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又……又有人,遇害的是谁?”彭万里整个人都蹦跳起来,距离上个死者不过半日而已,之前都是隔天杀,现在简直越发的放肆。
而陈长安却是古井无波面色丝毫不改。
“陈……陈大人好像并不惊讶?”彭万里奇怪道。
“嗯!”
陈长安点点头:“还记不记得在庙堂看到的血迹以及堆积在密道中死者的身体部位,其中有对胸脯是新割的,那时我就想到,又有人被杀害了!”
“对……对啊!”
彭万里破口大骂:“凶手简直丧心病狂。”
“丧心病狂倒是其次,关键是他为何每次杀完人都要把从死者尸体上割下来的身体部位全都放进密道中。”
陈长安理性分析认真回答,突然意识到刚刚只顾着要弄清楚十三代表的含义是什么,完全忘记再仔细搜查一番,于是吩咐道:“王捕快,罗汉庙正堂有处密道,你带几个弟兄们把里面的东西全都搬小驿。”
“我与彭大人去查看死者情况!”
“是!”对方领命。
“哎呦呦,两位大人,两位大人庙里头什么情况,有没有发现线索!”这时里正乐呵呵的从那边繁茂的草丛中提好裤子奔跑过来。
经历过密道撞凶的事,彭万里怎么看怎么觉得里正是凶手,没好气的反问:“线索?破庙里能有什么线索?”
“额……”
里正身体干巴巴的后仰个弧度:“彭……彭大人怎么看上去不太开心的样子!”
“没……抓不到凶手,苦恼而已。”陈长安随口应付两句,岔开话题:“走吧,咱们还是赶快去案发现场。”
“案发……现场,又有人死了?”
里正一听蹦哒的足有半米高,因为幅度过大从衣兜内倒落出来枚翡翠扳指当啷摔打在罗汉庙门前破败的石砌台阶。
“欸,这……”
里正脸色刷的下白透,连忙用鞋底踩住扳指呲牙嘿嘿笑:“家……家传的,家传的。”
同时快速弯下腰捡起来紧紧握于手掌心内不再动弹松懈分毫。
彭万里含沙射影:“藏什么藏鬼鬼祟祟见不得人,搞得你是凶手一样。”
“我,哎呀呀!”
里正当场跪下去:“没……绝对没有彭大人,我就是纯粹的怕摔坏这家传宝贝,怎么可能会是凶手呢。”
彭万里侧眼瞄几下陈长安见他并无任何情绪反应没有要承认里正是凶手的意思,轻哼了声甩袖而去。
“唉!”
陈长安叹口气打个响指跟上,他其实也有些怀疑里正,因为刚刚有清楚的看见那枚玉扳指上镌刻着个杜字,而且表面有血液干凝的痕迹,再结合他之前对自己说谎,可以肯定玉扳指是死者杜明聪的东西无疑。
单从这条线来看确实嫌弃賊大,然而要知道在密道中交手借助桃惑制造出先机后,他的斩仙诀劈出是有伤到蒙面黑衣人的。
而里正浑身上下明显没有任何创害打斗的痕迹,前后无法构成合理解释,不能强硬指认,只得先提防起来,看看能不能有新的发现。
“兄弟们,大家都跟我进去把密道里的东西搬出来。”
王捕头人手集合完毕,开始按照陈长安说的迅速行动。
距离罗汉庙不远的条小河边,有条黑影从旁边的草丛中蹿跳出来歪歪扭扭步伐艰难的挪动到岸边,呕呜呕呜的鲜血直吐。
“可恶,最初见到陈长安看他只是个练体境巅峰的武者也没有放在心上,没想到实力如此可怕,三品启术境界的我竟完全招架不住。”
“好在他的注意力全在那本册子上面我才能有机会脱身,否则……”
揭掉蒙面的黑巾用手舀起河中的水清洗下嘴脸血迹,黑衣人眼眸骤缩杀机浮现:“能够进入乌衣卫确实都非等闲之辈,姓彭的查这么长时间毫无线索,陈长安却刚来就能找到庙中。”
“看来我得想个办法暂时拖延误导他,以便今天晚上把剩余的八个全都杀掉。。”
说完从怀中的白色小瓷瓶里面倒出粒丹药服下,黑衣人朝某个方向飞奔而去。
……
又遭到杀害的人名叫宴玉儿,是石桥镇北的户农家女子,陈长安与彭万里在里正的带领下赶到时尸体早已经过官方的专门处理,并且由仵作检验完毕写出报告。
致命伤与前面死者相同都是心口位置一刀毙命。
没有列外她的父母当年同样不孕不育到罗汉庙去求过子嗣。
“王捕快这没用的东西,都叫他把去过罗汉庙求来的男男女女全都查清楚保护起来,怎么还是让凶手有机可乘。”
彭万里气的跺脚骂骂咧咧,目光有一眼没一眼的瞧向里正,似乎在说:装,本官看你还能装多久!
说实话如果不是拥有乌衣卫特殊身份的陈长安要继续查探暂时没有抓捕的意思,他早把这个刚到罗汉庙门口就嚷嚷要拉屎的里正砍死。
越想越气越是烦躁的彭万里冲手底下的人发火:“还愣着干什么,去把桂婆叫来给死者殓容啊!”
“是!是!是!”
距离他最近的名捕快挨了顿脚踢,慌慌张张的应答着一溜烟不见,半刻钟后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