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复杂地吃完晚饭,蒲与荷就决定回去躺着。剩下两个人也没有什么建设性意见,一顿饭后,各自散去。
蒲与荷点了灯,准备关窗,发现窗外又落了一支竹筒。
“嗯?”她捡起来一看,发现竹筒上写着“补充剧情”。
“……”
所以上次是因为剧情太多写不下,这次才特地又发了一封吗?
蒲与荷莫名头疼。
她关了窗,将竹筒拆开,把那卷了又卷的白纸铺开,认真研读起来。
“蒲与荷,16岁,当朝国医圣手秦舍意之养女,亦是其小徒弟。”
我的妈呀,真的是义女啊!蒲与荷牙齿都在打哆嗦,再往下看,发现夏闻语的人物简介更离谱。
“夏闻语,18岁,户部尚书夏臻庶子,夏聆语同胞弟弟,自幼习武,轻功上佳。五年前因不满姐姐的婚事而与家族决裂,更因当众阻拦迎亲队伍,招致打压,流落荒野,为秦舍意所救,成为其名义上的弟子。”
哇,小奶狗这辈子好仗义,蒲与荷难免感叹。
她继续往下看,秦舍意的人物简介倒没有太多波澜,大概就是写他家五代行医,是一方名流,而他本人幼承庭训,年纪轻轻便大有作为,三年前被皇室宣召,进入太医院,现如今官居院使,与朝中大员多有来往。一年前,太后曾下懿旨,要他全权负责医治晋思齐的腿疾。
蒲与荷第一时间想到的就是,大树底下好乘凉,小奶狗借此机会,能时常见到他姐姐,毕竟那位断腿战神现在还要仰赖秦舍意给他治病。
她思量着,那现在故事的主要矛盾,就是夏聆语姐弟跟晋思齐的矛盾?蒲与荷有个问题想不通,为什么秦舍意都是太医院老大了,她还住在那种荒郊野外?她将那张纸翻来覆去地看,愣是没找着别的东西。
“难道要用火烤一烤?”
蒲与荷想起以前看过的推理剧,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态度,真就将这张纸放在蜡烛上边过了一下。
什么都没有。
好吧,睡了。
蒲与荷决定想不明白的就不想,反正这个剧情,让她想不明白的地方多了去了。
这一觉一直睡到日上三竿,等她醒过来的时候,午饭都快做好了。
夏闻语抡着个大铁勺,正满身油烟地炒着最后一道菜,蒲与荷站在门口,十分震惊——小奶狗,你变了,你从一只嗷嗷待哺的小奶狗进化成了能独立觅食的大狗狗了。
夏闻语瞄了眼傻愣着的某人,道:“来端菜。”
“哦哦,好,我来了。”蒲与荷小跑过去,端着菜去了昨天的饭厅。
不过今天只有他们两个人在。
“师——义父呢?”
蒲与荷捧着个饭碗,有点羞于开口。
秦舍意从她师兄升级成了她的义父,简直超级加辈!
她埋头啃了一块红烧猪蹄,然后听见夏闻语说:“师父今日要去将军府上,可能要到晚上才回来。”
“那你不跟着去?”蒲与荷想到之前这人好像跟自己提过姐姐什么的,那么在这个剧情里,她也算“知情人”?
夏闻语不答话,沉默半晌后才应声道:“还要再等等。”
蒲与荷不明就里:“等什么?”
“等一个时机。”
蒲与荷抿了抿唇:“你好玄学。”
“我姐姐嫁进将军府五年,一直未有身孕,太后那边盯得紧,我不方便现身。”夏闻语提到某人,脸色就沉了下来,蒲与荷眼见他瞬间掰断了整双筷子,赶忙又递了双新的:“别气了,气大伤身,好好保重自己。”
“嗯。”夏闻语扔了那双断裂的可怜筷子,重新吃饭,蒲与荷琢磨着,还好小奶狗现在跟自己是同一个阵营,要是他在敌营,我不得立刻身首异处?
她突然觉得脖子有点疼。
两个人吃饭没多少好聊的,一时间竟十分沉默。除了偶尔的汤勺碰到瓷碗壁的清脆声响,别的一概听不见。
蒲与荷踌躇片刻,问道:“那我们现在的计划是什么?”
夏闻语深深看了她一眼:“师父不愿你涉险。”
“可你也告诉我很多啦,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了。”蒲与荷隐约觉得,小奶狗是希望她加入进来的。
夏闻语垂着眼帘:“小蒲,我已经五年没有见过姐姐了,她甚至不知道我还活着。”
“啊?”蒲与荷有点意外,夏闻语继续道:“当初我拦截车驾,被人暗伤,不得已逃出城外,家中父母都对外宣称我已经死了。姐姐为我在城外梨山寺供了一块牌位,年年为我烧香。”
他说着,声音便压低了许多:“我只在寺外远远看过她几眼。那人待她并不好,她原先怀过一胎,但雨天滑了一跤,孩子就没了。”
蒲与荷怔了怔:“你是怀疑——”
“晋思齐是太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