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木蓝最先给予反应,啐了口道:“有没有点眼色,看不见这边正在忙?不过是具无名尸体,哪有公主殿下府上的案子重要!”
“退下!”
李术倒是体桖下属,扬扬手语气平缓道:“现在公主殿下这边有案子要办,无头尸体,你们先找几名有能力的同僚处理吧!”
“等等!”
不待下属接令,陈长安道“我觉得咱们应该去看看。”
花木蓝当即不悦道:“喂,现在需要你查的是小莲的案子,不要关注这些无关的事。”
“不!”
陈长安对准她伸出中指左右摇摆两下,又前后晃动道:“我觉得那具尸体,应该与小莲的死有关系。”
“你说什么?”
花木蓝情绪波动的往前两步瞪住他道:“陈长安,我们叫你来查案,只是因为想给你个机会,不要觉得自己很能耐而肆意妄为。”
无奈的憋下嘴角,陈长安回应:“既然是给个机会,就给的宽些,相信我,倘若干什么都束手束脚的话,这个机会,还是让别人来吧。”
“你……”花木蓝绷大眼珠,气势争锋相对。
注意到现场浓烈的火药味,武元衡语气刻意平和的道:“陈小兄弟,我们可以让你放开手脚去做,但得保证,在万寿节前查出真相。”
陈长安掸掸眼窝,已经没什么继续查下去的心情,最后表态道:“可以保证查的出真相,但你们别再质疑我的选择!”
说出这句话的时候,他决定倘若得不到满意的答复,干脆转身走人,至于对方想要怎样降罪,随便吧。
三人起初都打算开口回应,想了想欲言又止,看向长宁公主。
长宁公主不耐烦的扯裙摆:“啊,怎么这么多废话,陈长安,既然你能够保证三日内查出真相,行,这段期间各司人马都会全力配合你的。”
“好!”
比起小花,小长宁的态度简直不要太好,陈长安满意点头道:“公主殿下都这样说了,草民定然尽心竭力,在女帝寿辰前,查出凶手。”
随即看向李术,武元衡,花木蓝,道:“请吧三位大人,跟我去看看那具西城丛林的无头尸体。”
临走之前,他又仔仔细细的检查遍小莲脖颈上的伤口,因为眼睛起不到多大作用,把拇指食指分张形成个小V,慢慢撑开划痕去触探,倏地眉头轻挑。
长宁公主本就是位爱热闹不文静的野女子,再加上要给贴身丫鬟申冤,自然跟随。
而当他们经过后园转角的时候,花木蓝李术两人毫无征兆的衣袍鼓起,浑身炸出滚滚气机,分左右护在长宁公主身前。
陈长安一把掐住武元衡粗壮的胳膊,眼珠子瞪愣愣转:“咋……咋回事!”
“扑哧!”
回答他的,是阵清脆的金属颢音,花木蓝左腰边薄而轻锐的短刀了事出鞘,神经高度警惕:“公主小心,有杀气……不……是剑气,很充沛!”
“二剑东来!”
下一秒,伴随高喝以及砰的声闷响,整个地面都开始轻微的摇晃,有道肉眼依稀可见的清辉从园中某个中心点往四面扩散爆荡而出。
弧劲所过之处,墙壁破裂,树木摇曳,空气微滞。
“何人,胆敢在公主府上……”
花木蓝手提了事边绕过转角往后园里跑边高呼,然而,呼到上字戛然而止,无声寂静,静的都能够老远听到她的呼吸。
“怎么回事!”
“木蓝何事!”
李术与武元衡紧接着跨过转角走进后园,于是,现场又多出两道沉重的呼吸。
长宁公主,陈长安二人心跳频率很有默契的咯噔下,加快步伐冲到园中,映入眼帘的,是满地狗毛,被四分五裂的狗腿子,断成几截的狗尾巴,零零碎碎的狗耳朵,还有不知道是狗的什么玩意的玩意。
白衣剑侠苏鼎风飒然立于垂花石拱门之上,嘴边兀自喧说:“黄犬猖狂,而顷刻毙命,徒增笑料耳。”
花木蓝两条眉毛跳的都快要从眼顶掉下来,瞠目结舌:“你……你用甄仙长的二剑东来杀狗?”
苏鼎风头都不带回的:“有问题?”
陈长安用模糊的视线打量现场景况,当场奔溃,结结巴巴:“我似乎……我似乎明白了什么叫做……仗义多是屠狗辈。”
“你说什么?”苏鼎风背对着他手臂后指过来。
陈长安连连摇头:“我……我说小舅子你快去洗个澡,咱们得去趟别的地方。”
苏鼎风沉默片刻:“去哪里,有狗吗?”
“没有……吧……没有!”陈长安硬生生的将吐到嗓子眼的吧又给咽回去。
……
丛林中时不时的有鸟叫声叽叽喳喳,茂密的枝叶在地面交织成块块方方的叠荫,中午正值炽热的阳光,透过繁厚的枝丫束束分裁。
在来报的司卒带领下抵达案发现场,远远便能看到搭好的担架上面,躺着具用白布遮盖住的尸体,无头,只剩下有个斜切面的,血淋淋的断颈。
断颈处,依然在不停的往外渗暗红色的血液。
“呕呜……”
长宁公主忍不住干呕几下。
苏鼎风站在几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