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视上那个演员正在哭。
说是哭并不准确,因为“哭”是个有声词,它会发出声音,而那个演员只是在默默流泪。
默默地,他抱住自己的女主角,撇开头眼泪无声地自他脸上滑落。
看到这一幕,我的心忽然抽痛了一下,刚从医院出来,还很虚弱的身体几乎要直直摔倒。
从旁边伸来一双紧张的手:“怎么了?还是不舒服吗?”
哥哥的脸色十分担心。
“哥。”我满头都是冷汗,脑仁一刺一刺发痛,“我是不是忘了什么?”
脑海里有一些破碎不连贯的片段,里面人物模糊、背景陌生,既像在爽朗地笑,又像在悲哀地哭,或喜或悲地注视着我,在和我说些什么。
我捂住头:“我确实……忘了什么吧?”我迫切地向哥哥求证。
自醒来后我就只见了他,哥哥说我与他闹了矛盾远飞海外,和他断绝消息断了半个月,之后有事回国,遇到空难,飞机坠海。
将近为零的生还率我竟活了下来,在医院住了好几个月,今天才回家。
“我有……认识过什么人吗?”我忍着疼痛问道。
哥哥:……
哥哥的表情难以描述。
“为什么又要问起来呢?”他轻轻地反问。
“什么?”我几乎跌倒。
“你什么人都不认识,妹妹。”