储秀殿梧桐苑中,张由之又羞又怒,尖声喝斥:“喂!你那么大声干什么,生怕别人听不见吗?”
“哦,不……不是……”
陈长安一副憨憨样的摇头,强忍着笑劲与他四目相对,刻意的神情严肃询问道:“贵人,请问这种情况具体是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也没多长时间,就三四天前吧!”张由之没怎么正眼看他的回答,毕竟不论性别只要那方面有问题就会羞于启齿,尤其男人,肾虚都惭愧的不行,更何况……
“嗯!”
陈长安应了声,示意他坐下开始把脉,伴随每次脉搏在指肚缓快有律的跳动,很快对其身体有个大致的了解,得出结论:中毒!
是因为中毒,才大不起来的!
陈长安的首先反应是卧槽,竟有人敢给白睌最宠爱的男人下毒,但很快想明白个中牵扯厉害,又认为再正常不过。
男宠们之间的微妙关系和妃子们的明争暗斗委实异曲同工,张由之的存在令白睌独宠一人做不到雨露均沾,不知道会有多少“同行”眼红,而他如果丧失功能的话……
颜值六七万,不如棒子二十三,一旦张由之废掉,肯定会失宠!
陈长安多了一嘴问道:“贵人,女帝陛下是不是最近再没来过!”
张由之脑海中立刻浮现出前几天夜里的画面,和白睌饮过酒开始准备要发热,却怎么都不见二弟意气风发,于是大闵开国女帝狠狠地赏他两个耳光,骂了几句废物后气冲冲的甩袖离去。
“唉!”
张由之长叹口气:“是的,再没来过,陈长安,你要是能够治的好我有重赏,当然如果治不好的话,得承担后果。”
“嗯,我懂的贵人,应该能够治好,不过在施针走疗程之前臣下有几句话要说。”陈长安摆正张脸道。
“什么,你说吧!”张由之昂下巴示意。
坐立的陈长安起身整个人都往前俯挪过去,直到与张由之的脸彼此相隔不到半厘米这才停下,对准耳朵悄悄开口:“*#&¥¥&*#*#&”
张由之:“嗯!”
“啊?竟然会是这样!”
“好!好!好!”
“哦……也行!”
“可以可以,我会好好配合的!”
……
片刻后,陈长安推开梧桐苑正堂的门走出来,海公公与吕仲金纷纷凑到跟前迫切的异口同声:“怎么……怎么样,有没有治好!”
海公公是真的关心,吕仲金则更多的是准备要看笑话。
陈长安昂首挺胸的耸耸肩:“已经治好喽!”
“真的?”海公公大喜。
吕仲金踮起脚尖尽力的往里面看,卷着嘴角冷嗤道:“怎么可能这么快就治好,姓陈的你可不要信口开河,这是死罪!”
话音刚落面色红润精神极佳的张由之推开门走出来,欢声笑语:“说什么呢说什么呢,以后对陈长安客气些,得亏着人家妙手回春我的病才能好呢!”
“什……什么?贵人您的病真的好了?”海公公大喜。
吕仲金难以置信的吞吞吐吐“怎么……怎么可能,明明是……连我都束手无策要有紫忞兰才能治的,他……”
陈长安呵了声:“你束手无策就代表别人也没有办法嘛,真的是心胸狭隘,鼠目寸光,光明磊落,落落大方……”
吕仲金:“……”
海公公:“……”
张由之:“……”
气氛稍微凝滞几秒钟,陈长安没理睬其余两人,给张由之个意味深长的眼神,拱手略微弯腰:“既然张贵人没事,臣下还有事办,先行告退!”
“嗯,你去吧,稍后我会派人嘉奖你的!”
张由之挥摆下衣袖,待他走远,满面春光精神振作的朝海公公脆声脆气道:“我准备准备沐浴更衣,你去请陛下过来,就说我又能行喽!”
“是!”
海公公领命,步伐轻快的向养心殿赶去,张由之功能恢复,恐怕除去本人和白睌他就是最兴奋得意的人,毕竟宫中各个阶层之间存在明争暗斗,主子要是失势,做奴才的肯定连带受累。
如今他能够重硬再起,自己的地位才会得到稳固与加强。
……
大阳宫门口,陈长安出来后并未回家,而是纵马前往乌衣巷,他要去弄清楚件事,或者说证实下内心的判断。
经过前面为期半个月的考核以及正式“入职”的来来往往,起初颇为绕转的长巷对他而言早已轻车熟路。
抵达藏兵楼第六层,陈长安在彩儿引导下见到曹舞。
把手中正在阅读的书合起来推置在旁边,曹舞慢慢抬起头,对于陈长安的造访显得颇为高兴,打趣道:“又来?怎么,你可别告诉我已经入三品启术境!”
“没,哪有那么快!”
陈长安嘿嘿道:“是这样的曹副统领,之前曾经出现在长宁公主府上,这次被我干死……杀死的鹰爪人,他的尸体,有没有带回乌衣卫。”
“有,我们正准备以他为线索挖出背后的势力呢,话说回来刘建章是翰林院的人,那么这个组织多半也是由庙堂中的政体组成的。”曹舞详细的做出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