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灵裹尸布!”
随着怒昆与丹公子的战斗开始,神茶桃木杖挥动间就将上面的破布展开。
已经膨胀变大的双臂一手挥斧一手挥桃木杖就朝怪物砸去。
而他身后,就在那块看似不起眼的破布中络绎不绝的正飞出数十道黑影。
只是刹那间,数百条黑影就化为人形朝怪物袭去。
“都灵裹尸,无尸不吸。”随之数百条如同恶魔的人形就朝怪物围去。
怪物瞬间就被围堵了个密不透风,那些黑形恶灵就像是饿狼般在朝怪物不断咬去,即使怪物再怎么撕扯那些恶灵,恶灵就像是不屈不挠的苍蝇般前赴后继着。而被撕碎的那些恶灵只是一个瞬间就又恢复的完好如初。
“神农鼎!”看到熠熠不凡的小鼎悬浮于空,禹王双眼发直,尽是惊讶。不再有丝毫犹豫就朝白玉飞身而去。
“你去协助白玉。禹王由我对付。”看着急速朝白玉飞奔而去的禹王,哀夫子只是淡定朝喜乐说着。
“找死!”再次看到哀父子朝着自己迎来,禹王再无任何犹豫手中白光亮起,丈长龙须槊就朝其刺去。
“盘觚幻天魔犬!”
从动身起,从未离开过他身上的墨蓝色布条就被哀父子缓缓开始撕扯着。
像是一只发疯了的野兽,哀父子双手疯狂撕扯着浑身上下的布条。
“呜……旺……”一声响彻天地的犬吠荡开人间。
当布条落尽,一只赤目蓝毛、狗首人身的怪物就出现在禹王与白玉之间。
“好狗不挡道!闪开!”看到哀父子的变换禹王还是不由一惊,但手中的龙须槊仍是已经横扫过去。
可化身魔犬的哀父子此刻无论速度还是力量都显得极为强悍,面对龙须槊没有丝毫要躲避的意思,同样一个横扫,右腿便与龙须槊硬钢去过。
看到竟敢直接用腿抵挡,禹王眼中尽是惊讶。但刚刚触碰到一块,几乎无往不胜的龙须槊竟然就被哀夫子一脚踹出。
随着龙须槊被震飞,禹王立刻五脏六腑也是跟着一阵翻涌。
但哀夫子的身形却丝毫没停,一个急扑就朝禹王继续咬去。
“小小畜生竟如此猖狂!”躲过一击,禹王脚踩一团黑土定身半空,两手对着正奔来的哀父子双手结印,怒吼一声:“崆峒印!”
随着他的话音,一只手掌大小的蓝色小印就凭空出现在哀夫子的腰上。
正飞扑的哀父子整个身体就如被利箭穿喉而过的大雁,连挣扎的机会都没便朝地面摔去。
“落地水莲绽放!”
纵然有人想去接下哀夫子,但那枚上古神器的气场实在让一般人望而却步。
但就在人群中一个看似弱不禁风的身影却飞驰而出,两手撑天一支巨大的水莲便朝着哀夫子而去。
等众人望去,才发现正是一直照顾着疯疯癫癫苏童的那个小女孩行歌。
急速落地的哀父子顺着巨大的水莲仍旧是直直落于地面。
巨大的水莲虽然有效的缓解了他的下降速度,但当被崆峒印压于地面之上,哀父子立刻口吐鲜血,差最后一口气就一命呜呼了。
横撇捺点!犬!
就在哀夫子失去意识的最后之际,利用身体溢出的血液,口中竭尽最后一丝气息念出了这个“犬”,手指在地面也规整的画出了这个字。
看到犹如一只苍蝇不依不饶的哀夫子终于倒地,禹王终于大泄一气,终于将精力全部放在了白玉的神农鼎之上,或许也只有禹王才能明白这个神农鼎到底意味着什么……
但就在哀夫子失去意识之际,就在禹王朝着神农鼎伸出手掌之际,一只湛蓝如海的庞然大物凭空就挡在他们之间。
“旺!”
“上古盘觚兽!”
当禹王看到那个出现在自己眼前的犬首时,不由心中一惊,诧异惊叹道。
随着禹王的惊惧,那只墨蓝色的狗头一个张合就将他完全吞食在内……
“伏羲琴!”“一切虚幻,皆是虚幻!”
就在禹王眼睁睁看着被吞食掉的那一刻,突然一声,偌大的一只盘觚犬首竟然顿时被震慑到乌有。
等到犬首消失不见,禹王坦然走出,但只刚刚迈出一步,就一口鲜血喷出……
“区区一个蝼蚁…”一口鲜血吐出,禹王努力说出。
“蝼蚁?你所谓的苍生为何物?如果我们皆是蝼蚁,那这山海是不是皆是蝼蚁,如果都是蝼蚁……那是不是皆可任意践踏?”
金光浮现,白玉从迷蒙中醒来……
“如果皆是蝼蚁……”话到一半,白玉翻手之间一只火焰巨掌便把那个异形怪物握于手中。
“如果皆是蝼蚁……”白玉翻手之间,另一只沙云换成的巨掌便把七城之主握于手中。
“如果皆是蝼蚁……”翻手之间,又一只绿腾巨掌便把那个仿版的贯月槎握于手中。
“如果皆是蝼蚁……”一只寒冰巨掌把数百名斗兽士握于手中。
“禹王,我且问你,什么是蝼蚁,什么是生命?”
看着白玉眉间不断变换的神符印记,禹王第一次露出了困惑的表情。
“神帝?”许久,看着翻手之间便掌握乾坤的白玉,还是不可思议的诧异道。
“蝼蚁…没有价值的人就是蝼蚁。”刚刚逃出盘觚犬首的禹王显然已经身受重伤。
“何为价值?”白玉咄咄逼人。
“百名斗兽士可保卫山海,但不及一艘贯月槎,一艘贯月槎又不及一个所向披靡的怪物,但就算是一个厉害的怪物却比不了效忠于我的七名城主。何为价值,你自己看。”似乎有些气弱的禹王,看着白玉四个分身手中抓着的四个不同人物解释着。
“你说的价值,都是基于对你有没有用的价值上,如果这些对你就是价值,那这苍钺城四面八方的城池普通百姓,对你是不是就是完全没有价值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