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天清晨,黎晚晚一脸困倦的拿过床头柜上充完电的手机,按亮屏幕后,看了眼时间。
06:06
好的,够6。
距离上次苏醒才过了一个小时。
而距离上上次苏醒也才过了两个小时。
也就是说,从昨晚十一点闭眼都现在,她一个晚上清醒了五次。
这和失眠有什么区别?
当然,也不是她不想睡。
只是每次快睡着或者昏昏沉沉时,谢祈宴那张狗脸总是不合时宜的出现在她的脑海里。
她现在整个人就像是中了谢祈宴的毒,就算是清醒着,还是不可控制的想起昨天遇见他的每一个场面每一句对话。
包括昨晚送他去商场中途,在红灯路口一个急刹车,谢祈宴的脸撞到她后背,短促的温热隔着衣服传到了肌肤上。
黎晚晚意识到那软乎乎的或许就是什么时,那一块被触碰的地方立马没了感觉。
谢祈宴倒打一耙,捧着撞残的脸还茶得要死:“呀,有点疼。”
我还呀,土豆呢。
黎晚晚当下恨不得逮着谢祈宴的领子送到交警那,就说:“登徒子一个,建议全市通报评批。”
黎晚晚觉得自己不是记仇的那种人。
幼稚园时,谁抢了她心爱的洋娃娃,她转手能再送人家一个。
小学时,有同学在玩玩具手\\枪时不小心将子弹打到她的脸,鲜血低落在地上,她还是乐呵呵的安慰那人说自己没事。
再后来初中有人耍了小手段污蔑她考试作弊,她知道谁是始作俑者,但还是包庇了人家,没告诉老师。
可偏偏,从小到大养成的宽容大度在高中遇到谢祈宴后,一切就变了。
时隔两年,谢祈宴从出现开始,她对他便满心满眼都是恨和讨厌。
在她的概念里,只有谢祈宴过得不好,才能换来她的神清气爽,畅快淋漓。
然而,他再次出现,老师还是喜欢他,学弟学妹仍然崇拜他,他的长相和个性同过往如出一辙的春风得意,所有的所有都让她感到很不爽。
最重要的是,他明明知道她对他恶劣的态度,他却还要故意跟她对着干,明摆着就是想要她不好过。
他和她之间,如果一直纠缠下去,迟早有一天,不是他死就是她亡。
他们绝对不会有和平共处的那一天,
绝对不会有!
她也不可能允许这种情况出现。
总之,她,黎晚晚,和谢祈宴这辈子都势不两立!!!
“谢祈宴啊!!我好恨!!!”
黎晚晚光是想想就觉得烦躁,浑身的细胞都躁动起来,她在床上滚了几圈,又对着枕头疯狂输出打狗拳,最后实在难以压制体内澎湃的屠狗煞气,她直接将枕头甩了出去。
“晚晚,你起——”
黎女士笑意盈盈的推来房门。
下一秒,就被飞来的枕头砸了一脸。
枕头掉在地上,黎晚晚僵在床上:“……妈”
“好的,我现在不仅知道你起床了。”
枕头被她抓在手上,此刻的黎女士已经换上了一张黑脸,气势汹汹的走上前,将手中的枕头以更重的力度甩在黎晚晚的脸上。
“你还皮痒!!!三年没洗澡了是吧!!!”
她掀开被子,将正面朝上的黎晚晚翻了一百八十度,紧接着对着她干瘪的屁股使了一记黯然销魂掌。
“下次还敢不敢对你妈这么粗鲁?”
“女侠饶命,小人再也不敢了。”
黎晚晚捂着腰,密集的疼痛刺激得额角沁出虚汗:“这…还没好”
黎女士手下一顿,放下了玩笑的巴掌:“不打了,对了,你刚刚在喊谁,什么起眼?”
黎晚晚立刻心虚:“什么?”
她脑子转的快:“你听错了,我说肚脐眼,我最近吃多了,肚脐眼都快没了,我好恨。”
“行吧。”
许女士似乎没多想,抬手在原来对称的屁股瓣出了一记铁砂掌,“冰箱里两整个大西瓜是你买的?”
“不是,别人送的。”
昨天谢祈宴说是让她送一趟,其实是把她骗过去并且用豪华盛宴强迫她陪他吃一顿晚饭。她当然宁死不从,但是她不能对不起袁爷爷。
饭后,谢祈宴又给她买了大西瓜,声称希望她的成绩能跟西瓜里的瓜子一样多。
谁爱吃谁吃,她可不吃,这可不兴吃。
黎女士不再多问:“行,那你快起床,等下吃完早饭去菜市场买点菜,你哥今天要带朋友回来吃饭。”
“哦。”
黎晚晚坐床上没动,缓和痛感的时候眼巴巴看着她,黎女士扫过她手臂上的红痕,叹了气:“你爸这两天出差,不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