味。
张璐明了将纸条收入袖中:“多谢五殿下,我们先去了。”
棚门被关上,霍成殇继续逗弄着信鸽,待他们的身影完完全全从窗户里消失,他才开口:“你还想待在那里多久?”
“真不愧是傀朝五皇子,我在踪迹只有你能够发现,果然在这浩大的上京里,只有你才符合我的胃口。”
脚步声从身后响起,霍成殇皱着眉头,他极其不喜欢这种嚣张至极的话,所以他转过身,眼中赫然出现那人的身影。
一身简约的黑衣,只在衣角有银线闪动,青丝如瀑披在身后,两边梳起了小辫子在末端用红绳用来固定,比起中原女子的窈窕淑女,娇软可人,她则不输于男子,高挑健壮的身材在战场上犹如一尊天神,势不可挡。光是往那一站,就是最好的威慑力,哪怕对面占着是霍成殇,此刻也失了几分光彩。
或许是战场的一幕幕给他的反应太大,纵使这人曾在近期多帮助他一二,此刻真的见到仍然感受到一股难耐的威压,不由自主的向后退了一步。
殊不知此举引起了裴淮仁的注意,她不悦地皱眉,抬起腿。
眼见距离不断缩小,然而身后就是退无可退的窗子,就在失神的瞬间,裴淮仁已经走到了身前,抬手微微一推,后背顿时抵在了坚硬的窗框上,撞得生疼,眉毛下意识皱起,这一分示弱却并没有引起身前的关注。
抬手抵在一边,挡住了霍成殇出逃的路,将人困在小小的角落之中:“你们中原人就是如此没有礼数,我帮了你两个大忙,其中还有救命之恩难道你不该对我道声谢?”
霍成殇忍着不适:“这件事确实是我的忽视,但我也没有让西洲的将军救我一命,还是说将军放不下与我的婚契,这件事将军不用担心,除我之外还有皇子实在不成将军自当降身份娶皇女也不是不行。”
谁料,裴淮仁也不恼,抬起空闲的手放在霍成殇的脖子上,只轻轻一撇,霍成殇的脖子猛的跟着一撇。
很疼,要不是定力好,恐怕霍成殇就要当场叫出声,他咬紧下唇。
裴淮仁虚虚握着霍成殇的脖子,亲昵地贴近几分:“别叫我生气,我可以当你是无心之举。”
霍成殇艰难地动了动喉咙,忍住咳嗽:“将军何必为了霍某自降自己的底线,霍某何德何能,与将军的接触仅仅只有战场的拼杀,若是因此惹怒了将军,霍某愿意做出补偿,只要将军解气。”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裴淮仁暗暗吃惊,但面上不显:“你说你我只在战场上见过一二,还是说你没去过东境林子?”
霍成殇看着她:“我有意识就是在皇宫里,当时我的脑袋遭受重创以至于丢失了一部分记忆,至于将军说的林子我确实知道东境有这个地方,但我并没有去过。”
脑袋遭受重创,失忆。怎么会有如此巧合的事情?裴淮仁的脑海里快速思考着,最终她想到如今的年份,看来就是与她分别后遭受到的埋伏,当时西洲和鄱日并没有出兵,因为军牌是相连的,想要解除联系唯有一种早已失去的矿石,因此若是出兵身为军团领导者她不会不知道。想必就是傀朝自己出了问题,可以能够重伤霍成殇,实力必定在其之上,若是无声无息除了实力之外还有偷袭。
东境里能有如此实力,还能让他设下防备的只有一个地方,东境都护府。
自己人伤害自己人。
裴淮仁眸光微闪:“我可以告诉你一点,小心点或许自己人不一定是自己人。”
“谢谢将军指点,只是身处高位恐不为难。”
她松开手:“确实地位是个很好的借口。”
霍成殇捂着脖子,咳嗽几声:“……咳咳,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只是将军为何告我有鬼之事?”
“因为好玩啊。”
霍成殇眸光微闪,哑然失笑:“将军如此作为,不怕得罪贵国?”
“挺有意思的,你不关心你这危机四伏的国,反倒关心起我来了。”
霍成殇牵了牵嘴角:“因为我到底是个直系皇子,可将军是外来者,纵使有贵国君王的宠爱,也不是长久之计。”
裴淮仁走拿起一茶杯,喝了一口。
“那个是我的。”
裴淮仁挑眉:“都要做夫妻了,还在意这个。”
霍成殇别过脸,仔细看看脸颊泛红。
“对自己的国长点心吧,一整天把篡位挂在嘴边,实际上心比谁都软,哪里有外界说的那样。明明心里都清楚,不然也不会叫这个名字。”
霍成殇暗自苦笑:“让将军见笑了,成殇也不想。”
她真的一点也不想见对方这幅垂头丧气的模样,她放下茶杯,上前拍了拍霍成殇的肩膀,然而让他没想到的是明明先前对她还有抵触的霍成殇,只是一抖后就再无其他举动,甚至抬起手放在她的手上,不同于她的手,霍成殇的手很冷,就像一块冷玉一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