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后生笑吸引了一部分火力后,法鸷鸟对九头黎的威胁也在逐渐减弱。徐夫人将剩下的九头黎一分为二,一部分抱着破釜沉舟的气势和空中的法鸷鸟正拼个你死我活。一部分对地面的两只妖魔兽也做着最后致命一击。
当凿齿与封豨同时倒下时,也是怒昆将最后一只青丘妖狐刺穿之时。现在这边战场上就剩下旗鼓相当的九头黎与法鸷鸟在空中做着最后的厮杀。
“这些青丘妖狐也不过如此!”怒昆将刀背上担着的最后一只妖狐扔在了脚下。
“哼,妖狐才几只,你看看这天上飘着的兽脉。再说了,这里谁看不出来如果不是金蝎你能这样?”后生笑看似漫不经心地对付着朝自己袭来的法鸷鸟,一边不屑地说着怒昆。
确实如此,因为此时在后生笑的周围就像是刮起了一阵红色龙卷风,无数如丝的红色兽脉在朝他飞舞着。可想而知死在他手中巨弓下的法鸷鸟已经是个可怕的数字了。
除了后生笑与怒昆其他人也没闲着,看着突然一大半的法鸷鸟朝后生笑袭来,白玉等人也早就聚拢在其周围一同抵抗着。可是前赴后继的法鸷鸟看似没有丝毫畏惧,这些疯狂杀戮着它们同伴的人。
“老蝎,咱们也去帮帮那破弹弓吧。”看着后生笑与白玉等人还在奋力抵抗着法鸷鸟,怒昆拍拍身旁的黄金蝎故意大声喊道。
“谁用你的帮忙,你要真想帮忙,要不你去帮帮那位老奶奶吧。”后生笑说着不怀好意朝着徐夫人那边瞥了一眼。
怒昆也没急着反驳,只是顺着他说的方向看了一眼。
原来法鸷鸟似乎也发现了九头黎的秘密,有一小簇法鸷鸟已经在不断地袭击着徐夫人。
徐夫人年龄其实并不算老,只是在她七尺黑袍的衬托下,额前几缕银丝显的尤为突出,乍一看确实像个老人。
当法鸷鸟蜂拥而至,原本看似手无缚鸡之力的徐夫人只见手中黑光一闪而过,几十只法鸷鸟便支离破碎化为飞灰。
一柄生着幽幽绿光的宽背弯刀出现在徐夫人手中。
“那人是谁……”如同深夜躲在暗中盯着猎物的黑豹,怒昆的双眼变得像宝石一样散发着奇异的光芒。
“那是…”从看到怒昆出现在这个战场的第一眼,白玉就有一种不详的预感。
这预感像是屋漏偏逢连夜雨,越怕什么就来什么。迟疑了两声后,白玉还是有些不敢说出那个名字,他无法预测这个名字念出来后局势会变成什么样子。
“徐夫人,是徐夫人!就是本命刀中十大名-器名列第三的寒月刃!”呼呼抡着斧头的神茶一边大吼道。
“寒月刃……徐夫人……”在嘈杂的战场中,谁也不会听到怒昆快要将牙磨碎的声音在咯咯作响。
“怒昆!你冷静一下!现在还不是时候!”白玉一个翻身便从后生笑身旁跃下,朝着已经冲出去的黄金蝎喊道。
“冷静?我之所以还活到现在就是为了这一刻!这个是我自己的事,你们都别插手。我要亲手砍下她的头!啊!!”怒昆用力拍打着黄金蝎,像头发了疯的狮子朝徐夫人冲去。
“这是怎么回事……”神茶并不认识怒昆,但从外表看认为只是个奇怪的斗兽士,可万万没想到他竟然会去攻击徐夫人,如果攻击了徐夫人那不就成了六品的人。
想到这些突然连忙担心道:“白玉,你快劝劝他啊,如果他攻击徐夫人,那和所有的斗兽士不都成敌人了?”
“真他妈冤家路窄啊!怎么这个时候碰到徐家!白玉你们快去阻止下丑八怪,别让他乱来,仇以后什么时候报都行,就现在不行。现在一旦动起手来,他就是和整个斗兽士为敌。剩下的这些法鸷鸟我一个人对付就够了。”后生笑说着出箭的速度立刻又加快了许多。
墨绿色的光芒像是雨后的雾气渐渐笼罩着徐夫人,绿色弯刀闪烁间法鸷鸟便纷纷落下,至今也没有一只法鸷鸟能挨近她的身前。
因为要一边操控九头黎,对付身边的这些法鸷鸟,她原本就没有多上心。可这毕竟是一个久经沙场,从血雨腥风中一步一步走来的女人。仅仅一个余光,她便察觉到在法鸷鸟原本柔黄色的身影中出现了一道不一样的黄色光芒。完全是出于本能的躲避,便让急速袭来的怒昆扑了个空。
“哪里来的妖孽!”徐夫人虽然躲过了袭击,但是刚刚她的寒月刃与锟铻刀已经有了第一次的交锋,紧握寒月刃的虎口已被震的一阵生疼。
原本也就没剩几只的法鸷鸟,被这双刀的一声争鸣就给瞬间吓的溃败而逃。
“你不认识我,总认识我手中这把刀吧!”四散而去的法鸷鸟将怒昆与黄金蝎的全貌给抛了出来。怒昆只是轻轻一甩,手中的刀便像只野兽在空气中咆哮着。
“锟铻刀!你是…”虽然心里已经猜到了怒昆的来历,但脸上却还在本能的拒绝着接受,徐夫人说着又细细打量着眼前这个一身灰色绒毛的怪人。
“是不是不敢相信锟铻刀还有活着的人。”怒昆低垂着眼眸,用左手两指在修长的刀面上抚摸着,像是在沉思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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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漏网之鱼,既然非要往地狱闯那我就成全你。”徐夫人手腕轻轻一挽便将弯刀贴在了后背。
“把你的本事尽管使出来!不过我先提醒你一下,我不会让你轻易就死去的。”怒昆此时完全没有了刚才的兴奋,取而代之的竟是极度平静。
“哼,口气倒不小。我倒要看看锟铻刀到底还有什么是我没见过的。看刀!”寒月刃如同弓着身体蓄势已久的青蛇向着怒昆飞去。
等到白玉几人赶到时,二人已经过了几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