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打扰下,不知方便说几句话吗?”一个苍老熟悉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
三人一听都纷纷起身,白玉连忙回道:“当然可以,这么晚了您有什么事吗?”
深夜的昏暗中突然出现这个一身蓝色布条装扮的老人让人感觉挺惊悚的。老人缓缓走到他们面前,看似僵硬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有个不情之请我想了一天,就直说了请多担待。”
老人调整了一下呼吸,稍稍又正了下身体后说道:“实不相瞒,我们残存下来的人还有不足二百人,你们今天也看到了,这都是些老弱妇幼。我们这些人如果一直躲藏在这里也不是个办法。以防以后再有什么不测,因此我想如果你们不介意的话,可否用那座贯月槎把这些人都带上。以后等我找个合适的地方便让他们安顿下来,常言道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老人一下子说了这么多又有些喘息,但他只是稍稍一顿又继续道:“原本我已经打算,等你们离开时我就随你们一起去寻找太乙余粮,可是当看到贯月槎时就觉得带上我们这些人应该也不是太大的问题,特别是当看到你们竭尽全力救这些妖兽时,我才更加确定了这个想法。再怎么说救人也总比救妖兽更加值得吧。”
说到这里老人突然停了一下,眼中像是打定了什么主意后立刻又补充道:“当然,我不会让你们白白帮忙的。一码归一码,我们这些人的所有花费都由我们自己承担,并且我还会额外给你们一份报酬表示感谢。”老人一口气说罢,便深深换了口气。随后就恢复了平静,一副安详等着白玉他们的答复。
“是这样啊……”白玉听罢便不自觉地一声叹息。
看到他的反应,老人连忙问道:“小兄弟,有话直说无妨。”
看着老人失落的表情,白玉看了眼清风雪与喜乐,还是开了口:“对不起,这个不是我们不愿意,是我们实在帮不了你们。”
一听他的话老人眼色立马就起了变化:“还请明示?”
“是这样的,说来你可能都不信。这个贯月槎只要不载人就可以自由飞行,一旦要载人的话就需要一种特殊的燃料才行,并且燃料耗费巨大。”白玉突然略带尴尬的解释道。
“哦,竟然这样……那敢问你所说的燃料到底是何物?”听到白玉的解释,老人心中就已经不报什么希望了。像这样的神物如果燃料好找的话,想必白玉他们自己早就找到了。
白玉叹道:“石精!就是咱们斗兽士之间常用到的石精。”
“石精?就只要石精就可以了吗?”老人听到石精并不是白玉预想的那样,看上去反而竟有一丝激动。
“嗯。对,只要石精就行。不过需要的可不是几十颗几百颗那么点。”喜乐突然回答道。
“那到底需要多少?”老人紧紧追问着。
“这是消耗品,不能用多少来衡量的。多的话飞行的时间路程就远些,少的话也能飞行但肯定就很短的距离。”喜乐进一步补充道。
“嗯。那我明白了。夜也深了。那我就不打扰各位了,你们先好好歇息吧,明天还要劳累呢。”老人说罢便匆匆离开了。
“唉,如果有多点石精就好了。有机会咱们一定要多赚些石精,至少有了石精也算有备无患。”白玉看着离开的老人心里也一起升起一阵失落。
治疗妖兽的速度比他们想象的要慢的多,从早到晚一直持续了五天的时间才算基本完成。
在第五天夕阳西下之时,白玉三人终于将最后一只妖兽的伤口处理完交给了敷药的人员。
三个人此刻拖着疲惫不堪的身躯都直接趟在了地上。
一颗紫色桔梗花刚好倒在了清风雪的耳边,桔梗的花瓣随风微微摩擦着她那已经花了的脸颊上,痒痒的感觉像是一只小手轻轻挠着,她顺手便将那朵桔梗花举在眼前。
落日的余辉像是魔法般穿过了紫色的花瓣,花瓣上的脉络如同一张古老的文字打在了脸上。余辉经过紫色的过滤变成了一层玫红色的柔光在她脸上巧妙铺开。
清风雪眼中的天空也突然变成了玫红色,粉嫩的温暖似乎瞬间便将一身的疲惫给消除掉了。
而此刻白玉眼中的清风雪也已经与那抹玫红色融为一体。侧影中那睫毛的曲线像是会随时飞出的蝴蝶,就连脸颊上的两道污迹也似乎随着光芒的斑驳在摇曳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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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这连续多天以来的劳累终于结束,身心都完全轻松下来了。还是那躺在他身旁的景色让人意乱情迷摇摇欲坠,白玉似乎再多一秒就能陷入一个美妙的沉梦中。
“三位累坏了吧。”一身蓝布装扮的老人又一次出现在他们面前。此刻在夕阳的衬托下,他周身上下都几近变成了深紫色的布条。
“老夫子,你来了。这几天也真的是麻烦你了。”白玉听到声音就连忙从恍惚中翻身而起。
经过这几天的接触三人与这里的人们彼此渐渐熟悉了很多。为首的这个老人名叫哀夫子,他们祖辈都是盘觚王的亲随。原本白玉尊称他为哀爷爷,可是几经推辞后最后就跟其他人一样称他为老夫子。
“我有要事想请几位借一步说话,不知现在可否方便?”哀夫子双手施礼很是郑重地询问道。
接下来三人就一路跟随他穿梭在迷宫似的盘觚王府中,过程中甚至经过几处极其隐蔽的密道最终来到了一扇狗面石门前。
哀夫子用包着布条的双手在门面上轻轻抚摸了几下,仅露在外面的双眼用躯体撑起脚尖向上面看着。他的样子与其说是在找什么机关,倒不如说像在深情看着阔别多年的亲人。
这扇门上雕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