应他的是霍成胤的拥抱。
“等的时间太久了。”
正是因为看不到时间,那些人才会兵行险招,只有亲眼看到太子在他眼前下台,那位置才是真的空缺来了。
“有些事情不是想就能管用的,尤其是对等待许久的人来说,等待反倒成为了一种折磨。”
霍成胤想到他找到这封血书的时候,恰逢兄弟领兵打仗去了,他没有地方去发泄,更不能声张,只能将血书揣到宽大的袖子里,以平常的姿态应对平常熟悉却又陌生的人。
霍成殇见状急切的想要说些什么,却是什么都说不出来。
霍成胤松开了怀抱,他很清楚自家兄弟的性格,他们可是拥有着相同的皇家血脉,可偏偏薄情的帝王血脉出了一个热的。
霍成殇看向盒子里的断箭,就像是陷进泥沼里抓住的唯一稻草。
“箭不是断的吗……”
霍成胤并没有回应他,不,应该说没回应也是一种回应。
找到断箭的另一半能说明什么?
黑色的羽箭,独特的制作工艺,只有皇宫的兵器坊才能够做出来。
说明他们是在自欺欺人,还是能够推翻推论,霍成殇弯腰从地上捡起血书重新放进盒子里,盖上。沉闷的声音不亚于在他的内心雪上加霜,上锁落定。
一声巨响,屋内的烛火熄灭了,屋里头瞬间昏暗起来。
霍成胤侧头:“要下雨了。”
细细碎碎的雨点,转变成连绵大雨也不过是一瞬间的事情。
霍成胤将窗户关上。
被风吹灭的烛火也被重新点亮。
“我会向明武殿的嬷嬷说清楚,五弟就在兄长这里留宿一晚吧。”
霍成殇吹灭手里的火源,应了声好。
窗外的雨还在下,屋子里有些凉了,而且不见歇的雨声听起来烦躁的很。
霍成殇躺在床榻上,盖着薄被,就着雨点声闭上了眼睛。
梦里——
边境黄沙,尘土飞扬,霍成殇机械地挥舞着长枪抵挡着不断进攻的西洲将士,然而在漫天羽箭的帮助下,只是杯水车薪。
他很清楚这是在做梦,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导致他睁不开沉重的眼皮。
意识在不断沉沦。
羽箭贯穿他的肩膀带来的后劲直接令他跌入马下,未等歇息胡人的大刀劈头而下,他就地一滚,躲开致命一击,手腕一翻,灵活的长枪贯穿胡人的腹部,伴随鲜血的喷洒而倒地。
霍成殇拔出肩膀上的羽箭,剧痛蔓延整个肩膀只能借助长枪来稳住身形,此时此刻他还不能倒下。
黑面卫在殊死拼搏,这支由霍凝鼎力相助组建成的重军只听霍成殇一人调遣,眼见主君受伤手上的力度更为狠辣。但长时间的打斗早已消耗了黑面卫的体力,纵使现在有所起色也不能出击,霍成殇打退面前的蛮人,喊道:“回城——”
作为心腹的阿照早已知晓主子的心里,一边拦截敌军,一边喊道:“撤——”
黑面卫在霍成殇的命令下,且战且退,不一会就逼近了城门,然而胡人又岂会轻易让他们回城,火炮,羽箭直逼面门而来,城墙上的黑面卫见状也开火放炮放箭,一时之间根本分不清敌我。
不知哪来的火炮炸在回城的路线,眼看一兄弟已来不及避开,情急之下霍成殇利用长枪将数个胡人的尸体扔了过去,尸体缓冲了炮火带来的危害那位兄弟被顺利的拉入城中,就在阿照要拉霍成殇的时候,却被霍成殇反手打进城中。
“关城门。”
几乎是下意识,绳索开始飞速下降,阿照顺着城门的缝隙在最后一刻进了城。
“主君——”
阿照忙起身扑了过去,然而为时已晚:“快,快把城门大开!”
黑面卫立马就要拉绳子,但因为刚才的撞击,用来控制城门的绳索卡槽损毁,一时半刻根本打不开城门。
就在阿照一行人焦急如何开城门的时候,霍成殇用长枪撑着身体单膝跪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