择良木而栖。”二叔母阴阳怪气了几句,拉着两个孩子走的更快了。
江书棠看了一眼依旧骂骂咧咧的大伯父,觉得他应该没听懂这句骂他不如鸟雀的话。
刚进偏厅,小厮便取了暖炉来。
室内的银丝炭烧的刚刚好,江书棠料想应该是母亲吩咐的。但是古代到底保暖条件差,哪里抵御得了这些寒冷?
她只得默默得坐在离炭炉最近的椅子脚踏上,一边烘着衣物,一边捂着暖炉。
二叔母初初落座,挑选了一个离主座最近却离炭炉最远的座位。许是为了彰显身份,她矜持地表示不要手炉,并坐态端庄地沉声唤江书棠:“把你母亲叫来。”
她至今还是不愿意称呼一声侄女,却到底没有不尊重地喊一声:“喂”,使唤江书棠倒是使唤的自然。
江书棠心中暗叹:短短一炷香,二叔母的事业心从未下落,果然是吾辈楷模。
江书棠并不讨厌她,反而觉得她有些可爱。
四下里并无应答,叶琴疑惑地转过视线,才看到江书棠和江永邦叔侄两人,人手一个暖炉,呼呼地喘着冷气,一边吞云吐雾一边脸上露出幸福的表情。
江南的冬日,果然还是着冷了些许。
叶琴的两个孩子战战兢兢地搓了搓手,边偷眼觑自己的母亲,边往江书棠边上羡慕地凑了凑。
半晌,终于被肃杀的冷气打败,忍不住一个个道:“阿姊/阿妹,我可以一起烤个火吗?”
江书棠点了点头,默默地挪开了点身子。
一姊一弟便喜笑颜开地挤过来,落座之后便将一张小小的脚踏挤的密不透风,独留了一点点小空隙。
江书棠终于暖活了许多,这才像活了过来一样,邀请一直紧紧盯着他们的二叔母:“二叔母,你也来吗?”她拍拍边上的空隙:“还能坐一个人哦,先到先得。”
江永邦已经虎视眈眈又心怀警惕地盯了这个位置很久,但一直没动静。一来是他不好意思和一群小孩挤,二来,叶琴不动,他也不好动,显得他怪没规矩的。
不过他现在在的位置并不是最佳,需要蹲着才能烤到炭炉。此番一旦那个女人有动作,他就一定要先到先得!
叶琴见两个孩子墙头草一般地靠近江书棠,眉头一跳,不仅没有动作,还立马怒了:“成何体统!”
声色凌厉的当下,两个孩子只得委屈巴巴地当场罚站。
江书棠见他们可怜兮兮的样子,只好站起身,说道:“我去叫母亲过来。”
江永邦松了一口气,心安理得地霸占了原来江书棠的位置,获得了叶琴的一个白眼。
到了灵堂,江书棠简单地说明了叶琴的情况,陈女士表示她的记忆与原主也是共通的,说到底也清楚他们之间是怎么一回事。
左右不过是叶琴有自己的坚持,而在友情方面比较固执,她对待爱情与友情截然不同的态度却让原陈婉茵十分不解,加上多次被叶琴冷言相向,久而久之,两人的关系才崩解了。
再加上,江怀政在世时,不止一次在不知情的情况下,抢过她的生意,叶琴就更气了。
“放心,没有什么深仇大恨就是小事情。”江母笑了笑:“我知道你的意思,合作自然不是问题,可是关键是,我们以什么为担保?”
江书棠愣了愣。她才想到,江家如今被抄了个底朝天,除了剩下那些“出了事”的酒,哪里还有多余的保底?
“实在不行,咱们把这宅子卖了,换个小点的,我们母女两人也够住的。”江母安慰她。
“妈,你想什么呢?”江书棠叹了口气:“这可是古代刚死人的凶宅,除了人傻钱多的外地冤大头,还会有谁来买?这种机会可遇不可求的,到时候不得不低价抛售,又要高价买新居,让中间商赚够了差价,只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把江母说的也闷闷不乐了起来:“也是……”
正在苦恼之余,江书棠脑中灵光一闪。
那张县令家的名帖!
只要她上门成功将自家酒窖中的酒抛售,那么流动资金就不是问题!
江书棠带着江母走进偏院。一进门,陈婉茵和叶琴两个女人对视了一瞬,眼神中就有了些剑拔弩张的味道。
叶琴语气尖锐:“你真是贵人事忙,如今丈夫死了,倒是不见你哭哭啼啼了。”仿佛是不挤兑几句不开心,又见陈婉茵并不动怒,才缓了心气:“正巧,有事找你。上个月我家舟山的银庄上收了个你的令牌,换走了三百两白银。我这两日路过苏州,到你家钱庄一兑,才知晓根本没这回事。而这令牌分明就是你的,你倒是给我解释解释,这是怎么一回事?”
江母对这令牌没什么印象了,倒是江书棠还隐约记得,记忆中原主好像曾经确实是把母亲给她的令牌交给了最信任的李妈妈保管。
所以,这李家人是真的贼心不死啊。
江书棠哑然失笑,没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