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现在去哪里?”苏婉秋询问。
陈长安字字回答:“太医署,大陈子与香妃,珍妃交往的信件上有具体时间,查查她们私会后谁最先服过安胎药,谁就应该是男婴的母亲。”
“那德妃呢!”苏婉秋问。
陈长安摇头:“他已经被男婴做成人彘,可以排除,毕竟厉鬼再狠毒也不会对自己亲生母亲下手。”
两人很快来到太医署,翻出医官记录的后宫汤药清单:元纪三年3月13日,香妃身怀龙种皇帝大喜,派人悉心照料呵护,每日开安胎药三贴。
元纪三年4月21日,珍妃身怀龙种,皇帝陛下亲口召令悉心照料呵护,每日开安胎药三贴。
元纪三年4月26日,德妃身怀龙种,突发急症出血,由宫女前来报询,每日开安胎药三贴,及至六日后药停。
“从她们信件上面私会大陈子的时间来算,只有香妃前后距离四十天左右,她应该就是男婴的母亲。”
……
……
……
半个时辰后两人来到香妃居住的紫竹楼,走进去,一具只穿件单薄亵衣的白骨兀自保持着坐在梳妆台前执笔描眉的姿势不动分毫,本是副令人毛骨悚然的画面,在摇曳的烛火照耀下却颇有几分凄美。
苏婉秋走上前来躲在陈长安身后一番仔细打量,轻声呢喃:“她……她好像死的很早,在厉鬼出现之前就已经死了。”
陈长安没有说话,而是拿出别在腰间的那只男婴断臂,从皮肉中挤出墨黑色的粘稠血液滴在白骨上面,渐渐的,血液开始以肉眼可见的缓慢速度往里面渗透。
“是……是滴骨认亲嘛?”苏婉秋声音有些哆嗦的问。
“你也知道?”陈长安倒是意外。
苏婉秋点了点臻首:“嗯,平时经常阅读些古人典籍,里面有提到过。”
看来多读书还是有用的……陈长安微笑道:“断臂的血已经融进香妃尸骨,看来她的确是男婴的母亲,现在身份算是弄清楚了,那么如何斩杀呢?男婴是否也在紫竹楼?”
“不管了,先一把火烧掉,既然香妃是男婴母亲,他肯定会出现的。”
陈长安思来想去最终下定决心,手里蜡烛扔出,当温度与披盖在白骨身上的单薄亵衣接触,立刻火光大作,白骨在呲啦啦呲啦啦的焰浪中逐渐焦灼。
“好了婉秋,现在我们只要等到男婴出现然后……”
陈长安大功告成的拍打着手掌与衣角灰尘转过头去正准备要说出接下来的计划流程,下一秒戛然而止,因为他看到苏婉秋竟不知何时变的满头白发,整张青春唯美的容颜迅速老去布满皱纹。
“啊,这……这……怎么会这样!”连她的声音都变的低沉沧桑。
“为什么……”
陈长安大惊,他猜想应该是判断出的结果有误,错误的做法导致触动“皇宫游戏”的潜在秩序,加快了苏婉秋的衰老,可为什么?到底是哪个环节出现问题。
此刻跳动在眼前的火焰像是头凶恐残暴,随时都有可能把他与苏婉秋吞食下去的巨兽,给陈长安内心造成极大的压迫感,致使他慌慌张张的来到尸骨旁边,视线胡乱扫荡。
“怎么办,到底哪里出错!”
陈长安整个人都陷入癫狂发疯的状态,不顾灼热的火焰伸手进去把香妃白骨的两条臂膀拧断,咬牙盯住它冥思苦想。
虽然香妃的臂膀已经在大火中烧的焦黑难辨,但隐约能够看清楚她两条手都仅有五根指头,但太监大陈子身上遍布六道狰狞恐怖的血痕,明显是被只长有六根指头的手活生生抓死的。
陈长安突然意识到个很严重的问题,亲眼见过的男婴也只有五根手指,这点毋庸置疑,因为断臂就在他腰间别着。
由此可见杀太监大陈子的根本不是男婴。
但进入皇宫前的文字提示明明说的很清楚,大陈子是厉鬼非杀不可的对象,所以……男婴根本不是要求被查出身份且斩杀掉的厉鬼,从一开始勘察的方向就是错的,除去男婴外,这座皇宫中还有只凶狠可怕的厉鬼存在,他才是自己真正的目标。
“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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