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多谢。”
卫水苏垂眼看着他轻微颤动的指节，“小师兄你右手受伤了？”
“没。”简祁将门又打开一些，露出垂在一侧的右手臂。
卫水苏伸出手要去戳，简祁往侧一偏，动作太大拉到伤口，撕裂的疼痛传来，但他面不改色，没有任何神情变化。
“你肩膀和手都受伤了，”卫水苏没有任何疑问语气，“执剑的手太大，帮你擦药不方便，我帮你吧？”
不知为何暴露了的简祁面上生热，他将门又半掩回去，阴白的脸颊、脖颈都渐渐红透，“你……要我在你面前脱衣服……”
虽然卫水苏觉得这并不是什么大事，这里又没有人认识他们，但看小师兄如此，她还是退了一步，“那我帮你涂脚？在脚伤这方面，我很有经验的。”
“不行。”
“你不答应我便一直等到执剑回来。”
在陌生的地方找草药，执剑一时片刻不会回来，简祁不可能让怀着孕的水苏等在冷风中，他眉头蹙起，良久后神情凝重地点了头。
卫水苏走进去，反手将门带上，跑去桌案旁点亮了蜡烛，昏黄摇晃的光芒在屋中跳动。
她拿起烛台放到床边，拍了拍被褥，“小师兄你坐。”
简祁羞赧万分，可水苏平静的面容也渐渐让他心绪缓和。
他走到床边坐下，尽量若无其事地脱下鞋子，将一条腿折弯抬在床铺上。
卫水苏低头瞥了一眼自己的脚，发现小师兄的脚比她又大了一些。
她伸手去挽起他的裤管，一直挽到小腿尾。在烛光的照映下，小师兄修长的腿透着暖色的黄，肌肉的地方微微鼓起，充满了力量感。靠近膝盖的地方有一大块乌紫肿起。
和逍遥师兄一腿的毛茸茸不一样，小师兄的腿毛并不算旺盛。
卫水苏好奇地拨了两下，发现没有想象中的硬。
她突如其来的探索又扰乱了简祁心中的湖泊，他往后缩了缩腿，“快擦吧。”
“嗯。”
卫水苏从盒中抹出膏药，一圈又一圈晕着涂开。
她带着夜色般冰凉的手指令简祁后背颤栗，他没出息地又红了脸。
他弯着背，水苏往前探着腰，简祁只要再往前便能亲上她的眉。他不自觉地屏住了呼吸，垂眼静静看着她专注的模样。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面对她总是心慌意乱，像野鹿撞见了虎狮，乱了方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