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抱歉,这次也是这么匆忙的和你道别……”
“我又要开始睡觉了,谢谢你之前在我睡着的时候给我讲故事,那些故事真美啊……”
“这次也要拜托你一件事了……”
“请帮我保管这个东西,也是给你解开谜题的奖励吧……”
温迪这么说着,伸手握住你的手,他手心里有什么东西放在了你的手里,你低头看过去,是一枚青色的国际象棋皇后形状的棋子。
“这是……”你正想问这是什么,视线里的温迪从边缘开始化成青色的羽毛消散,最后逸散在空气中。
温迪消失了。
“晚安。”这是他消失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
你站起身试着在周围找到温迪的影子,你大声喊着温迪,却始终没有得到回应。
耳边再次响起了水琴一般的嗡鸣,只是这次你已经听不到那声恍惚的呼唤你名字的声音了,你视线里的景象越发扭曲,最后你闭上眼,等待下一个场景。
“指挥官?”
“指挥官你别吓唬我!呜呜呜呜呜!!!!”
你睁开眼看到的是派蒙趴在你的肩膀上哭,她的眼泪已经洇湿了你的半个肩膀,你低头摸了摸她的头顶。
“怎么了?怎么哭的这么伤心?”你问。
“指挥官醒不过来了呜呜呜呜呜……嗯?”派蒙哭到一半,泪眼婆娑地抬起头,看向你,瞬间破涕为笑,“指挥官你回来啦!”
她扑在你的怀里欢快道:“我还以为你就这么再也不会回来了!吓死我了!你看到什么东西了吗?是很重要的东西吗?有拿到什么特别特别宝贵的宝物吗?”
派蒙说到宝物,你下意识看向自己的手心,温迪交给你的那个棋子已经不见踪影了,但是你能感觉到,那个东西此刻就在你的身体里,融入了你的骨血里,在你的心脏里,和心脏一同跳动。
“什么都没有吗?”派蒙绕了你一圈之后,失望道。
“也不是……”你含混道。
“那就是有宝物了?快,快给我看看!”派蒙肉眼可见地兴奋起来,激动的拉着你的手,让你给她看看是什么好东西。
你张了张嘴,到了嘴边的话转了一个弯,改口道:“我做了一个特别长的梦,在梦里,我找到了我很小的时候交到的好朋友。”
派蒙在知道宝物不是实物之后,面露失望,但是听到你找到了好朋友,还是很高兴地问是什么好朋友。
“我的好朋友啊……”你拉长了语气说,“那可就说来话长了……”
“快说嘛快说嘛!”派蒙催促着。
你笑起来,一阵风从头顶吹过,吹得风起地大树的枝桠上的树叶沙沙作响,你抬头看着繁茂的树冠,仿佛还能听见那个叫温迪的少年坐在树上弹琴唱歌的歌声。
那是一首不同于提瓦特大陆的任何风格的歌,是无人听过的歌,是无声的歌。
“现在要说的话,可能来不及了。”你笑着说。
“噫?为什么?”派蒙问。
你指了指正在逐渐消散的四肢,说:“因为我要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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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蒙德城,西风骑士团。
凯亚站在阳光正好的西风骑士团会议室的窗边,阳光刚好洒在他的肩膀上,温暖的阳光总是让人觉得昏昏欲睡,所以他有些困顿地打了个哈欠。
虽然在这种严肃的场合,打哈欠有些不太合适,但是,显然感觉困顿的人其实不止他一个人,比如对面的至冬国执行官达达利亚,也打了个不合时宜的哈欠。
“荒谬!奇耻大辱!奇耻大辱!!!”会议室的桌子突然被人用力拍响,愚人众的一个官员拍案而起,愤怒地指着蒙德这边的成员们大声咒骂道,“我警告你们!你们不要太嚣张了!用这种站不住脚的借口就像遮掩你们谋杀至冬国执行官的过错吗!这是谋杀啊!这是无视国与国关系的谋杀!”
凯亚刚打过哈欠,眯着眼睛看向这个发言的官员。
如果记得不错,他似乎是女士手下的一个愚人众官员,口齿是挺伶俐,三言两语把女士引起的入侵蒙德的战争转化为愚人众的内部斗争,而把已经死去的女士描绘成了一个趁乱被蒙德人谋杀的可怜人。
看样子女士在发起战争的时候,甚至已经做好了可能失败的准备,甚至步好了这一步棋。
“咳咳,”凯亚抬起手,笑着说,“别那么生气嘛。”
“事实上,我们也对女士的死亡不太了解,因为动手的并非是我们西风骑士团的人。”
“什……”对方瞪大了眼睛,一时间语塞,很快又愤怒地指责道,“在你们的地方做出的事,你们居然逃避责任?!不是你们的人,又会是谁?!”
凯亚的笑容有些难以捉摸,但是手指非常有礼貌地指向了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