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陈长安突然爆发出的强大力量,蓝甲人下意识的朝后退了两三步,掩盖在钢盔脸罩下的额角不禁抽了抽:“为什么我会从里面感受到一股妖力在流转。”
“陈长安,你身上……到底还有多少秘密!”
“砰!”
话音刚落,十几米外的陈长安右拳携带着噼里啪哒的爆响朝他快速奔来,刹那间已至身前,胳膊肘扯的弯曲成九十度,蓄势凝劲。
啪嗒嗒啪嗒嗒的暗紫色电弧闪烁变幻,震耳发聩。
蓝甲人不敢有丝毫的松懈和轻视,双掌竖并成盾抵挡。
咔嚓嚓咔嚓嚓的,瞬间有无数冰幕凭空出现,不断扩大,并且层层叠加,由起初的洁白色变为深蓝色。
“希望……你是十成的功力!”
陈长安吐槽了句,拉扯到弯曲宛若弓弦的臂膀快速弹开。
“砰!”
缭绕有肆无忌惮的电弧的重拳,狠狠轰砸在足足二十多重的冰幕表面,瞬间,极具层次感的裂痕深浅有致的龟裂开来。
“这……”
冰幕后看上去影像略有模糊的蓝甲人面色大变,快速的双手撑住,不停灌输内劲来增强厚度与抗性。
“啊!”
另外一边,陈长安高声大吼,聚集全部的力量轰出第二拳。
“砰!”最外围的冰幕铿锵破碎,蓝甲人向后退去半步,影像清晰了些。
接着,陈长安挥出第三拳。
“砰!”
中层的冰幕应声而碎,他们彼此的间隔厚度直接折半,陈长安能够清楚看到蓝色铠甲上面镌刻的奇异花纹。
“砰!”
再接着,他挥出第四拳,仅剩的冰幕全部破裂成满地透明闪烁的白屑冰块,清脆悦耳,如落盘玉珠似的坠摔满地。
陈长安与蓝甲人之间,再无屏障。
“怎么……怎么可能?”蓝甲人难以置信。
“砰!”而陈长安,第五拳紧随其后。
无可奈何下,他只得同样以拳相迎。
“轰隆隆!”
当两两相互撞击,整个空间隧洞都被震的剧烈晃抖,摇摇欲坠,无数爆圈前后叠加交错着在二人周身炸开。
“扑哧!”
瞬息万变中,陈长安大吐口鲜血翻飞出十多米,堪堪稳住身形,直觉的右臂像注射了几百筒麻药似的彻底失去直觉,只剩下沉重。
蓝甲人同样伤的不轻,隔着钢盔咔咔咔的剧烈咳嗽几声,轻弯下腰,当看了眼陈某,却是又精神大作呵呵讥笑:“刚刚接拳的刹那,我几乎能够确定这股霸道无匹的力量,来自妖界!”
“陈长安,你真是令人意外!”
“废话少说,我……”
自知右臂肉体凡胎无法长时间承受刑郎妖骨的威能暂时陷入报废状态,陈长安准备用左手捡拾起藏名再战,然而刚走出两三步,四肢顿软翻倒在地。
“哼!”
蓝甲人得意的扬起下巴:“陈长安,我虽然不知道你体内为何能够爆发出来自妖界的力量,但不属于自己的终归不属于,强行催动,无异于自残。”
用手轻抚下铠甲右胸位置的条细缝,他继续道:“说实话,我受伤了,但如果没有这股奇异的妖力在,你连我半根头发都动不得!”
“所以,死前你应该明白个道理,只有真正属于自我的力量,才能主宰一切。”
“哗!”
话音落下,他突然从后面悠悠飘动的披风里面抽出把剑,看的陈长安惊呼卧槽:“这剑,怎么会在你手中?”
没错,蓝甲人此刻握的,正是他之前去石桥镇机缘巧合下从妖族二人手中抢回的水照剑,当日正准备要拿给曹舞与程牧龙看的时候,莫名失窃。
未曾想……
“狗子,你可真是会偷啊!”陈长安边用衣袖擦拭着嘴角的鲜血边唾骂。
“是吗?”蓝甲人横起水照剑,冷冰冰的道:“比起偷剑,我其实更想要你的命。”
“咔咔!”
这时,昏死过去的叶凛使劲儿摇摆几下脑袋,在一片狼藉中拾起身,瞪了眼蓝甲人:“这又是个什么玩意?”
陈长安有气无力的说明:“还能是什么玩意,敌人呗!”
叶凛脑袋一耷拉:“经过我的目测判断,咱俩好像打不过。”
陈长安点头:“是打不过!”
叶凛有些惊奇的盯住他:“你也目测过?”
陈长安当场吐出口老血:“我打过!”
叶凛额头的青筋开始剧烈抽搐:“所以……咱俩得死在这里?你不是说,我家阮姑娘去乌衣卫找人了吗,怎么还不来?”
砰的放出个响屁,陈长安面色绝望:“我怎么知道你家阮姑娘干嘛去了!”
“哈哈!哈哈哈!”
听闻他们的对话,蓝甲人笑声张狂:“陈长安,原来你还想拖延时间等救兵啊,那我告诉你,乌衣卫的人这辈子都不可能来的,乖乖受死!”
瞳孔骤缩,陈长安突觉心率一快,对方明显不是只为摧毁心理防线而在信口开河,他的语气很笃定。
等等……结合之前刘建章的话……
陈长安直起身,质问道:“能在操武场拿走水照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